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冰鸾带着南宫画雨来到了寒气蚀骨的冰牢外的时候,隔着坚硬的冰柱子,南宫画雨看见了已经被冰牢里的寒冷冻得躺在冰牢的地上不能动弹的竺漓,看见她全身从头到脚已经覆盖上了一层层薄薄的冰霜,唯有那双含泪的眼眸,似乎还有一丝生气,在无力地看着他……
南宫画雨难过得闭了闭眼,不忍再看那冰牢里的竺漓的模样,只是转身看着冰鸾问道:“现在可以将你的蓝血蚕给我了吗?”
“拿去吧,临别前你就不需要进牢里去与你的小师妹道别吗?”冰鸾被南宫画雨的坚忍和定力打动,决意将蓝血蚕交给他,她用自己上千年的法力变出一个精致的冰匣子,这次的冰匣子遇火不化,更不会被摔碎或击碎,她将蓝血蚕关进了冰匣子里,交给了南宫画雨。
南宫画雨接过冰匣子,握在手心里,看着冰鸾问道:“她会死吗?你这样关着她,她能撑多久?”
“怎么?后悔了?她能活多久,都看她自己的造化,我可说不准。”冰鸾故作冷血地回道。
“我有话要单独跟她说,不知公主可否愿意给我们一点时间……”南宫画雨终究不够狠绝,他怕竺漓撑不过去,很快就会死在冰牢里。
冰鸾看着南宫画雨眼底的落寞和无奈,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她轻声回道:“没问题。”
说完,冰鸾就打开了冰牢的大门,之后就离开了。南宫画雨走进了冰牢里,双手抱起了地上的竺漓,他坐在一块冰石之上,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难过地喊着竺漓的名字,可是竺漓的全身早已被冻僵了,嘴唇都张不开了,只是眼睛还在闪着亮光。
“你要撑下去,等我聚齐了五方神器,我就来替你求情,如果公主还是不肯放了你,我就在这冰牢里陪着你,你要等我。”南宫画雨忍着悲伤,在竺漓耳边轻声地说道。
“你是爱我的……”竺漓心底暗自叹道,眼角溢出的泪水顷刻间被冻得凝固在脸庞上,南宫画雨看着竺漓的眼泪,更是心如刀割。
“等我……”南宫画雨只恨自己身不由己,他看着竺漓的双眼,低声地对她说道。
竺漓努力地眨了一下眼睛,南宫画雨懂了她的意思,她是答应了会等他。他看了看四周和冰牢外,所有的妖奴都已经离开了,他终于肯放肆一回,附身吻住了竺漓的冰冷的唇。
这深情的一吻,瞬间就化开了竺漓唇上的薄冰,很快,竺漓全身的薄冰都融化了,她轻轻地抬起双臂,试图去攀附南宫画雨的身体,试图索要更深的吻,她醉在了这冰冷地牢里热烈的拥吻里……
可南宫画雨在她最渴望得到更深的回应的时候,将她推离了自己的怀抱,因为他知道,再这样缠绵下去,他就要铸成大错了。
这是竺漓第一次得到南宫画雨主动的拥吻,她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不肯罢休,她扑在了南宫画雨身上,倔强而温柔地吻住了他的唇,向他索要爱的激流,她一手搂着南宫画雨的脖子,一手解开了自己的衣带,她心里想:能够得到你的爱,坐五百年的冰牢我也甘愿……”
南宫画雨终究不是神,他只是一个有着仙根的凡人,在爱欲的折磨和勾引下,他无法再克制自己,为了防止闯进来的妖奴看见了他们的缠绵,他只手朝天使出了仙术,瞬间,红色的峦嶂将他们二人包围了起来,他抱着竺漓,将她翻至身下,放肆地给了她最刻骨的温柔……
等在冰牢大门口的冰鸾看着手中冰球里面的南宫画雨和竺漓,忽然冰球里面的人影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团红色的阴影,她看不到冰牢里面的情况了。
“公主,那南宫画雨不会是施了仙术,将那女子带走了吧?”冰鸾身旁的小妖奴紧张地揣测道。
“这是忘尘崖的天障术,他们还在地牢里,只是他不愿让我们看见……”冰鸾大致猜到了冰牢里发生了什么,她有些怅然,虽然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当中。
可是她算错了,南宫画雨并未彻底发泄他的情欲,他只是深吻了竺漓,然后将自己体内一半的仙元传给了她,让她能依靠体内的仙元在这冰牢里多撑一些年月。
离别前,在红色的屏障内,南宫画雨看着竺漓说道:“等我离开仙道,我一定十里红妆娶你,等我回来。”
南宫画雨离开了,竺漓守着最后那段温暖的回忆,竟无怨无悔地待在了冰牢里,不做任何的挣扎。
“又一个牧天风。”冰鸾得知南宫画雨已经离开雪山之后,她坐在她的雪宫大殿内,冷笑道,她认为南宫画雨与竺漓最后会像牧天风和夕嫣一样,走向爱恨两难,最后生离死别。然而她错了,南宫画雨真的不是牧天风,在他陷得最深的时候,他克制住了私欲,没有解开竺漓的衣裳,而竺漓,更不是当年那个痴情苦执的夕嫣。
回到客栈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东丘平朔和栀儿终于盼回了南宫画雨,他们二人看见南宫画雨的第一句话都是在问他竺漓去哪儿了。
南宫画雨知道东丘平朔的火爆脾气,还有栀儿对竺漓的忠诚,如果他们知道竺漓被关在了雪山的冰牢里,一定会不顾一切去救她,到时候必定会闯下大祸,耽误了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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