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起鸡皮疙瘩,这才明白为什么她对我另看一眼,原来我跟那个鬼长得差不多。
我突然觉得这事有点麻烦了,一时走不出这个门。王思燕和我说的时候,我原以为是小女孩通灵游戏玩多了,有点神经,现在一看,问题要大的多。
出于负责任的角度,我想再问问仔细一点:“你怎么认识那个男鬼的?”
李非衣来到我身边,我闻着她身上的香,有点不太自然。她没察觉,轻声说:“大叔我告诉你,我有个好闺蜜就有两个男鬼做男票。”
“两个?什么意思?”我问。
李非衣讲起来,她最早接触通灵的契机是因为同班的一个好闺蜜,名字叫幽幽。幽幽是班花。人不但漂亮而且还是学霸,每天精神气十足,看着就有活力。李非衣就问闺蜜,你怎么天天保持这么好的心情,闺蜜红着脸告诉她一个秘密,说每天晚上她都要和两个男人爱。
李非衣来了兴趣。问怎么回事。闺蜜找了个机会,一个周末的晚上把她叫到家里。幽幽是上海人,现在寄住在堂姐家,她这个堂姐一家很怪,特别传统,家里面积不大,却在阳台专门设了一处神龛,用来祭奉祖先的牌位。
神龛放着观音像,小香炉里香火不断,这些牌位都是红色的牌子,刻着人名,看着有点渗人。
幽幽和李非衣晚上睡在一张床上,想让她见识一下两个男鬼是什么样的。
李非衣又害怕又紧张,幽幽偷偷告诉她,和他们在一起可爽了,我让他们也给你介绍一个。
到了夜里,两个女孩在床上睡觉。大概过了午夜十二点,李非衣被“嘎吱嘎吱”的响声惊醒。她擦擦眼,朦朦胧胧看到床上多出两个黑影。
这两个黑影非实非虚,窗外没有月光,屋里一片阴森。
她当时害怕极了,紧紧用被子裹住自己,拼命向墙边缩。
只见一个黑影站在床上,另一个黑影正跪在闺蜜的身前,动作很大,而闺蜜居然没醒,在睡梦中嗯嗯啊啊的叫,整个人像嗨药嗨到极致,想醒也醒不了的状态。
这个黑影完事,竟然像孔明灯一般飞起来,轻飘飘到天花板。另一个黑影走过来,跪在闺蜜的身前,模仿着前面的动作,开始运动。
李非衣吓得一声不敢吭,生怕那两个黑影看到她。前前后后能有一个多小时,李非衣身体都僵了,那两个黑影这才完事,轻飘飘从门出去,再无踪影。
又等了一会儿,没有危险了,她赶紧来到幽幽面前。把她推醒。
幽幽脸色潮红,微笑着从睡梦中醒来,娇嗔嘟囔一声,你干嘛啊。
李非衣把刚才的事情说了,幽幽害羞地吃吃笑,说你都看到了?真羞羞,我在梦里和他们相会的。他们年龄都不大,有一个还穿着古装衣服,他们都好帅好帅,弄得人家懒懒的,可舒服了。
“可他们是鬼。”李非衣强调。
“鬼怎么了,”幽幽翻着白眼看他:“鬼好帅的,而且鬼不会给你惹麻烦。”
李非衣不说话了,因为幽幽受过伤,她非常漂亮,自打上了高中,女大十八变,开始招蜂引蝶。高年级、同年级追求她的大男生能围着操场跑一圈,其中就发生了很多不好的摩擦和矛盾,幽幽名声也不太好,小小年纪背负了巨大的舆论压力。
她在学校也有喜欢的男生,可是不敢找,现在在梦里和两个鬼交往,谁也不知道,梦郎梦姑,怎么玩都没事,地点就是在自己家卧室,简直是妙不可言,天作之合。
幽幽这么一说,李非衣也有点动心了,哪个少女不怀春。
到了下个礼拜的周末,李非衣依旧住在幽幽家里,幽幽告诉她,她已经拜托两个男票,为你也找了一个对象。就等好吧。
到了夜里,李非衣紧张的睡不着,大概到了下半夜一点左右,忽然一股困意袭来,她怎么睁眼都睁不开,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做了一个非常离奇的梦。
她梦到自己去了酒吧,当晚灯红酒绿,酒不醉人人自醉,在那里她认识了一个大男生,穿着《太阳的后裔》里仲基穿的那身制服军装,小鲜肉,大高个。白白净净的,当时就把李非衣迷得不行。
小鲜肉看着年轻,手腕颇高,套路深厚,请李非衣喝酒跳舞蹦迪,什么好玩玩什么,龙舌兰皇家礼炮像不要钱一样灌下去,李非衣躺在人家的怀里飘飘欲仙,两人成就好事。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李非衣从来没这么爽过,她觉得自己以前都白活了,现在才知道人生的乐趣。
可是问题来了。那个大男生,李非衣只有住在幽幽家的时候,他才会在梦里出现,而她回到自己家,就没有。
李非衣也不可能天天住在闺蜜家,再说那也不是幽幽自己的家,她本人也是寄人篱下。
李非衣天天想男票都快想出相思病了,一天晚上不在一起,就像瘾君子犯了瘾,全身难受,鼻涕眼泪地流。
幽幽也没有办法,她说这个男鬼是她的两个男鬼带来的。只能在这个房间活动出不去。李非衣让她想办法,闺蜜最后想出一个办法,她们想通过通灵游戏让那男鬼现身,然后附在李非衣身上,一起回家。
两个小女生什么都不知道,凭自己瞎猜,结识了一帮热衷请灵的同学。这些人课也不上了,一放学甚至没放学,偷着跑出学校,到废弃的小屋里,摆上小桌子,开始玩笔仙碟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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