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馆长在草里趴着,听得全身冒火,好你个二叔,这样的东西你们家竟然敢私藏!这要汇报上去,绝对是震撼整个老王家的大事,二叔二婶不弄个浸猪笼点天灯才怪呢。现在文明社会家族私刑少了,要是搁在清朝那会,这两口子绝对千刀万剐的下场。
王馆长当时就想去告密,可一转念觉得不妥。原因有二,一是那无辜的女孩还捆在这,看这架势,要是没人救她今晚是必死的,为啥呢,二叔当着她的面把家里最隐秘的秘密说出来,完全不顾忌,说明啥,只有当着死人才会肆无忌惮地说自己秘密。第二,自己这么赤手空拳回去报告,而且是如此骇人听闻的消息,搁谁都要慎重。人家好说了,你红口白牙上下嘴一碰说你二叔私藏典籍,证据何在?没有证据这不是血口喷人吗。如果真要闹到和二叔对薄公堂,自己未必就能占什么便宜,说不定打草惊蛇,二叔把秘籍一烧,你们爱谁谁。估计内容他都背下来了,完事之后回家再写呗,无非就是搭点工夫。
王馆长没动地方,趴在那里,静静看着,大脑却在快飞运转,琢磨着怎么才能把这本书偷出来。
第三百四十七章 骤变的一夜
二叔道:“把书页翻开。”王时玮拿着书哆哆嗦嗦翻着。
“就是这页,上面怎么说的,读来听听。”二叔道。
王时玮稚嫩的声音在寂静的树林中回响:“……非尸解,死经太阴,暂过三官者;肉脱脉散,血沉灰烂,而五脏自生,骨如玉,七魄营侍,三魂守宅者;或三十年、二十年、十年、三年,当血肉再生,复质成形,必胜于昔日未死之容者,此名炼形……”
“继续。”二叔眯着眼说。
“……而河图、洛书,皆寄言于虫兽之。未若太阴炼形之术,人神接对,手笔灿然,辞意深妙。自古无比……若学此道者,非处子之身,盖因未经男女阴阳之通事,血脉不成,孤阴阳不生,胎灵录气。无法数满……”
二叔拍拍手:“这一段你怎么理解的?”
“练太阴炼形,不能是处子之身。”王时玮轻声说。
二叔指着绑在树上的女孩:“看到了没有?”
王时玮低下头:“看到了。”
“爸爸教你成人第一课,你过去把她的衣服都脱了。”二叔冷冷地说。
被绑的女孩本来吓的都软了,听到要对自己不利,大声呼救:“救命啊,好心人,救救命啊。”
二叔二婶根本就不搭理她。
可藏在草丛里的王馆长内心极其惊骇,他开始强烈担心一件事,一旦这女孩喊破自己的所在,恐怕今天晚上自己也得交待在这。
他突然想明白一件事,父母离世会不会和二叔的这个秘密有关系?
他心跳加速,双手不由自主抓住地面的草根,十根手指几乎深陷在泥土里。
二叔道:“这个女工今晚有两个用处,先说第一个,你去脱了衣服。”
王时玮低着头不敢违抗,哆哆嗦嗦来到女工前,轻轻扯动。二叔气恼,大步流星走过来,扳过他的肩膀,“啪”“啪”就是两个大嘴巴,大吼一声:“扯!”
王时玮打激了,今晚如此诡异黑暗,他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女工身上,用力撕扯衣服。这女工颇有姿色,此时哭的声嘶力竭,拼命扭动。
二叔和二婶面色冷淡,站在后面,就看着儿子对一个女孩施暴。
扒了衣服,王时玮也知道接下来干什么,他回头看了一眼爸妈,二叔和二婶看着他,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过程无法让人目睹,王馆长把头都埋到草里了,耳边是女工凄惨的嚎叫声,王时玮整个过程中不出一声,作为一个孩子,他显出了与年龄不相配的冷静和残酷。
二叔和二婶站在不远处,犹如冷漠的旁观者。
女工哭的嗓子都哑了,喃喃地碎碎念叨:哥,救救我,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王馆长趴在草丛里每时每刻都是煎熬。他承认那个时刻自己怂了,完全没有勇气站出来。他可以用斗不过二叔一家,出去也是白送死这个理由来宽慰自己,可良心处于煎熬之中,难受的他都想一头撞死在树上。
王时玮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从少不更事的孩子。此时眼神像毒蛇一样。他退到一旁,观察整个局势,冷静异常。
二叔拿着古册走到已经被折磨得不堪的女工面前,咬破中指,把血点在女孩的额头和嘴角,然后用血在女工的脸上画了一道血符。
女工披头散发,脸色惨白,脸上又被画了这么一道怪符,整个场景诡异到令人窒息。
画完这道符,二叔带着二婶和王时玮退到林子里,寂静中传来铃铛声,二叔在摇铃。
树林深处突然飞来数只乌鸦,狂叫之声凄厉刺耳。此时月黑风迷,阴风四起,让人全身汗毛都根根竖起。
王馆长预感到不妙,正想着,从林子深处蹦蹦跳跳出来一个人影。
等完全现身后,王馆长吓得一哆嗦,大气都不敢喘,这是一个穿着破烂的活尸。身上挂着很多树枝,长发披散,十指如钩,一张脸更是没法看了,张嘴露出里面尖尖的牙。
它一蹦一跳来到女工面前,女工本来接近昏厥,还有一丝感觉,抬起头看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用沙哑的嗓子拼命喊着:“哥,哥。救救我,救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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