“秋子,秋子!”阿淇发疯般呼叫着秋子的名字,但秋子再也不能醒来。
阿琪被巨大的悲痛罩住全身。
不是为自己,是为年轻美丽,纯真可爱的少女秋子,为了他的情与爱,恨与恶。他满脸怒火。
“一定要杀死狗娘养的山口组。”阿琪发自内心地下决心。
枪,再也不会放下。
阿琪的所有行动,都被美惠子派人监视着,她尽管在监狱中。
张海波活着回到香港。
他在海上又漂了五六天,终于遇到一艘开往香港的客轮,被搭救。香港所有报纸,电台都对“宏达”公司总裁张海波奇迹般的海上历险作了天花乱坠的报道。这不亚于在原始森林里寻觅到狼孩的新闻,连篇累续,热闹非凡。
当然,没有人知道他杀了多少人。
更没有人知道他活着遇救的真正原因——他杀死两个英国公民后又残害了英国小女孩,靠小女孩内脏和血维持生命,他终于苟活了下来。
“张先生,你能讲讲九死一生的感受吗?”
“当你知道自己未死于鲨鱼口,就知道有信心活下来吗?”
“张先生,能否谈谈从死之手下逃生的详细感受?”
张海波挤过围墙的记者,坐进小车,心里抑不住狂傲,但他又懒于答理记者,吩咐司机启动,将狂热的记者们抛在身后。
作为重大新闻人物和死里逃身的勇士,张海波再度东山再起,而且“宏达”不仅摆脱了危机,比原来更有了大规模发展。
但张海波并不满足。
恶有恶报。他要加倍地赚钱,并报复,他更加相信残暴和冷酷才能获取更大的权力、名誉、地位、金钱。他没有健全的身心,却有最残忍的手段和方法。
一个更为庞大的罪恶计划在张海波心中滋生,他首先要解决的是,杀死美惠子。尽管这女人是他的私生女,但作为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人,有利害关系的人,在利害关系上就显得是次要的了,以免后患无穷,这个女人处处为难他,阻挠他,还充当日本谍报机关间谍,收集他走私枪支情报,可恶到了极点。还有向罗基报复。
一把刀,深深地剜下,剜掉女人的眼睛。刀锋一转划向女人的胸部,在上面,轻轻地划着,一刀……两刀……”
没有血,这只是一幅女人放大的照片,照片上身着泳衣的美惠子早已被千刀万剐。
张海波从嘴角拿下烟头,整张放大的照片很快烧黄,发出令人恶心的胶臭味。
“张安在狱中,原被美惠子手下劫持,但现在被警察以私购美钞罪逮捕。”
“哼。”张海波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阴笑。
张安本在美惠子手中,但美惠子被捕后,他伺机偷装回钱的皮箱从美惠子公寓内逃出,来料被警察捕获,因讲不出巨额美钞来由,以私贩美钞罪抓入监狱。
港城监狱,五步一哨,森严壁垒。
“老家伙,犯什么罪,是不是强奸少女啊?”
张安被一名狱犯凶神恶煞的质问吓得发抖。
“喂,问你呢?”同牢的四名犯人继续喝问。
“不,不是。”
“哼,不是,老滑头,一定是条老狼了!”
“也难说,准不会是偷看女人洗澡被抓进来吧,哈哈。”
“喂,老家伙,就算你没搞女人,那一定是贪污了,总不会去抢。”
“老头,你拿了多少钱啊!”
“说不定钱还在他女人手里。”
“对,老家伙,快讲,如果我们上狱后不能快活,又不能发财,现在就阉了你。”
一个家伙朝张安走来,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朝墙上一撞。
张安未等撞第二下,早已吓得尿湿裤裆。
众人正准备继续调笑他,牢门开了。一名蓬头垢面的囚犯被推进来。
“34215,你老实点。”狱卒叫道,重新锁上牢门。
“喂,小子,什么罪,快讲?”
“怎么,还嘴硬,老子是这里的山大王,你不讲,老子叫你没地方拉屎吃不上饭。”
新犯回过头,这时众人不再敢开腔。
34215号犯人脸上,斜刺刺两道寸长的刀疤,模样看上去极其凶险。
新犯未开腔,独自蹲在墙角。
黄昏,众人正在吃饭,新犯突然扔掉碗,哇哇大哭。
狱座赶来:“臭小子,到这里还装疯。”举起警棒就是一击,新犯当场被打个半死。
“哟,这小子是疯子。”
“我的妈,那脸上的刀疤是自己砍自己的。”
“咱们这下惨了。”
“晚上千万别挨着他睡。”
众人吵开,直至狱座喝令,方才继续吃饭。
监狱晚上一般睡得早,八九点就已熄灯,因为犯人一般第二天五六点就得起床干活。
牢房内已听到呼噜声此起彼伏。
“张安。”
“嗯!”张安大惊,狱中只喊编号,那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字。
喊张安的是新犯,转眼,新犯已爬到张安身边。
“你,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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