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啦,就算是对我来的。不过我怀疑,我公寓没被搜过,可你的办公室刚才却被喷了香水。"他直截了当。
"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可是,我……"她让步了。她需要告诉他,信任他。他也许不是害她的人,而且她也觉得他不可能是害她的人,也许他能帮她一把。
"哦?"J·D摘下干净的塑料面罩,改变姿势看着她。就连昏暗的灯光下也看得出她十分紧张。
"有些事也许该让你知道了,要是你还不知道的话。"她关上灯,靠到墙上。秘密藏得这么深这么久,简直不知从何开口。
"我只知道我爱你,"千真万确。不论她要讲的是什么,他都应该先把这一点告诉她。等她讲完,还要再对她说一遍。
"哦,J·D,但愿你没说,这使我更难了。"觉出他的手轻轻地盖到了她手上,劳丽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
"17岁时我加入海军,算是踏着父亲的足迹吧。干了两年,海军情报部找上了我。从没想过搞情报也是自己职业的一部分,可他们认为我具备这种素质。"她会上眼睛,抵御逼人的痛苦。"我父亲表示怀疑,可当时我以为这是报效祖国拓展前程的好机会。"
她停一下,看看J·D。他闭着眼睛,似乎无话可说。"开头乏味极了。我被派到世界多地的小办公室做文职人员。我跟一些最出色的情报专家一起工作,学会他们愿教的一切。几个月后才开始学习做普通密探、学伪装、声音技术、谍报设备。我知道跟你说这些很没意思,不过,请听我把话说完。"她碰碰J·D的唇,不让他开口。
"我变得更有价值更老练,被派去对付敌方的男间谍和恐怖分子,好像我具备牵着男人鼻子走的本事,"她的笑刺耳辛酸。"总之,我的确有仇人。你大概没说错,这一切都是对我来的。"
"知不知道是谁?"
"不知道。5年前我就离开了海军,从那时起就没听过见过任何跟现役勤务有关的事。"
"最近呢?"他决定一针见血,克利夫顿把他当成了大傻瓜。
"说过了,什么也没有。"
"你是说你跟任何人都没联系了么?"
"你最好解释清楚,"她口气怀疑。
"劳丽,这话你不会爱听。上周以来你就被当作恐怖组织的头头受到监视,"
J·D紧抓她的手。"你从跟该组织有关的人手里收到包裹和信件,你不想跟我说说这件事?"
"联邦调查局还是中央情报局?"
"我是反恐怖特种部队的,简称TAT。一周前我还处于半退休状态。"
"你这个奸细!"她抽出手,扭过脸去。
"不错,是的,"肚子痛起来。"可你明白人家要你干你就得干。记得么,上星期我还不知你姓甚名谁呐。要是我真以为你是一伙疯子的头头,还会告诉你这些?"他想迫使她面对他;但遭到拒绝。
"别碰我,"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拿开手,"好吧,听我把话说完。"
J·D挪一下靠到墙上,胳膊压住了她。"好几件事加起来使案子对你不利。但愿你还记得执行任务时作出判断有多不容易。"
她怒气冲冲地反话:"你是想说别生气啦,你已经把我的生活用筛子筛过一遍了吧?"
"当然不是,要不然我怎么不知道你当过海军?"
"怎么会不知道!你肯定有一份完整档案。"她的讥讽比氯气还咬人。
"我正想弄清楚为什么这一段被跳了过去。不过我保证你档案里确实没有。要是能离开这儿,甚至可以把那该死的东西给你看看。"他朝自己大腿一拳,"这他妈的肯定能说明好多事情。"
劳丽一听脏话就拿眼瞪他,又一想不是上语言课的时候。"举例说明?"
"举例说明,你显然善于保护自己。我才不信你那几招是从本地基督教青年会学来的,你肯定受过广泛训练。你太会控制自己,太内行了。我曾打算说服克利夫顿他弄错了人,可接着就在你家地下室发现了那些信件。"
"你这恶棍!"她抬手一耳光,打得J·D眼冒金星。"你怎么敢把手伸进我家里!"
他连忙抓住她手腕免得再挨揍,"跟你说过听我说完!不,我没砸你的家,没砸你的办公室,而且据克利夫顿说我们部门也没人干这种事。这正是我怀疑你并非嫌疑犯的部分原因。克利夫顿认为这是你为掩盖自己耍的诡计,还说你为保护同伙啥都干得出来。"他言下之意这个克利夫顿以为她下贱到可以跟J·D上床,只要能保住秘密。
"可恶的家伙,"她咕哝一句。
"我说过我不相信你是头目。"
"可你认为我与案子有牵连,你大错特错,"她猛吸一口气,"J·D,我受不了杀人,所以才不配玩间谍游戏。发生了那件事之后,我……"
J·D想听她往下说,想了解究竟是什么颠覆了她的生活,可她滴水不漏,话锋一转:"我对你一无所知,请告诉我这一切何时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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