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有些话你说的很对。就像是我与姐姐时时处处都在互相维护,却因为双方的情感桎梏,无法在其他人面前相认。但有一点你错了,你说我和你合作只不过是为了救一个人,我现在可以说这句话我并不认同吗?”
听到这里,蒋兴龙低下头挤出一丝苦笑,说:“我都已经说了,我是因为急红了眼所以口不择言,其实那句话一半是说你,一半也是在表达我自己的心意。当时的我心里只想着如何保护泳心和自己脱离险境,根本就装不下其他那些失踪的人……而我以为,你同我是一样的,只想要救自己和罗芸。”
“你还提到了绘美,提到了他对我的爱,我确实一直在忽略绘美的感受,但这并不代表我不在乎绘美的死活。算了……这些感情上的问题还是不要再在这里纠结了。我们继续说正题。”罗意凡摇摇头,看着自己与姐姐握在一起的双手,眼神染上一丝悲伤。
他继续说:“当我重新成为‘勇士’的时候,以牙还牙的决心就已经在我心中落根了,虽然之后发现姐姐没有死,确实让我非常惊喜,不过我依然没有放弃报复洪晖健的想法。我们将那两具尸体搬到长方形空间的外面,才看清楚隔层右边有打开的缺口,这里该解释的我们之前也都解释过了,所以就简短一些吧。我和Gamble从狭窄的缺口里面出去,顺着绳梯直接到了一楼卧室和书房之间的墙壁夹层里。”
“当重新见到阳光的时候,我心里并不是豁然开朗的感觉,而是依然沉浸在迷雾之中。第一,我没有发现‘姐姐’尸体被切断的双脚,按照常理来说,‘她’被切断的双脚肯定是掉在绳梯下面的地板上。可是身体下面的地板上只有血迹,没有人的肢体。”
“这一点让我燃起一丝希望,可以说是很模糊,不过总比什么都没有好。当时我想,既然凶手要拿走双脚,就证明脚上一定存在着什么证据。这个异常之处在当时那种情况下,确实让人非常匪夷所思。我曾经一度想要寻找那双脚,希望从中能掌握到一点什么东西。毕竟当时我还没有反击的具体计划。”
“第二,就是Gamble的谎言了,我必须弄清楚Gamble为何要在花瓶这个问题上反复说谎?”罗意凡说。
“对于罗雀屋中的花瓶,我确实一直存在的执念,其实其他的都不要紧,最重要的就是客厅壁炉台上的那个花瓶,绝不能让人怀疑它存在的意义。”蒋兴龙接下话头说:“一开始Roy问我,知不知道卧室里的花瓶为什么不能动,泳心为什么要对罗芸说谎?事实上,说谎的原因我猜测是泳心自己想躲进地下室所以留的后手。而花瓶为什么纹丝不动我倒是非常清楚,可当时我绝不能对Roy讲明,具体原因你们也都知道了,是怕涉及到客厅里的那个花瓶。Roy的推理能力出奇的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所以告诉他卧室花瓶的机关,就等于是告诉他这个房子里所有的花瓶都有可能是某个开关,当时的我绝不可能这样做。”
“Roy说,就算是为了还存在于我那里的一丝希望,他也想知道我的想法。这句话的意义我很明白,Roy当时没有任何突破的证据,他虽然对某些人有所怀疑,但是逮不住老鼠尾巴,是没有办法报仇的。所以他希望我把所有了解的事情全都跟他说,不过现在让我觉得无地自容的是,我当时还是选择了对他说谎。”
“如果那个时候,我就可以将地下室的秘密告诉他,至少,我们两个可以及时救援出受伤的罗芸,甚至有机会可以阻止何蜜娜对她的伤害。Roy,这件事我真的非常抱歉。”
“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我相信如果你知道事后会发生什么的话,你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出来。还有,其实当时我也可以自己试一试的,没有亲手去实验,是我自己的错,所以这件事我没有资格怪任何人。”
“后来,”罗意凡继续说:“我想想…大概是我和Gamble回到一楼卧室五六分钟之后,我们隐约听到了外面走廊里有轻微移动的声音,那是重伤的费古在向我们发出信号,他一定听到了我们在卧室里走动或者说话的声音,想要爬过来提醒我们点什么?当时的我因为报仇心切,任何可以找到凶手的线索都要自己去看一看,所以我让Gamble留在卧室里看住门,自己进入了走廊。”
“因为这样的心情,我完全忽略了楼梯间门上多出来的木栅栏,以及其余门上双门框所带来的危险性。幸亏边本颐与何蜜娜从卧室窗户把Gamble拉出去了,要不然的话,突然落下的木栅栏门,很有可能也会要了Gamble的性命。”
“在我发现费古断头尸体没有几分钟之后,异常就发生了,当听到Gamble呼救的时候,我再一次陷入惊慌之中,因为他是我剩下唯一的同伴,如果再失去他,我就真的是孤军奋战了,可是,这最后的希望还是消失在了我的眼前,所以当时我可以说完全被洪晖健牵着鼻子走。”
“要说到转机,那就得把时间往后跳很长一段了,我救出泳心,与他两个人被困在洪晖健精心设计的三重密室之中,洪晖健狡猾得像条毒蛇一样,他之所以设置三个环环相套的密室,还有把那具我们根本不认识的女尸扔在卧室之中,一切的一切都是想迷惑我的头脑,让我无从找到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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