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洞的时候,感觉你的中阴身好像悟到了什么东西。”解南华说。
我点点头:“我想到的是……”我正要说,解南华摆摆手:“机缘起,一念生,别急着总结,先缓缓,事毕再说。”
我们从山上下来,休息一晚,第二天坐车回到住处。
解南华下了江湖令,把八家将请来,本来我以为他会避讳赖樱,没想到他把赖樱也请到了。
我也列席参加,解南华把去蛇洞的过程以及轻月的事细细讲解了一遍,八家将这几个人沉默不语。赖樱忽然站起来:“我先走了。”
解南华点点头,没说什么。
看着赖樱的背影,我觉得怪怪的,一方面我相信赖樱的人品,肯定会大局为重,不会给轻月通风报信。可就这么一句话不说走了,总觉得好像会出什么事。
我咳嗽一下,轻声说:“本来不该我说话。轻月和赖樱的关系,这个……”
解南华打断我:“齐翔,本就不该你说话,你列席听着就好。”
我被他说的面红耳赤,坐在那不言语。
解南华道:“召集各位同道,就是想研究一下怎么对付轻月。”
小雪说:“这不是八家将一家的事,找阴王指时天下高人齐聚,现在出了问题也不能我们自己扛。”
解南华道:“恐怕轻月之能,已经不是凑足多少人就可以对付的问题。必须攻其弱点,一击拿下。人再多。也无非是徒遭杀业。”
圆通摸着自己的光头说:“说来说去无非是让小僧出手,也罢,谁让我的神通就是用来对付阴王指呢,我就豁出去一回。”
解南华道:“正有此意。天下能克轻月克阴王指之人,非你莫属,你打算怎么弄?”
圆通沉默片刻,忽然吟诵一首诗:“苦海无边天作岸,业火有情渡众生。”
“什么时候出手?”解南华问。
“现在吧。”圆通站起来,摸着光头,忽然哈哈大笑:“我做事从来不看黄道吉日。”
他一边笑一边往外走,不和我们打招呼,径自开门而去。
解南华招呼我们都去,助圆通一臂之力。他拉住我走在后面,低声道:“今天圆通和轻月交手,不管谁胜谁负都会引起大波澜,你已牵入生死局中,有个心理准备。”
事情来的太快,一波一波的,我内心百爪挠心,说不出什么滋味。
等我们来到轻月工作室的写字楼下时,看到楼下聚了很多人,正抬头仰望,议论不停。
我们顺势抬头去看,高高写字楼顶,隐约有两个人的身影晃动。太高看不清,只看到其中一个穿着土黄色的衣服,应该圆通的僧衣。
另一个人必然是轻月了,两人已经到了天台。
解南华招呼我们一起上去,八家将要在天台外布阵,这里毕竟是闹市中心,不能让无辜人受到伤害波及,甚至那两人的相斗不能波及到一草一木,性命有伤皆是业力,谁也承受不起。
圆通和轻月都是当世高人,尤其轻月还有了阴王指,修为通玄。他们一旦动手,会引发什么结果谁也不知道。
赶往天台的路上,解南华动用了社会人脉和能量,不多时下面警车响动。把人群驱散,整座大厦都被惊动,在写字楼里办公上班的人全部迁出大楼,上面给出的解释是安全演习。
到了天台外面,解南华接到电话。来电话的人来头不小,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解南华没有隐瞒,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那边先是沉默,而后告诉解南华必然全力配合。
我真是有点佩服他。解南华不但修为高,而且在社会上玩的也明白,三教九流什么人都认识,关键时候真有力度。
我们到了天台外,解南华把门推开往里看。天台面积很大,充斥着很多通风口和空调机,把空间几乎占满了,可腾挪的地方显得特别狭窄。
地上铺着沥青,上面是一层层石子和沙子。我看到圆通和轻月面对面而站。两人相距大概在两米左右,谁也没有动。两人神态都差不多,微微垂目。只是轻月背着手,而圆通双手合十。
轻月抬起头,看到门口的我们,他看着我开口说道:“你和他们混到一起了?”
他随眼一看,这个看似不经意的简单动作竟然让我感到有些吃力,呼吸困难。轻月没有再说什么,不言不动,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势环绕在周围,给人一种威压。
圆通往前跨了一步:“轻月,你我何不携手到山野一游,此地闹市,人群中心,恐有不妥。”
轻月笑:“要来就来,要战就战,别在我这玩假慈悲,没用。”
圆通道:“我不想伤人。”
“不想伤人者,必然会伤己,而我不想伤害自己。”轻月一边说。一边亮出双手,脱下手套,我们明明白白看到,在他的左手上长着六根手指。
“阴王指果然在你手里,你想干什么?想当上帝还是想当佛祖。亦或是在人间称帝?”圆通质问他。
“我心中所想之事,你们理解不了,你更理解不了。”轻月的嘴角轻轻扬起:“你是和尚,遁入空门,无七情六欲。连肉都不敢吃,何知世间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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