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南华道:“别扭扭捏捏的,人姑娘都比你大方。”
“好吧。”我说。
我和凯特琳两条胳膊拐在一起,喝了酒。整个过程里我真是没出息,心跳加速,酒都洒出来,一副吊丝模样。
凯特琳喝过酒双腮桃红,突然上前抱住我,把脸贴在我的脸上,闻着女孩身上的香气,我都快窒息了。
难道她对我一往情深?我就要有女朋友了?
凯特琳在我的耳边轻声说:“老齐,我要走了,去洛杉矶。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我会想你的。”
她放开我,冲我点点头,转身离开,消失在人群中。
我半天没回过神来,抹了把脸坐在椅子上,怅然若失,跟做了场梦差不多。
“廖大哥,你猜刚才凯特琳对齐震三说了什么。”解南华说。
廖警官呵呵笑,夹了块三文鱼放在嘴里嚼:“肯定是说,今晚酒店203房间不见不散。”
我苦笑:“啥203啊,她说她要走了去洛杉矶。归程无期。”
解南华哈哈笑。拍拍我,和我喝酒。
吃过饭我们到旁边的会议室,还有大型节目,陶林二家真是下工夫了,一折腾就是下午,找来演员又唱又跳的,晚上又吃了顿饭,这才散席。
黎凡找我说机票已经订好,明天早上七点让我们到机场集合。
回去的路上,解南华让我晚上到他那里睡,早上就不用急忙忙再赶来汇合了,到时候一起走就行。
我心想也是,正要答应他,突然右眼跳了一下,我心说不好,眼睛又要疼了!
我低头看看时间,晚上六点半。
我心跳加速,表面还得装成若无其事,告诉解南华我还是回家,收拾收拾东西,和老爸告别,事情也挺多。
解南华没有勉强我,告诉我明天早点过来,别耽误了行程。
和他分开后我没有立即回家。夜里起了风,眼睛果然疼了。
先是一跳一跳,然后所有的眼部神经似乎都在爆裂,就像是深处有人拿着钝刀一点点磨着你的眼球。
我蹲在一条僻静的胡同里,紧紧捂住眼眶,这股疼根本止不住。而且带着半边脸酥麻,头也开始犯晕。
我不敢睁眼怕吐出来,紧紧按着眼睛。这个疼也怪,不是持续的疼痛,而是一秒疼那么两下,就像是脉冲有节奏跳动一样。
两次疼的间歇是感觉晕,晕完了就开始疼,双手紧紧抓着泥地,我坐在地上靠着墙,浑身抖动。
估计地狱也无非就是这样,一分一秒都在折磨,让你感觉时间漫长无边。
我在疼痛中想,这不麻烦了吗,以后连续十天白天都没事,一到夜里就痛,觉也没法睡了。我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了这份折磨啊。
疼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我看看表,已经过八点了。
我扶着墙站起来,跌跌撞撞往外走,外面华灯初上,大街上人来人往,有不少情侣挽着手,谁也没注意我这个被痛苦剧烈折磨的吊丝。
我捂着右眼扶着墙艰难前行,眼睛疼得要死。每走一步都疼的钻心。
我吸着冷气,漫无目的,整个世界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我和一只巨疼的右眼。它像心脏一样有节奏的跳动,每跳一次都钻到骨头里的疼。
这时候,这时候。不管是谁如果有办法能止住我的疼,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跌跌撞撞中我好像走进一处灯光很亮的地方,耳边响起服务生的声音:“先生几位?”
我勉强抬眼看看,原来进了一家金碧辉煌的洗浴中心,我心想在这洗个澡也不错,蒸蒸桑拿,眼睛或许会好一些。
我勉强说:“一,一个,一个人。”
“贵宾男客一位,拿好钥匙,里面走。”服务生提高嗓音。
我拿着钥匙,勉强辨认是男更衣室走进去,里面一排排换衣箱,有专门的服务生过来接我,查验手牌,把我带到里面。
我用最后的意志力脱了衣服,拖拉着拖鞋进了浴室,先冲了个澡。感觉好一些,然后跳进大池子里,热气氤氲,没几个人。
身处的环境变了,感觉似乎好些了,可眼睛一疼一疼的还在。
这时旁边有人问我:“老板,要不要搓个澡。”
我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忘掉痛苦。”
搓澡工笑:“老板你都到这了,想解决痛苦太容易了,顺着旁边这道门到二楼有休息室,那里有人会解决你的痛苦。”
我也没多想,从池子里出来。擦干身上的水,进了那道门。
里面有人给我发衣服,我也没看是什么,直接穿在身上,在疼痛中摸索着一路上楼。
到了二楼果然有休息大厅,里面黑森森的全是躺椅。正前面是大液晶电视放着爱情电影,人影晃动也不知是什么片。
右眼的疼痛又来了,似乎比开始还要猛烈,我不敢睁眼,不断抽着冷气躺在角落里。
这时有女人说话:“哥你累了吧,要不上我那休息休息?”
我脑子已经不转了,不想任何事,迷迷糊糊被一个女人拉着手,转了好几个门到了一处房间。
房间不大,好像就一张床,四面都是镜子。我躺在床上突然惊醒,不对啊,我怎么到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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