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林诧异:“这么快就发病了?”
严梦诗媚眼如花地看看他,笑了:“是啊!现在,一切,都有赖于你柳大侠前去揭穿谜底呢!”
“不敢,不敢!”柳林实在不敢与严梦诗多谈笑。
车到唐明洋公司的大门前,欧阳凡也恰好到了。几个人坐电梯上楼。柳林本来要把严梦诗挤到欧阳凡那一侧,而他远离严梦诗。可严梦诗很机巧,竟插在两个男人中间,一边与欧阳凡说着话儿,一边身子向柳林靠。柳林只得尽力靠到电梯壁上。他感觉到,严梦诗身上正有东西向他飘过来,那是女人的东西,说不清楚、道不明的东西,促使男人身上、体发热。柳林心里念诵《地藏经》,那些东西才感觉不到了。
进了唐明洋的办公室,唐明洋正坐在地上,目光迷离,嘴里喃喃自语:“我的钱,我的钱,我的钱。”念叨着,脸上忽然现出神往的表情:“碧云,是你吗?是你帮我取走了钱?”他慢慢地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前走,继续叫着他亡妻的名字:“碧云,你等等我。那是我的钱,别丢了。那是好多钱,好多钱。”
他停在门口,有些吃力地四处望:“碧云呢,她去了哪里?”
正巧,武国章与吴荟华过来。唐明洋望向武国让步,忽然打了个激凌,变得激动起来,上前就去抓武国章:“你就是那个男人,就是跟我打电话的男人!你把我的钱弄到哪里去了?我的钱,我的钱!”
武国章一边求救地看吴荟华,一边解释道:“我不是骗钱的人,你看错了。我们从来不认识。”
唐明洋松开手,神情奇怪地看着武国章:“你不是骗我钱的人,那你是谁?”他左端详,右端详的。“你不是建设银行的,不是给我发信的人?”他猛然大喊起来,脸上全是疯狂,用力撕扯武国章:“我看你就是,你就是!我打死你,打死你!”
众人忙上去拉,好不容易把武国章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而他由于冲撞,鼻子不知怎的破了,他用手一抹,弄了满手的血。他奇怪地看着手上的血:“这是钱,这就是钱。”他把手抬起来,高举到空中,嘿嘿地笑起来:“我的钱又回来了,又回来了。”
武国章叹气道:“他真的疯了吗?人有这么脆,说疯就疯?我可真的不敢相信哪!”
一百一十、疯癫的知情者
欧阳凡坐到唐明洋跟前,与他和和气气地说话。后来,竟然也顺着他说钱,还装成骗他钱的人。唐明洋神情呆滞,没有特殊的反应,仍然看手。
欧阳凡忽然冷笑了:“唐明洋,不能不承认,你的表演确实有一定的功夫。但是,你还是没有达到以假乱真、天衣无缝的程度。你的眼神有时有极为暂短的停顿,而这暂短的停顿表露出一种很正常的人类的思维动作。你很可能在不断地反问自己:我的表演对不对?”
唐明洋仿佛从呆滞中清醒过来,举起自己的手,喃喃地道:“钱,我的钱。”
欧阳凡说:“唐明洋,从你的动作来看,这次钱被骗,很可能是你与其他人合伙做的案,而你伪装成精神病,妄图逃过警方的追查。但是,我要告诉你,这种伪装是不能长久的。作为一个心理学专家,我是会全力破除你的伪装术的。你想做滚刀肉,是做不成的。”
唐明洋还是看自己的手。
鲁志军领着几个警察来了。欧阳凡站起来,对警察说:“我看,他伪装精神病,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也许是当面训练,也许是远程训练。我提个建议,把他所使用过的电脑全部搜集到,虽然他删除了接受训练的内容,但是可以恢复的。如果找到这样的证据,他再装精神病,也是没用的。”
说罢,狠狠地瞪了唐明洋一眼。
鲁志军点头,转而对大家说:“这个案子非比寻常。被骗走的一千二百万元中,唐明洋只有二百万元,其他的为两个股东所有。这事情就很严重了。如果大家有什么发现,请尽快地告诉我们,我们不胜感谢。”
一个警察从外面进来,他是负责到唐明洋的住房检查的。
他发现了一落子名片。同去的警察马上进行调查,看最近唐明洋与名片上的谁联系得比较紧密。结果发现,这类情况共有五张名片。而还有一张名片,“丰城奥马经贸有限公司,业务经理谭寿远”,虽然唐明洋没有联系过,但四个小时前,安城市的一个电话号码曾经拨打过这个号码。安城市的这个号码还与市里的另一个手机号码联系过。而现在,安城市的这两个电话号码,以及“丰城奥马经贸有限公司,业务经理谭寿远”的电话,似乎都消失了,警察们拨打几次都处于关机的状态。查“丰城奥马经贸有限公司,业务经理谭寿远”,根本没有此公司,更谈不上有那位经理了。
这些情况很可疑。
欧阳凡拿着那张名片,用手机记下了内容。
警察们在唐明洋家的桌子上还发现了一瓶药,是止痛片。仔细看,这药药名印得挺大,外包装上还有“香港”的字样,但却没有生产厂家,没有药品的批准文号,没有生产日期,是个三无产品。
问询与唐明洋吃饭的小芬,小芬说,唐明洋自从出了车祸之后,患了头痛病,不吃药睡不着觉。他专吃止痛片,每次吃过脑袋都舒服,所以总买止痛片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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