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庆海连忙点头,还傻傻地笑起来。而神五只闪闪眼睛,却不作声。
那冶萍道:“唐明洋,你要熟悉这里的人。神五进来之前是神偷,因为伙伴在面前突然暴亡而得的病。进来之后,他就跟严庆海粘在一起,因为严庆海极像他那死去的兄弟。神五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给严庆海一份。唐明洋,你这个装疯卖傻的家伙儿,不会连自我防范的能力都没有吧?”
唐明洋呆呆的,似乎没听到那冶萍的话。
两个白大褂的男人,用力将唐明洋按坐在床上。那冶萍带着人走了,关紧了门。欧阳凡对警察暗示一下,警察低低地对那冶萍说了几句话,那冶萍很不满意地看看欧阳凡,便带着人,与警察一起走了。欧阳凡、柳林隐身在门边,从窗口处看屋里的情景。而严梦,显然对此没兴趣,站到走廊远处,拿出小镜子照起脸来。
唐明洋仍然坐在床边,呆呆的。神五忽然站起来,动作竟然很灵敏,来到他跟前,脸面阴沉沉的,盯着他瞧,像老鹰盯小鸡。严庆海则坐在床上,望着这边,嘿嘿地笑起来,不知道他在笑啥。
欧阳凡与柳林都看到,神五的手如闪电一般,伸向唐明洋的兜,迅速拿出一件东西,然后离开了。神五到严庆海跟前,把手往严庆海怀里一伸,再缩回来,回到自己的床前躺下。唐明洋呆了半天,手伸进自己兜里,似乎掏东西,可显然什么也没掏出来,手又从兜里拿出来。
欧阳凡与柳林相顾而笑。他俩都看到,神五偷东西的本事,确实不小。严庆海倒下,背对着唐明洋,头在微微地动,显然在咀嚼着神五偷的东西。而神五眼睛瞅着唐明洋,嘴也在动着。他的样子佷本不怕唐明洋。唐明洋慢慢地倒在床上,眼睛望着天棚,又处在痴呆的状态中。
欧阳凡拉拉柳林,两人走了。来到门口,两人都情不自禁地大笑起来。严梦诗问他们笑什么,欧阳凡却说:“偏不告诉你!”
一百一十一、精神病伪装术
吕湘子现在很怕见到胡金标。胡金标一到他这里来,就愁眉苦脸、哭几尿相的,像个冤大头。说话也闷声闷气的,虽然没有直接埋怨吕湘子,但那眼神就不正常。
吕湘子知道,他怨自己对宁宝兰干得太狠,他心疼宁宝兰!
这可不好,很容易出事儿!胡金标会不会出卖自己呢?
吕湘子动了杀机。
他不能栽进去!胡金标这个唯一的知情人,对他是巨大的隐患!
可是,怎样才能让胡金标彻底消失呢?只有求助于黑二传了。
他给黑二传打电话,直截了当地说:“你得帮我揩屁股。”
“嘻嘻!”黑二传笑了,“你是说,清除掉胡金标吧?那好说,你出多少钱?”
“啊,你还朝我要钱?眼前这些事儿,不都是我帮你办的吗!”
黑二传不满意了:“嗨嗨嗨!老弟,你可别瞎说呀。你是替你自己干的,是为了活命才干的。你要是再这样说,我可不理你了。”
吕湘子无可奈何:“你说吧,要多少钱。”
“我再琢磨琢磨。”
电话撂了,吕湘子心里满是忧愤。
不过,胡金标也带来了很多他想知道的消息。
胡金标说,一位年轻人报案,说他当天晚上看到有两个劫匪从宁宝兰的母亲家出来,他还拍了照。可他随即就被劫匪抓走,并被灌了药。他一直昏睡,第二天上午才醒,发现他躺在一间小厂的打更室里,周围全是人。原来与他一同被药倒的打更老汉,比他提前醒了,唤来了很多人,闹嚷嚷的。他便马上打电话报警。
胡金标说,警察去到那个废弃的小厂之后,发现现场已经被破坏,提取不到有效的证物。而小伙子用来拍照的手机也没有了。警察询问那两个劫匪的模样,小伙子记得两人身高相同,一个胖,一个瘦。其他特征,并不很清楚。
警察询问了所有的当事人,包括唐明洋与小芬,还仔细问了宁宝兰去乡村度假村的经过,唐明洋与小芬都没说出有价值的情况。
吕湘子问:“宁宝兰呢,她现在怎么样?”
胡金标一声长叹:“不好,很不好。住进医院之后,曾发作了几次,先是哭泣,嘴里反复念叨几句话:‘我妈呢?你们帮我找我妈。’有时,她还尖叫:‘鬼呀,有鬼!’”
“你把解药给她灌了吗?”
“灌了。如果不灌,医生化验就能检测出她服过你给她的药。可那解药没用,因为紧接着就发生了她妈的事儿,对她打击太大了,她是彻底精神崩溃了。”胡金标眼睛怀疑地望向吕湘子,“吕教练,我怎么觉得,你给宁宝兰服药,与她妈的失踪,是精心策划的一个连环套呢?”
“瞧瞧!你又来了。”吕湘子责备他,拍拍他的肩膀。“金标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要是再乱猜疑,我就向政府自首了?”
胡金标害怕了,连连摆手:“别别别!吕教练,我这不就是一说吗!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他忽然激动了,啪啪地连搧自己几个耳光。“哎,哎!我可能真是昏了头了。吕教练,你别埋怨我,别怨我。”
他走了。吕湘子恨恨地想,确实应该想办法,杀人灭口。
随后,吕湘子就听到唐明洋疯了的消息,他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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