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佳继续说:“他不同意,说我和他当时只是互相喜欢而已,还没到结婚那一步。不结婚我能跟你开房吗?不结婚我被你玩?碰了我就要娶我!娶我!不娶我,我就缠他一辈子,缠到死为止,哈哈,缠到死为止!”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大强起身要走。
道士老鲍大吼一声:“坐下!事没完,谁也不许走。继续说。”
“后来那个男人怂了。他答应和我再见一面,把事情说清楚。他就来到咱们这个城市,我就见他了。他怂了,反复说不能娶我,我说不娶就没完,我知道你的电话,再说我还有杀手锏。”
我们面面相觑,我小心翼翼问:“你什么杀手锏?”
雨佳迟疑一下,说:“我和他在宾馆开房的时候,用手机拍了一些照片,还有小视频。”
我们几个人互相看看,就连弓子和龙吉也听得入了神。大家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有个想法,那男的真是自己作死。
龙吉轻轻说道:“雨佳,你这么做算是犯法,你这属于勒索了。”
雨佳看他:“我犯了什么法?我懂法律,勒索是用照片挟持要钱要东西。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和他结婚,这怎么犯法了?”
龙吉不说话,低着头不吭气。
雨佳来了精神,继续说:“他一看这视频和照片老实了,让我删,我告诉他,他要是不听我的,我就发到他单位去。他虽然离职了,可原来单位还有同事朋友什么的,不行我就坐火车去一趟,把东西给他们领导看。搞臭他!”
“然后呢?”道士老鲍问。
雨佳道:“然后我就说软话,这叫恩威并施,他终于怂了,他说他害怕我,哈哈……然后我带着他又去开了一次房,又拍了一堆照片。”
“他傻啊。”老黄忍不住道:“他怎么那么听你的?”
“你们不懂,”雨佳说:“人还得要调教,再厉害的老虎遇到好的驯兽师也能训成小猫,我查过,这个东西在心理学上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每个人都有软肋,就看你能不能抓住。”
弓子叹口气:“哪个男的遇到你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怎么,就允许他是渣男吗?我们女的也要反抗。不能任人玩弄!”雨佳大声嚷嚷。
弓子自己的事还没弄明白,哪有心思和她争辩,摆摆手不耐烦:“行,行,你厉害。”
老黄冷笑:“那男人还是怂,换我试试。看我怎么治你。发照片?发视频?随便发。照片上又不是只有我自己,你臭我的同时也是在臭你自己。我无所谓,烂命一条,臭男人一个。咱们就好好玩玩,看谁不要脸。那男人之所以被你挟持,无非就是他太在乎自己的脸面,有句话怎么说的,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我摆摆手:“咱们啊,最好谁也别伤害谁。现在这世道快餐恋情比较多,看着诱惑人,但实际上危险也多,陷阱也多。看着香喷喷的吃下去就是毒药。甭管时代怎么发展,科技怎么进步,这‘因果’二字到什么时候都是真理。”
道士老鲍问雨佳:“你们后来怎么样了?”
雨佳嘿嘿笑:“他答应娶我了,说要回去和父母商量一下,然后就走了。我怕他后悔,我一天给他发一百条信息。而且我告诉他,他如果再敢拉黑我的电话,不接受我的微信,我就缠死他,到他单位闹!”
“然后呢,你们结婚了?”老黄问。
“没有,”雨佳眼睛发直,看着黑森森的大殿说:“回去之后,他就自杀了。”
第三百八十七章 阁楼
雨佳说完之后,我们谁也没有说话,一片死寂。
好半天,沉默的老森缓缓道:“他死了?”
“对。跳楼了。”雨佳说:“他回去之后很久没有音信,我打电话,刷微信圈他都没有回,把我逼急了,我又打到他们单位,结果他们单位的一个同事告诉我,他死了。前几天死的,从家里阳台跳出去,五楼活活摔死。那同事反问我,他的自杀是不是和我有关系。当时我就害怕了,赶紧把电话挂掉,好几天都回不过神来,晚上做梦都梦见他血淋淋站在床头。”
“你可真狠啊。”老黄说。
“其实,我没想把他逼死,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他不同意就不同意呗。干嘛要死呢,跟我有什么关系?”雨佳说。
弓子看她:“真的,我他妈真想大嘴巴抽你。你这样的女人没落到我的手里,落我手里我能玩死你。”
“好了,好了。”道士老鲍摆摆手:“现在你们来判断一下,雨佳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老黄眼睛瞪圆了:“道长不是你来判断吗?”
道士老鲍一摊手:“我对判断男人的谎话有经验,女的嘛,嘿嘿,女人心海底针……”
他刚说到这,忽然大殿深处传来“滴答滴答”的落水声。声音出现的非常突兀,我们在这里住几天了,从来没听过这样的声音。道观的环境极其干燥,因为凿空在峭壁上,受尽大风鼓吹,风吹而干,根本没什么水分。
怎么就突然有滴水声。
本来我们要判断雨佳说的是谎话还是真话,道士老鲍做个手势,示意大家不要说话。他把背后的弓箭拿出来,端在手里小心翼翼往声音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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