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凡对她的背影一笑。
欧阳凡化妆成个老人,脚步蹒跚地往酒店去。他看到江如慧来到酒店大门处,抚抚自己的头发,现出一副沉稳的样子,慢慢地走进酒店。酒店入门左侧的大厅里摆放着一圈儿沙发,没人,江如慧泰然自若地坐到沙发上。
欧阳凡也进了酒店。他来到右侧的商店里,让服务员拿出茶叶,他欣赏着,眼睛时不时地就透过玻璃窗,望向外面。他见江如慧坐在沙发上玩起了手机,心里说:“这鬼丫头,挺沉着。”
欧阳凡看见了严梦诗,正从二楼下来。她穿着一条绛紫色的裙子,上面配着银白色的细花,还有点点金片似的东西点缀地上面。一走起来,这裙子飘飘洒洒的,闪着银光,让人想入非非。而裙子如影随形,充分地显露出她身上的曼妙之处,更让男人们不得不多望几眼。
欧阳凡心里不由叹了口气,看服务员正盯着他,便掏钱买茶叶。服务员乐了,用塑料袋给他装好茶叶,又介绍别的商品。欧阳凡听着她的介绍,眼睛不时就瞅向外面。
严梦诗神情肃然,款款而行,宛如一个贵夫人。她来到沙发前,正欲坐下,一眼看到了江如慧。正巧江如慧也同时看她,两人四目相对,严梦诗微微一愣,眼睛紧盯着江如慧不挪开了。江如慧有些不好意思,忙把眼光挪开。谁知,严梦诗越加感兴齝,竟然娉娉婷婷地走过来,坐到她的跟前,轻笑了一声。
江如慧抬头看她一眼,问:“这位女士,您笑什么?”
严梦诗说:“我笑你女扮男装。”
江如慧道:“您猜错了,我就是个男孩儿。”
“是吗?”严梦诗忽然伸出手,想摸江如慧的前胸,江如慧立刻躲过,虎起脸说:“这位女士,请您放尊重些!”
严梦诗说:“我挺尊重你的啊!介绍一下吧,我名叫严梦诗,是从美国来的,准备在安城市投资。”
江如慧讥讽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你也不像个投资的大老板哪!”
严梦诗格格一笑:“小丫头,嘴真巧。我明白,你想说,我不是个大老板,而应该是个交际花吧?”
江如慧道:“我可没这么说!如果你自称交际花,那我也就这么认定你。”
“呵呵!”严梦诗笑得越法响了,幸亏附近没有别人,只有她俩相对而坐。不然,她那肆无忌惮的笑声,一定会引起别人注意的。
严梦诗夸赞她道:“小丫头,你确实不简单,说话滴水不漏。”
江如慧只翻翻眼睛,不想再理她。
欧阳凡从商店里望着。他已经看出来了,严梦诗对江如慧感兴趣了。从远处看,江如慧浑身上下也真的涌现着一股气势,不凡的气势,那是男人般的气势,阳刚的气势!可又决然不同于男人,而是一种女汉子似的东西,那是温柔的东西,非常细腻的东西。尤其江如慧所装扮成的小男孩儿,带着清纯、刚毅、稚气、坚强。也许,正是此点强烈地吸引了严梦诗吧?
是女人,却又像男人。女人的一半是男人?
一百三十七、精品意中人
欧阳凡有些伤感。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于痴情了?他把江如慧当成了试验品,来检验严梦诗的人格问题。而现在,他已经判断出,严梦诗确实具有多重人格,也就是精神有问题。自己难道真的要娶精神有问题的人做妻子吗?
他长叹了一声。他知道,他已经陷进去了。不管严梦诗如何,她的整个人已经全部复制进他的心里,忘不掉了。再说,他是心理学专家,知道很多人的心理都有问题。他坚信,凭着自己的才能,是能够医治好多重人格的。难道他不敢去摘取这朵美艳的、病态的、扎人的却又异香扑鼻的鲜花吗?
他坚定地晃晃头。他敢去摘!他要帮助她,医治她,让她走出阴影!
但是,他必须要弄清楚,她是怎样得的这种病的。她有着这样的基因吗?或者说,她是后天得的这种病吗?也就是说,她经历过心理谋杀吗?这太令人不可思议了。一个富家女,一个可名扬天下的绝色美女,一个带着超人激素从而可以挑逗任何男人欲望的女人,怎么会遭受过这种折磨呢?
欧阳凡早就发现,他对她的家世其实是一无所知的。这也难怪:欧阳凡看女人,从来不看家世。他要的是女人,是他认可的中意的女人,不管这女人是从哪里爬出来的,甚至有过贫穷的过去,屈辱的生活,他都不再意。只要这女人是清纯的、智慧的、可人的,而不是歪门邪道的、心术不正的、行为不端的、没有作派的,都行。欧阳凡不愿意依靠女人去获取生活的一切。他愿意自我奋斗,自己创出一个新的天地。
眼前,如果严梦诗是个穷家女,那是最好的,可惜她不是。
由于专心看外面,想事情,欧阳凡忽略了对面的女服务员。女服务员把一只精美的茶壶塞到他手里时,他竟然下意识地转过身,拿着就走。女服务员喊了他一声,他才惊觉。
“哦哦,我要买,我要买。”他含糊地说。
看了价钱,才知道,这茶壶竟然四百多元钱。欧阳凡不得不掏出钱,心下却很心疼。他不是很富裕的人。虽然他连工资带外面开心理诊所所收取的费用,一年能有十几万钱,可他还要准备买房子,还要资助山沟里的父母;在以前,在江如慧没有得到国外帮助的时候,他还要给她提供生活、学习费用。因此,他弄得紧巴巴的。可他又是个要面子的人,不能不买下那把茶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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