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璇气急败坏,用双手扼死了小松鼠。
白薇左腾右闪,分别击毙了6个“飞天”。
王璇不知去向……
白薇在6个“飞天”的尸身上发现了梅花的标志。
白薇又想到了她的生母蔡若媚,她跟母亲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一九四九年初,那是后云南的一个秘密据点。
这天,特务军校正举办时装表演。
学员们坐于台下,蔡若媚坐于中央。
丰乳肥臀、楚楚动人的刘吉祥穿着一件黑旗袍,脚穿高跟鞋,上台下台,脚步一扭一款,披肩长一飘一仗,时而还用手撩一撩额前留海,举目环视台下观众。
学员们都为这位妩媚动人的“少女”喝采鼓掌。他是一个变性人,是蔡若媚精心培养的特务。
蔡若媚得意地笑着。
随从甲悄悄来到蔡若媚跟前,小声说:“小姐到了。”
白薇下了轿车,款款而来。
蔡若媚高兴异常,她叫道:“小薇。”
白薇惊喜地叫道:“妈妈!”
母女俩紧紧拥抱。
蔡若媚问:“从南京来?”
白薇回答:“到香港去了一趟。”
蔡若媚问:“爸爸好吗?”
白薇说:“好,就是烟抽得凶。”
蔡若媚问:“大学快毕业了吧?”
“还差一年。”
蔡若媚说:“毕业了就到美国去攻硕士吧,别在大陆这鬼地方呆了,到处都是黄土。”
白薇说:“爸爸那脾气你还不知道?兵听将令草听风。”
刘吉祥正好下台来。
蔡若媚说:“楠楠,快来,这是小薇,我的女儿。”
刘吉祥说:“早就听校长念叨过你,比我想像的还要漂亮!”
白薇说:“你好。”
蔡若媚说:“楠楠是这里的优秀学员。这几天你们就住在一起吧。”
晚上
刘吉祥看到白薇换卫生纸,不禁惊讶道:“哎呀,你怎么出这么多的血?”
白薇说:“我来月经了。”
刘吉祥惊奇的问:“月经,那是打哪儿来的?”
白薇瞪了他一眼:“怎么?你还没有来过月经?”
刘吉祥不安地看了看自己的下身:“我……”
又一天晚上。
白薇端来温水,撩起旗袍洗下身。
刘吉祥坐在床上嘟囔道:“你也不嫌麻烦,哪儿有天天洗的?”
白薇不满地瞥他一眼,说:我十岁时,妈妈就让我天天洗,女人哪有不天天洗的?就你脏,臭死了!
刘吉祥说:“我每礼拜洗一次澡呀!”
白薇把水弄得“哗啦啦”响,说:“那不行,不一样。”
第二天上午。
白薇说:“妈,我不能跟他一屋住了,他是阴阳人!”
蔡若媚得意地笑道:“他是我的杰作!”
蔡若媚的豪华别墅
屋内,浴盆内,刘吉祥正快活地洗漱,一边洗,一边轻声吟唱:
莫折我,折我太心酸。
我是护城河边柳,这人折了那人攀,
快活一瞬间……
隔壁卧室内,蔡若媚半卧在床上。
蔡若媚赞道:“好,真不愧是金嗓子,我听得险些抽了筋……完了没有?”
刘吉祥说:“来了,来了。”
刘吉祥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肉粉色睡衣,脚穿红牡丹图饰的拖鞋笑盈盈走过来。
蔡若媚站起身,色迷迷望着他,一把将他揽到怀里。
蔡若媚说:“你真是一颗水白菜。”
刘吉祥撒娇地说:“那你是白菜叶上的一个虫儿……”
蔡若媚说:“对,对,老虫子。”
刘吉祥笑道:“还是一个瘸腿的,留着哈拉子的大肥虫!”
蔡若媚说:“太对了,我的宝贝!”
急吻如雨。
刘吉祥理了一下纷乱的云鬓,扶了扶压发珍珠,说:“你嘴里都有味了,我去给你沏一壶龙井茶,去去火。”
蔡若媚说:“都是吃那些乌龟王八蛋闹腾的!我这肚子里都是乌龟王八蛋!”
刘吉祥一忽儿端了一壶热茶出来,倒了一杯给她。
刘吉祥说:“老公,看茶。”
蔡若媚:“怎么成老公了?”
刘吉祥回答:“如今世道,事非颠倒了。”
蔡若媚接过茶碗,“咕嘟嘟”一饮而尽。
刘吉祥娇声笑道:“瞧你喝得这样,好像喝了不要钱的茶。”
蔡若媚说:“你沏的茶,别有味道。”
刘吉祥说:“你这老嘴,好像是玉镶的,还挺会说话。”
蔡若媚回答:‘你这挺会说话。’
刘吉祥说:“我可不是平民院里长大的,我是52书库,良家女子。你怎干上这一行?”
蔡若媚说:“说来话长……我爹是苏州城里有名的诗人,那一年四爷府里一个格格到苏州游玩,爹知道我唱歌好,让我去陪格格,那天晚上我陪格格坐船游苏州河,我在船上给他们唱歌。格格靠着船窗望月亮,手腕上露出金手镯。盈盈月下,她多喝几杯,已倒在船舱里睡了,几个卫兵也醉得东倒西歪。这时,我看到水底下升起一个大白瓜,仔细一看,原来是个人,他看到我,朝我摆摆手,示意我别声张。他伸出一只手,攥住格格的手腕,脱下她的金手镯;格格大声叫唤,卫兵们全醒了。这时,听到有人在水中说,‘我是白雀儿,希望明察,不要冤枉别人’。说完,不见了,格格非常生气,命令各级官员一定要抓住白雀儿。可是过了几个月,也没有抓住这个飞贼,苏州的官员纷纷被革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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