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小姐,"J·D两大步就跨到跟前,感到枪口戳在他肋骨上,"当心点儿,亲爱的。"
"靠过来,让我闻闻。"他男性的气息已扑进鼻孔,浓烈而清新,与那个袭击者根本不同。"我……嗯……我要……"
J·D俯身让她闻的时候,她忽然哑口无言。"刚才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闻闻你是不是像……"深吸一口地的气息,劳丽又没把话说完。他的手已轻轻放到她肩上,她把枪一低,"我要……"
"我也要,宝贝儿,"J·D温存地咬住她耳廓,揉搓着,"我要干这个。"
她身子一硬打算抗议,但话没出口就被他吻住了嘴。
J·D感到她松弛下来,身子一软靠在他身上,便紧紧地抱住她,顿时浑身是劲。起先并没打算亲她的,对这位可爱的莫里森小姐,他早就仔细想好了对策,早打算跟她来点儿感情纠葛,亲吻当然少不了,甚至更亲热的举动。对这点已有准备,没准备的是一种陌生的情感猛然冲上了头。这时真不知他从何打住她从何开始,手指发现她头发的冰凉,舌头感觉她嘴唇的滚烫。
劳丽自动张开嘴,全身渴望这个男人的滋味。他慢慢地地挪开嘴唇,又在她仰起的鼻尖上轻轻一吻。劳而真想把脸埋进他脖子下面,咬一口他刚冒出头的胡须下面那片柔嫩的肌肤,但她克制住了。应当拍他一耳光让他清醒清醒,只是这么做显得幼稚。方才的一吻实在是双方自愿,本来随时可以阻止他的,毕竟手里还有枪,到头来两种办法她都没用。
J·D浑身一紧,等着挨她一耳光或听她尖叫强奸,可什么也没发生。他依然拥抱着她,而她也没有挣脱的意思。这倒怪了,任何普通女人这时候都会歇斯底里大发作,除了受过训练,能应付这种局面的以外。
克利夫顿本周的头一天把他叫去交待了任务。本打算拒绝的,五年来没办过一件大案,也不想再干。克利夫顿却再三说劳丽犯罪证据确凿,只需要花几天功夫监察她,再仔细搜查两次就一定能把这个红头发的恐怖分子投进监狱。
劳丽的档案送来了,J·D翻完一遍就骂起上司来。他为反恐怖特种部队干过匕年,只出过一次差错,一次就足以毁了他的职业生涯与心灵平静。因为一个女人,他的整个世界都被掀得底儿朝天。对这女人的回忆至今魂牵梦绕,害得他无法过正常人的生活。他曾拼命挣扎,想逃脱那黑暗的深渊,在这深渊里他曾备受熬煎。想不到现在又得为保持心理平衡而劳神劳力。
劳丽抓住他衬衫前胸,想镇静下来。手指甲无意中刮了一下他卡其布衬衫上的一块污迹,"哦。"
"哦?就会'哦'?"J·D的下巴轻轻摩擦劳丽的头发,一缕秀发卡在他唇间,舔一下,品出了她护发素的馨香,吸进了她芬芳的气息,真愿意整夜搂着她。天哪,真昏了头,站在这冰冷的过道里拥抱着一个刚遭过袭击的姑娘,而且这姑娘的血正流满地衬衫前胸,可他一心一意只想知道她在他怀里感觉怎么样。明早还是给克利夫顿打个电话,叫他派别的傻瓜来完成任务得了。"咱们还是回去看看你的伤口,赶快报警吧。"
劳丽头一仰注视着他说:"同意。不过报警有什么用?我没看清人,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J·D忍住没讲出男人会想对她干什么。"对这家伙你还记得什么不?"
"一点点。"劳丽按住太阳穴想止住头痛。"身高大概6英尺,体重大概200磅,不过他穿着外套,体重说不准。左手持刀,用的是阿拉米丝牌香水"
"够不错了,"1·D竭力克制自己的不安,"好多人连这些也记不清哩。"
劳丽耸耸肩开始往回走,"我只是觉得认出这家伙很重要。"
"警察肯定会感激你的。"J·D扶住她手肘,"走吧,先把你收拾干净。"
劳丽满心感激,"谢谢你。老天,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
"J·D,J·D·韦斯塔。"
"那就多谢了——J·D。要不是你赶来,真不知还会出什么事。"想到要是那坏蛋没听到J·D来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劳丽就直打冷战。
"依我看你他妈的挺能干,能照料自己。"J·D把钥匙插进办公室的锁为劳丽拉开门。
"你脏话不少。"
"惹你烦了?"
"有点儿。我花过5年时间想说服弟弟,骂脏话是愚昧的表现,"如他的表情扮个鬼脸,"我敢肯定你说脏话不是因为这个吧?"
"不是么?"J·D做出一副禁欲主义者的面孔。
"不是。我看你最近总是跟一伙粗人混在一堆,想跟他们打成一片吧?"
她的观察力令J·D大吃一惊。近来他是跟一伙警卫混在一起,学他们的举止言行来着。模仿他人的习惯,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向来是他的拿手好戏。最近一周来他到夜总会跟几个警卫泡在一块儿学他们的样子,至于骂脏话,这倒符合他扮演的角色。
劳丽带他进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灯,"我有个急救箱搁在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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