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们想太多了,这就是个装饰呢?”蒋兴龙说。
“你们来看。”罗意凡站直身子,眼睛在金属块上方的木头墙壁上稍微寻找了一会儿,指着组成墙壁的其中一块长方形木板说:“这下面本来并没有任何东西,我在敲这附近的墙壁的时候,无意中敲了一下这块木板,下面的金属块就立刻弹出来了。”
“所以我和布和想这一定是启动某些东西的开关,但是之后无论我们怎么敲木板或者摆弄金属块,都再没有任何反应了。”
说道这里,罗意凡和布和都有些气馁。
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露出大失所望的表情。
“这么说,你们并没有发现什么密室?”边本颐很是气馁。
“话也不能这么说。”布和接口道:“总比什么都没有发现要好多了吧。我觉得这个金属块一定有什么玄机,可能在别的地方还有另外的开关。”
“会不会在房间里或者在阳台的另一边?”蒋兴龙觉得布和说的有道理,他提议说:“要不我们一起找找,反正干坐着也没什么用。”
“他们两个刚才东敲西摸地找了那么久,都没有什么成效,我们再找能找到什么?”边本颐反对。
元木槿问丈夫:“老公,那怎么办呢?”
“我看啊,也别折腾了,就好好的呆在这里等天亮吧。你们想,就算找到了密室又怎么样,我们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如果进去了,万一再遇到什么更恐怖的尸体怎么办?现在卫宝贵不是还没有找到吗,说不定他就死在密室的哪个角落里,比他老婆更惨呢!”
“是啊,还是呆在这里等天亮吧。”何蜜娜附和着,她真的不想再冒什么险了。
罗意凡摇了摇头说:“大叔,你想想看,现在一楼被堵住了,就代表这栋房子唯一的出入口被封死了。二楼这边所有对外的窗户都有防盗网,我们刚才看过了,这里的防盗网装得十分结实,我们手里又没有任何工具,就算等到天亮要怎么出去?”
“这……”
“退一万步来说,即使我们想办法把防盗网撬开了,二楼这么高,下面是石子铺的小路,难道我们要抱着九死一生的心态跳下去吗?”
边本颐无言以对,其他人也沉默着。确实,罗意凡说得很对,二楼是不可能下得去的。
虽然从内心来说,八个人并不互相信任,但是他们也明白,在这种情况下,不抱团就等于是送死。谁要是第一个站出来怀疑别人,谁就有可能首先被大家孤立。
所以,直到现在为止,团队里的每一个人都在努力作出互相信赖的样子。也可以说,他们正渐渐沉浸在这种氛围之中,下意识地把周围的人当成了自己的保护罩,不想去破坏它。
“所以,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密道。”罗意凡接着说下去:“从很多方面来看,这栋房子里有密道的可能性很大。你们仔细想想看,刚才我们上来之前从内部锁住了一楼所有的门窗,那么犯人是从哪里进来堵住门的呢?上楼之前我也看过费古的状况,确实不像是作假。
“就算是他堵的门,那么还有,小亦说她看到貌似泳心的人进入了一楼卧室之后就消失了,然后又从户外花丛中钻出来,这又怎么解释呢?再加上刚才在红色房间里消失的尸体,奇怪的敲击声,都证明这里很有可能有另外的出入口。”
“现在看来,犯人是要把我们困死在屋子里,等我们筋疲力竭之后,再伺机动手。二楼除了水之外没有任何食物,如果一直没有人来救援,我们就算不被杀也会被饿死在这里。”
罗意凡说得很对,这栋罗雀屋的结构特殊,除大门之外根本没有其它出入口。现在他们被困在二楼,等于就是被凶手困死了。凶手只要躲在暗处静静等待时机,等他们都饿得头晕眼花、无力反抗时,再杀了他们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边本颐和何蜜娜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边本颐抬头看着罗意凡问:“现在怎么做?”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蒋兴龙看着无限黑暗的窗外,若有所思:“看来我们要快一点了……”,他的眼神茫然,令人无从猜测他在想些什么。
“首先,要化被动为主动,绝不能再让凶手有可乘之机了。”布和说得十分坚决,可他却没有注意其他人脸上各自不同的表情,只顾着自己的想法。
与男人们不同,四个女人脸上的惊恐之色仍然十分浓重,但是表像之下,她们的心理或许也藏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罗意凡一边观察着其余七个人的反应,一边说:“布和说得很对,我们要化主动为被动,不管有没有通到户外的密道,我们都要试着找一找,这是我们现在唯一的生存希望。”
“意凡,怎么找啊?万一密道的入口不在这个房间里呢?”陆绘美问。
陆绘美的话似乎提醒了罗意凡,他停下说话开始思考。
过了好一会儿,罗意凡才对布和说:“你觉得这间房间和那间红色的房间是不是很像。”
“很像?”布和略带吃惊地说:“好像……等等,我想想啊。”
他站在那里仔细想了几秒钟,突然一拍脑袋喊到:“对啊!两个房间除了颜色之外,大小、家具的位置、阳台的形状……嗯……还有吊灯、落地窗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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