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量了一下卫生间,没有趁手的东西能把它勾出来。我和王思燕来到外面,那小两口坐在客厅里,花花的情绪稳定了,而骆驼愁眉不展,唉声叹气。
我问他们,有没有长一点的棍子。可能发现了一样东西。
骆驼在客厅的沙发下面翻出一根长长的鞋拔子:“这个行吗?”
我拿着比划了一下:“行,要不要来看看?”
骆驼拉着花花的手,我们四个人又回到卫生间。我趴在地上,把鞋拔子伸进去,勾了好半天,终于把那东西勾出来。
一拿出来,手电光就照过去,我们面面相觑,居然是一根烧残的红蜡烛。
“这是你们用的?”我疑问。
花花赶紧摇头:“我们家从来没用过蜡烛,我也没买过,不知道。”
我把蜡烛头拿起来,翻过来倒过去地看,正迟疑间,王思燕忽然提议:“要不然咱们烧烧看?”
我被女孩大胆提议惊住了。花花白着脸,喃喃说:“不好吧,这毕竟是个证物,还不知道什么来头,不能轻易烧掉……”
我倒觉得王思燕这个提议不错,事发多年,当时慕容青自杀的情景已无人知晓。尔夫可能是唯一的知情者,现在还变成了疯子。
要寻找当年的线索,就要进入规定的情境,这根蜡烛很可能是慕容青当时留下来的,燃燃看吧。
蜡烛泡了水,上面又没有蜡芯,我从兜里掏出钥匙链,用上面的小刀缓缓切掉蜡烛上薄薄的一层,果然露出了蜡芯。
我又把蜡烛表面的水垢刮掉。
骆驼掏出打火机,点燃了蜡芯,微弱的火苗颤抖着燃了起来。我把蜡烛头倒转,滴了两滴蜡油在浴缸边,然后把蜡烛粘上去。
卫生间关门关窗,本没有风,可火苗左右摆动的非常厉害。
王思燕轻声说:“把所有的手电都关掉。”
我想了想,觉得这主意不错,对骆驼点点头,我们同时关掉手电。
卫生间里黑暗无边,四周如同染了浓墨,黑暗结结实实堆积在我们的身旁。
我们四个人蹲在浴缸前,眼前只有这微弱的小火苗在颤抖。
我轻声说:“你们想象一下当时的情景,死者临死前走进了卫生间,她穿着一身红衣服,手里拿着绳子,她在浴缸杆上打了个死结,然后跨进浴缸,把自己的头放进绳子里……”
“你别说了,吓死人了。”花花捂着耳朵,左右摆头:“不听不听。”
说着说着,我觉得自己似乎真的进入了那个情景中,卫生间门打开,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走了进来,看不清她的面相,五官模糊,只能看到她留着长长的黑发。
她脱掉浴袍,轻轻跨进浴缸,里面充盈着热水。她泡在水里,水面仅露出头颅,浴缸边缘燃着一圈这样的红色蜡烛,微微燃烧,散发着清香的烟雾。
这个女子呻吟一声,眼神迷离,嗅着蜡烛的烟雾,似乎进入了迷幻的世界。
她跨出浴缸,全身湿淋淋的,缓缓走出卫生间,走进走廊那阴森深邃的黑暗中,身影渐渐消失。
“喂,喂,你们怎么了?”王思燕的声音传来,我打了激灵,从恍惚中苏醒。
我看到花花和骆驼的眼神也有些迷离,王思燕则非常清醒,她凑过去,“噗”一声吹灭蜡烛。
她看着我们说:“这蜡烛很邪门,它的火焰,有毒。”
第五十五章 脑洞略大的推断
有毒?我们三人疑惑地看着王思燕。
王思燕说:“我看到你们闻了蜡烛烟,痴痴呆呆的,好像受到了某种蛊惑。”
我狐疑地看看骆驼和花花,难道我们刚才看到了一样的场景?
“你怎么没事?”我问。
王思燕说:“以前我身体不好的时候,在医院查不出问题,去看过中医,经常服用汤药。我对那股味道特别敏感,刚才我一闻到蜡烛烟,马上捂了鼻子。”
我拿起蜡烛,火苗已经熄灭,随即打开手电照过去,蜡烛头余烟渺渺。我拿起来,放在鼻子下面闻闻,果然有股形容不出来的怪味,发腥。我心里一惊,这个味道实在特别,似乎以前闻过。
仔细一想,回忆起来,曾经和义叔探过教会在乡下的宅院,密室里有一具木乃伊在熬东西,锅打翻之后,里面所散发的气味,就和眼前蜡烛上的味道差不多。
我越想越是心惊,女尸托梦,说找自己的手指头,而我在那所乡下宅院里,看到过一排排教友供奉出的手指。这两者是巧合吗?
我原本以为,慕容青的死亡是尔夫操粉的结果,歌星和粉丝之间的桃色新闻,可如果要联系到那个神秘莫测的教会,这件事就复杂了。
我把蜡烛揣进兜里,这东西是重要物证,得找个机会拿给高人看看。
“你们刚才闻了蜡烛烟,看到了什么?”我问。
花花躲在骆驼的怀里,低声说:“我好像看到有个女人来到这里沐浴洗澡,浴缸边缘点燃了一圈蜡烛,然后她从水里站起来,慢慢走出房间,走进走廊的黑暗里……”
我倒吸口凉气:“我看到的也是这个!”
骆驼点头,说我也是。
王思燕觉得不可思议:“你们看到了同样的场景,难道就是这支蜡烛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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