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唧唧叫了两声,别过脸继续睡,那意思好像在说这么点小事不用叫醒我。
我乐了,对它说你可同意了,明天我就带你走。
老爸在后面说:“你带着它干什么?”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它能有什么用,就是心念一动,觉得这小家伙或许能帮上什么忙。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出门了。外面穿了件宽大的外套,让崽崽藏在内兜里。我去解铃家找他们,到了之后,藤善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说着话,他逗弄着崽崽。
等了一会儿门敲响,解南华打开门,难得一静走进来,看我们都在,沉声说:“出发吧。”
外面准备好了越野车,彪悍得不像话,上面是茶色玻璃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我们被请上车,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车上还有两个人。
一个是很干练很漂亮的女孩,扎着马尾辫,抱着肩膀靠在后面假寐。还有一个是外国人,大高个,估计能有一米九,全身都是肌肉,到是很和善。看我们来了点点头,还主动说“hello”。
车里阔绰舒服,这些人看到我带着黄鼠狼崽崽,只是扫了两眼,并不以为意。估计他们已经见惯了各种奇人异士。
车子飞速驶出去。我们这次目的地就是当年洪先生埋葬他母亲的铁椅山。
路程很长,要跨越省市,车上没有人交谈。我和藤善想说话,可是车里的气氛很肃穆,咳嗽一声都嫌多,我们自觉的闭上嘴。
路上走了两天,我们晚上也在车上休息,不能住店打尖。路程这么遥远,为什么不坐火车或是飞机,就因为不能暴露行踪,其他任何一种交通工具都要用身份证登记。
两天之后,我们到了铁椅山下的山村。这片大村落,鸡犬相闻,眼前是一大片土黄色的田野,里面长着庄稼。地头插着穿红衣戴草帽的稻草人。天空湛蓝,白云飘飘,远处群山连绵,还真有点世外桃源的意思。
车子停在路口,难得一静把我们几个人领进村里,不远处是一栋三层别墅,大铁门开着,里面大黄狗汪汪直叫。
几个娘们正在洗菜,看我们来了招呼屋里人。里屋出来一个大概六十多岁的小老头,穿着长袖T恤,下身黑色的西裤。西裤怎么看怎么别扭,裤腿高高挽起,下面穿着一双黄胶鞋。
这小老头估计是村里的实权人物,喝酒喝的肚子都起来了,像孕妇一样挺着大肚子。他过来和我们握手,难得一静很看重这个人,和他的手重重一握。我们也都和他握了,只是轮到马尾辫女孩时,女孩根本就不搭理他,用手扇着风。
老头悻悻。自我解嘲笑笑,把我们带进别墅。
刚进别墅我就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熟人,风水大师陈玉珍。以前陈玉珍曾经帮王思燕的父亲找过墓穴,我和他有过一面之缘。老伙计名头太响,名片上的头衔挂了一大串,号称“世界风水联盟协会会长”,天知道有没有这么个机构。
这人长得特丑,黑脸膛疙瘩肉,有股子慑人的气场,他穿着一身国风长衫,手摇白纸扇,还真有点大师高人的味道。
陈玉珍正坐在大厅的桌子后面,一边斟茶一边摆龙门阵,讲的是三国故事,旁边一群人撑着下巴听着,有的听的都入迷了。
老陈有几分口才,口条真不是盖的,上至庙堂下到江湖,三教九流全都吃得开。
看到我们来了,他停下话头,纸扇一合大步流星过来握手。看到是我,愣了下,马上说道:“齐先生。”
难得一静温:“两位还是熟人?”
陈玉珍哈哈大笑:“以前见过,齐先生从事殡葬行业,也是风水大家,今日咱们算是群英会。”
难得一静皱眉,看我:“你会风水?怎么不早说?”
我脸红脖子粗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我哪懂什么风水,以前是王思燕介绍我的时候帮着抬高身份,没想到陈玉珍还当真了,不知是真傻还是抖机灵。
我赶忙说:“我不太明白,皮毛皮毛,让行家见笑。老陈才是真正的风水大师,有真功夫。”
陈玉珍腰板挺直,笑眯眯看着我。我忽然心里一凛,好你个老狐狸,他要的可能就是这个效果,用话挤兑我再让我反过来夸他。这老小子,一肚子花花肠子。
难得一静摘了手套,看看我们说:“大家基本到齐了,一起开个会吧。”
闲人赶走,众人围坐一堂。难得一静说:“咱们这次的任务是迁一座老坟,有各位高人坐堂,相信事情一定会顺利办妥。”
陈玉珍点头:“这件事手拿把掐,绝对没有问题。我查过黄历,后天早上是迁坟的良辰吉时,适宜动土。”
难得一静点点头:“好,就定在那个时候。咱们赶早不赶晚,事情办完了没麻烦,钱自然会汇到大家的账户。”
他回过头问那大肚子老头:“老程头。我让你找的村里壮劳力找到没有。”
“找了找了,你们开的价钱让这些人打破头,争着抢着来。”老程头嘿嘿笑。
“那行,选两三个诚实可靠的就行。”难得一静说。
简单商议,过程平淡如水。陈玉珍笑着说:“有我在,大家都放心吧,你们就踏踏实实过几天山里的日子,当休假了。”
难得一静道:“听闻陈大师会用易经占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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