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谢云蒙研究索桥的状况,恽夜遥仔细观察着山谷下面的溪流。
刚才目测了一下,山谷并不是很宽,从恽夜遥他们所在的这一头到对岸,差不多有五六十米左右。
因为L山上植被比较多,再加上这几天晚上连续下雨,所以山谷两岸淤泥堆积,十分的湿滑。
底下涧溪两边也是如此,山谷底下的涧溪紧贴两岸陡壁,几乎可以说是没有路可走。
但是恽夜遥发现,这条涧溪中间水流湍急,两边的水却很浅,用眼睛可以清晰看到水流下面光滑的岩石。
只要小心一点,慢慢扶着崖壁,行走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如果真的可以确认边本颐夫妇,是从这里脱离罗雀屋的,那么就可以间接证明罗雀屋确实是已经出事了。
而索桥的损坏原因可以是多种多样的,也可以被人说成是仇家故意破坏,或者什么纠纷造成的。
恽夜遥想,只要罗雀屋里有‘某些人’在留守,那么他们完全可以编造出一些理由来搪塞警方,或者其他想要进入罗雀屋的人。
没有看见尸体,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现在警方要直接介入还是比较困难的。
可是恽夜遥几乎可以在心里确定,这个罗雀屋一定发生了某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他甚至可以凭直觉嗅到罗雀屋里面那不同寻常的血腥和恐怖之气。
是的,血的味道,仿佛弥漫在空气中一般,恽夜遥几乎可以捕捉到它,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从小到大,就像恽夜遥刚出场的时候自己说的那样:“我一向很正确。”
他确实有这样的自信,有的时候,恽夜遥的思维会跳的很快,甚至在别人思考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诉说结果了。
这一点在恽夜遥和谢云蒙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常常被认为是轻率的表现。
是的,有可能那些拥有跳跃性思维的人常常会被写成是让人感到震惊的,极其聪明的人。
但是在现实生活中,这种人反而会被别人觉得很轻率,因为他们的思考过程并不会被人所知,直接轻易的讲出答案不就是一种轻率的表现吗?
反正,要不是亲身体验过很多次恽夜遥所说的话的正确性,谢云蒙甚至也会认为他是个轻率的人。
现在,恽夜遥的心脏开始怦怦直跳,眼前屋子散发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引诱的气息,那种朦胧之间却又直接了当的诱惑之气,让恽夜遥几乎把持不住想要立刻接近它,探索它。
可他不能急,循序渐进才是办案推理的原则,恽夜遥觉得自己不能漏掉任何一点的线索。
目前,最好的状况是罗雀屋现在处于空置状态,这样他和谢云蒙两个人就可以随意搜索调查,行动起来比较方便。
还有一种状况是,屋子里有人,这样的情况下,一般不管发生过什么,所有的痕迹都会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这样就比较麻烦了,没有人会因为一些普通的理由就让陌生人进门的。更何况是那些心里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的人。
就算让他们进了门,经过整理打扫的现场也很难得到证据和线索。
这就比较头痛了。
所以恽夜遥觉得,目前能做的就是,在进入屋子之前,尽可能在外围收集有用的证据,索桥的破坏并不能成为直接进入罗雀屋的理由。
需要更多的理由才能让有可能出现在罗雀屋里面的人,放他们进入。
就算是以警方的身份也不能随意乱闯民居不是吗?
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轻揉着太阳穴,恽夜遥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山谷底下的溪流对岸。
现在要从那里找到一些脚印和手印,肯定是不可能的。
夜晚和凌晨的雨水已经将它们冲刷得干干净净了。就算是警方的专业勘察队员过来,估计也提取不到任何东西。
想要依靠边本颐的脱离来证明罗去屋确实出事了,希望很渺茫。
不过,如果自己猜测的没错,恽夜遥想:‘倒是可以从对面密密麻麻的月季花丛和灌木从中入手,从中找到某些没有被雨水冲刷掉的痕迹。’
然后,恽夜遥手指没有离开太阳穴,眼眸向上抬起,看向远处罗雀屋正面和侧边的阳台。
虽然那些阳台都在二楼方位,但是凭着小蒙的本事,是不是可以带着他从阳台悄悄潜入,避开有可能在罗雀屋里人,来一个非法进入,先调查了再说呢?
反正到时候被发现了,再想办法搪塞吧,最坏的情况顶多是被当成小偷送到警局。
反正小蒙在警局里有关系,而且如果能让他们找到一些证据的话,房主人不就等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吗?
恽夜遥兀自思考着,完全没有发现边上的谢云蒙,已经爬到了铁索桥的中央部分。
谢云蒙不愧是云龙公安分局最强的刑侦队长,各方面能力都非常突出,他在警校的时候除了文化课之外,其他科目都是全校第一,反正只要是攀爬抓捕,格斗缉拿这些事情,至少局里面没有一个人比得过他。
谢云蒙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去打扰思考中的恽夜遥,这几乎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惯。
为了能更清晰的了解索桥中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一个人沿着铁锁攀爬到了索桥中央木板断裂毁坏的部分。
开始勘查,单手单脚紧紧缠在铁索之上,另一个脚抵住木板破裂的边缘,腾出右手来,谢云蒙掀起一块松动的木板,查看它的底部。
52书库推荐浏览: 小韵和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