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楼有这么个脑残设计,在每户之间的大玻璃窗外面,有个连接的小平台,相当于在外面让每一户连起来。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反正是方便我这样的小偷了。
可能是这片小区对于安保工作非常自信,所以才有了这样的设计。
我蹲在小平台上,慢慢移动到旁边那一家,从玻璃窗往里看,里面没有开灯,黑森森的。隐约能看到富丽堂皇的欧式风格装修,是不是凯特琳家就不知道了。
我尝试着拉外窗,紧紧锁死,根本拉不开。夜里风越来越大,我站在小平台上摇摇欲坠,往下看。小区一片黑色。
下一步该怎么办呢,我蹲在小平台上想办法,忽然与这家相邻的另一户开了灯。
我用极艰难的姿势,趴在玻璃窗外缘,使劲往相邻的那家去看,里面隐隐晃动人影,应该是三个人。
等我看清离窗最近的那人时,屏住呼吸,正是凯特琳。她换了衣服,穿着家居的粉红色衣服,不像是睡衣,像是更随便一些的T恤。下身没穿裤子,光着两条腿。
有什么说什么,凯特琳这身材真是没得说,尤其两条腿,走遍千山万水也找不到这么漂亮的腿。她一头长发落在粉红衣外面,抱着肩膀看窗外,赤着脚站在地板上,正盯着外面的夜空出神。
我毕竟也是个男人,鼻血都快出来了,幸亏现在处境危急,一分神就能掉下去。
我贴着玻璃窗缓慢爬动,这里不像是墙壁外围有那么多凹凸点,玻璃又光又滑,稍有不慎就能掉下去。
夜里风还那么大,我小心翼翼费了半天的劲头才爬过玻璃窗,来到了凯特琳家外面的小平台上。
我匍匐在上面,小心探头往里看,屋里除了凯特琳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小伙子,还有一个就是凯特琳的那个闺蜜。
隔音特别好,听不到说什么,凯特琳好像对闺蜜说了句话,闺蜜担心看着她,从屋里出去。
此时屋中只有凯特琳和那小伙子。
这小伙我一看就感叹。太特么帅了,纯正的美男子小鲜肉,像是韩国欧巴从电视上活生生走下来一样。
小伙子走到凯特琳身后想抱她,女孩特别抗拒,大声说着什么,两人似乎发生了口角。凯特琳指着自己的肚子,眼圈红了。
我明白了,这小伙肯定是凯特琳的姘头,两人搞出事来了,女方怀孕,现在俩人正撕逼呢。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越来越厉害,小伙子气急之下摔门而去,留下凯特琳一个人,蹲在地上抱着肩膀哭。
我在外面看的感叹,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我要摊上这么个女朋友,还不得当娘娘一样供着,别说吵架了,她稍不高兴我都能心疼死。可换成那帅小伙,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这玩意真是气死人,都没地方说理去。
凯特琳无声无息哭了一会儿,走到墙边关了灯,屋里顿时一片漆黑。
旁边那屋的灯又亮起来,应该是客厅,两个身影在晃动,是凯特琳和她的闺蜜,小伙子已经不在,估计是气走了。
夜里越来越冷,我蹲在小平台上抱着肩膀瑟瑟发抖,心想飞头狂魔怎么还没来。不知是冷还是紧张,我的牙齿颤颤发响,全身痒痒。
看看表,夜里十点多了。我蹲在小平台靠着墙,尽量躲着风口,冻得手都僵了。自己真是找罪受。
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又干熬了一个小时,屋里的灯全灭了,估计是睡觉了。
我在寒风中又苦熬了一会儿。这就是快夜里十二点,还有几分钟就是凌晨。
我全身僵硬,牙齿打架,不用飞头狂魔,我自己就先冻死了。
就在这时,夜空中忽然传来声怪响。听起来像是风突然发生变化。
我侧耳倾听,声音缥缈无常,就在这时从远处的黑色夜空中飞来一样东西。
一开始我以为自己眼花,那东西渐渐飞近,会不会是无人机呢?正琢磨着,它飞到了,我这么一看,顿时屏住呼吸。
这是个黑色圆球,看起来像是用各种填充物塞出来的破足球。我藏在角落不敢出声,睁大眼睛看着,难道这玩意就是飞头?
黑森森的圆球飞到凯特琳家的玻璃窗外,悬浮在空中,紧紧盯着里面看。这场面骇人至极,让人头发根都竖起来了。
经历过这么多怪事,可看到眼前的场景,我还是不由自主的哆嗦。
圆球顺着几扇窗飞,飞到一处窗前,越靠越近,用额头轻轻触碰窗面,黑夜中发出“哐哐哐”的轻响。
我凝神注视着,心里暗暗纳闷,所有的窗都关着,这东西怎么进去?黑夜中,圆球在轻轻磕着玻璃面。
这时窗忽然开了条缝隙。有人在里面把窗打开了,那人在看着这颗恐怖的人头。
我心中大骇,这是怎么回事?开窗的是凯特琳?难道说这颗人头能够隔空蛊惑人心,让受害者自己把窗户打开?那可真是牛掰了,我从来没见过如此诡谲高明的法术。
窗里的人退后一步,让出位置。人头从窗户缝隙飞进去。
还好,那人并没有把窗户关上,可能是方便人头再飞出去。这也方便我了,我站起动了动四肢,勉强有了力气,让血液流通不那么僵硬。
我顺着玻璃窗的表面爬动,来到窗户缝隙前,里面是客厅和厨房,黑洞洞没有声音,死寂的如同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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