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老板也没太过分,让我也说两句,我看着冯玉强正要说话,忽然发现他的眼神不对劲。他看着我的眼神很阴毒。
我心里不舒服,这冯玉强绝对是小人,睚眦必报,以后还真的小心点。
我说道:“冯哥,是我办事不经考虑。”
冯玉强笑:“王瘸子你行,会说话。给个台阶就下,以后还有进步。”
散了会,翟老板看着我被打的鼻青脸肿,她有些不忍:“后厨你待不住了,这样吧,你到宾馆去干点杂活。”
我从后厨调出来。到洗衣房工作,每天帮着大婶们拆洗床单被单。身边都是老娘们,除了传个八卦说个是非,到也没人欺负我了。
每天工作量很大,除了洗被单子,我还要跟着服务员们去打扫客人走后的房间。
这天,我刚到宾馆走廊,就看到黎菲和罗宁要退房了,我咬着牙躲在楼梯间里,这些天他们开的是一个房间,一想到这点我就心如刀绞,是啊。他们已经是夫妻了,睡不睡在一起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等他们走了,我跟着服务员去收拾房间,这时外面有人喊:“王翔,到前台。”
我愣了,一瘸一拐到了前台。前台的女服务员递给我一个信封:“这是刚才那对小夫妻临走前。那女的给你留下的。”
信封没有封死,我打开看看,里面是一张纸条,周围女服务员都凑过来看,我把纸条倒出来,上面什么字都没有,只有一行数字,写着:51020。
那些女孩叽叽喳喳地说,这是什么意思。还有人打趣我,这是不是银行密码。
我拿着纸条自己一个人来到走廊尽头的小仓库,把门关上,狭小的空间里只有我自己。我把唯一一盏灯关掉。捏着字条坐在黑暗里。
就这么一动不动呆了很长时间。
等到傍晚时候才出了小仓库,我一步步往外走着,脚上像是灌了铅,到员工食堂简单吃了点饭,就想回去休息。
这时翟老板提着一个保温桶进来:“小王啊,帮我跑趟腿呗。”
“你说。”我擦擦嘴赶紧站起来。
“我妹妹的孩子在站前一个私立学校里学跳舞,晚上马上下课了,她们娘俩估计还没吃饭,你帮我把饭捎过去。”说着,她给了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学校的地址。
我拿过纸条看看揣在兜里,提起保温桶随口问:“老板,你妹妹叫啥名,怎么找她?”
“你到三楼舞蹈教室就能看到,她叫翟羽佳。”翟老板说。
我一听愣了:“她叫什么?”
“翟羽佳。”她又重复一遍。
我尘封的记忆被打开,朱雀临死前曾郑重和我聊过,他说他这一生无愧于心,唯有一个人放不下,那就是他的初恋情人,名字叫做翟羽佳。
难道是翟老板的妹妹?
我心下感慨,提着保温桶来到外面,根据地址按图索骥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家学校。
火车站这地方算是寸土寸金,学校面积并不大,四层小楼。我进去之后。和门岗老大爷打听,他告诉我舞蹈教室在三楼走廊的尽头。
我提着保温桶一瘸一拐艰难爬到了三楼,来到走廊尽头,这里果然有一间舞蹈教室,透过窗户看进去,一个女老师正带着十几个小女孩做伸展舒缓的运动,想必是大课已经结束了,现在是课后放松阶段。
我没敢进去,在外面看了一会儿,不知不觉走廊里多了很多人,都在隔着窗户往里看,可能是这些小女孩的家属。
女老师拍拍手。示意下课。舞蹈室的门开了,走廊里的各家属们纷纷走进教室。
我不认识翟羽佳,料想她如果是翟老板的妹妹,应该和她有几分相似吧。
我正在找着,突然有人把我非常不礼貌地推开,我踉跄了几步差点把保温桶摔了,回头看,是个油光粉面的小伙,小头型摆弄得铮亮,尖下巴,皮肤白皙,长得也算不错。
小伙冲着角落的一个女人喊:“佳佳,佳佳。”
我看过去,这个女人和翟老板有相似之处,她身边有个小女孩,大概六七岁的样子,穿着舞蹈衣非常乖巧,安静地坐在角落里。
我听朱雀说过,翟羽佳离婚了还带个孩子,看样子这些细节都能符合上。
翟羽佳别看已成人妇,长得挺年轻,而且确实漂亮,很有点知性女人的味道。
那小伙子来到她的面前,嘻嘻笑:“佳佳。我在外面都等了老半天了,怎么才下课啊,走,晚上我带你们娘俩吃饭去。”
翟羽佳脸色很冷,根本不搭理他,自顾自给女儿穿外衣。小女孩很听话。任由妈妈弄着。
小伙子脸上挂不住,开始逗弄小女孩。我一瘸一拐走过去:“你好,你是翟羽佳吗?”
小伙子看我,眼珠子瞪圆了:“你是谁?佳佳,他是谁?”
翟羽佳没搭理他,看我瘸了腿。和善地说:“我就是,你是哪位?”
“我是你姐姐宾馆的员工,她说你们晚上才下课,来不及吃饭。让我送过一些来。”我把保温桶递给她。
翟羽佳接过来打开,里面是热乎乎的鸡汤,还有几个小菜。下面是白米饭。她对我说了声谢谢,搬过来几把小椅子临时搭成饭桌,和女儿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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