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笑着说:“梦是心中想,老柳难道有先知之明?”
凌雨琦说:“有先知之明的是诸葛亮,事到才知的是周瑜,事后方知的是曹操,事后还不知的是蒋干。”
龙飞暗想:柳絮飞梦中所提到一只绣花鞋,与梅花党会不会有联系?
凌雨琦说:“这好茶喝多了,我想上厕所,柳先生家的厕所在哪里?”
柳絮飞回答:“在西北角。”
凌雨琦从挎包里拿出一卷卫生纸,出了院门。
一忽儿,忽听到凌雨琦的尖叫。
龙飞感到不妙,第一个冲了出去,路明也紧跟着扑了出去,柳絮飞愣了一下神,也跟着跑了出去。
龙飞赶到西北角,只见凌雨琦怔怔地站在厕所门前。龙飞跑过去一看,厕所的门开着,只见茅坑里长出一棵梅花树,一树的红梅,分外耀眼,暗香浮动,淡淡地飘散开来……
龙飞上前拔起梅树,凝眸一看,是一株新梅,梅于茅坑之中。他仔细查看了四周,并无其它可疑现象。
龙飞问柳絮飞:“您今天一直没有上厕所吗?”
柳絮飞额头冒汗,说:“早晨起床后,去了一趟厕所,那时还没有这梅花树,后来一直没有去厕所。”
龙飞自语着:那么这厕所里发现梅花树意味着什么呢?——
梅花纷纭,梅花党?
龙飞又问:“最近有什么异常动静吗?”
柳絮飞不敢提及梅花党人前来联系一事,更不敢合盘托出自己当年与白敬斋的那层关系;自己反正也没参与梅花党的任何活动,更想脚踏实地地参加祖国的建设事业,不说为佳。于是柳絮飞告诉龙飞:“最近没有发现什么其它的事情,我一直深居简出,上街也就是买买菜和粮食。每逢星期一、五到单位去。”
龙飞觉得这小院倒挺清净,左邻右舍也是普通人家,柳絮飞也说与邻居“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可是这株梅花树大有来历,梅花组织也一定向柳絮飞伸出了魔爪……
临出门时,他嘱咐路明要着重与柳絮飞取得密切联系,重点保护柳絮飞的安全。
龙飞、路明、凌雨琦3人来到陶岚住处时已是傍晚时分,陶岚热情接待了他们。龙飞等人已经掌握陶岚家里出现的变故,对他的印尼朋友苏菲之死的情况了如指掌。
龙飞重点询问了陶岚与苏菲结识的详细经过及交往。
陶岚沉浸在回忆之中。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春天,巴黎弥漫着浪漫温馨的色彩,红玫瑰、白玫瑰的芬香沁人心脾、塞纳河上荡着一片矇眬的淡蓝色的云雾,几只小船和游艇游弋其中,泛起一阵阵鱼鳞般的波纹。凯旋门高高地矗立在那里,令人联想到当年兵士经过时的威仪。
陶岚当时和许多国家的专家代表团住在一座豪华的大厦里,她还是第一次来巴黎,觉得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觉得新鲜,充满着生机。
这天早晨,她梳洗后便乘电梯到二楼吃早餐。电梯里有一位温文尔雅的印尼小姐,她黝黑的皮肤泛着光泽,两只大眼睛清澈如波,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您是中国专家团的吧?”她用熟练的英语问陶岚。
陶岚惊奇地打量着这个颇有特色的女孩,点了点头。
“我是印尼专家团的,我叫苏菲。”
陶岚也报了姓名,二人出了电梯,径直朝餐厅走去。
苏菲是个热情爽朗的女孩,喋喋不休地说着。
陶岚倒不反感他,在异国它乡,遇到这么一个漂亮的同行也挺高兴。
苏菲给陶岚端来法国牛排、鸡茸汤、香肠、面包等,陶岚最喜欢吃巴黎的冰激凌,她也为苏菲端来一杯草霉冰激凌。
两个人很快成为好朋友,陶岚平时喜欢拙处,安静,但是生活里忽然出现这么一个健谈热情的同性朋友,自然也十分欢喜。
苏菲谈到印尼的风土人情,特别是华人如何做生意,如何办教育等,陶岚听得津津有味。
苏菲还把一个椰树形的发卡送给陶岚,陶岚把发卡别在发际,在镜子前照了照,觉得十分新颖好看。
镜子镶于卫生间内,苏菲站在陶岚旁边,帮她扶正了发卡。
这时只听女厕内一个小隔间内传出女人的呻吟声,并伴之剧烈的动作。
陶岚听了有些紧张,忙问苏菲:“会不会有人生病了?”
苏菲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你真是北京来的土乡巴佬。”
一忽儿,那小隔间的门开了,鱼贯出来两个年轻漂亮的巴黎女孩,手牵着手,亲昵地出了女厕。
苏菲望着她们的背影,羡慕地说:“她们是同性恋……”
陶岚听别人讲过同性恋的故事,立刻感到一阵恶心,鄙夷地撇撇嘴,“哼,道德败坏!”
苏菲听了,笑得合不拢嘴。
两个人重新回到座位上。
苏菲说:“我到过北京,那是跟旅游团一起去的。北京的故宫太精采了,中国皇帝执政和居住的地方太神秘了,那么高的宫墙,那么厚重的门,一道道,一层层,简直是太奇妙了。我还到了后宫,中国的皇帝有那么多贵妃和宫女,幽深深的,法国的总统和我们印尼的总统只有一个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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