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民再次想,确实应该深入到他们中间去,首先是掌握住老五。
下午,冯小民照常训练。他把昨晚的事儿对枝姐一说,枝姐注意起来:“嗯,这么嚣张?”枝姐想了一阵道:“冯小民,他们带着武器行动,说明这些武器或者其他装置,平时一定有储藏的地方。”
“对呀!”冯小民恍然大悟。
枝姐说:“我师傅精通各类武术,所使用的器械都收藏在一个大库里,不许别人随便动用。杨玉佛肯定有收藏这些东西的地方。你昨晚没有注意他们是从哪里拿出来的吗?”
“没有啊!我被他们关起来了,不许出门。”
“你再想想,他们平时行动之前,都愿意去酒店的哪个地方?”
冯小民极力回想,实在想不出来。
枝姐笑了:“你别折腾了,咱们引蛇出洞吧!”
枝姐把主意一说,冯小民乐得跳高:“师傅!”冯小民现在不想叫枝姐了,只愿意叫师傅,“我可以惩罚老五了?”
“那当然。不过,不能打重了,只让他皮肉受苦就行了。”枝姐瞅定他:“你明白为什么不能打重了吗?”
冯小民嘎巴了一下嘴。
“因为不能造成伤害。咱们学武之人,不能依持武功,随便伤害人。即使对方是恶魔,也有法律管着。”
冯小民立刻说:“我懂了!”
枝姐说:“现在的关键是你要掌握老五的动向,及时通报我。最好的时机,就是晚上,他一个人。”
“这个好掌握。老五比较馋,晚上老爱打夜食。我会盯住他的。”
冯小民便练得分外用心。
晚上,他还是照原来约定的,请海秋吃饭。可海秋心事重重,表示没功夫喝酒。这正好,冯小民也不想喝酒呢!他在大门外管车位,时刻注意老五的动向。他手里握着手机,手机上已经给枝姐的手机写了封短信,只有“行”一个字,这表示老五刚刚出门。只要见到老五,他手一按键子,短信便发出去。
可是,冯小民等来等去,也没见到老五。后来听说,老五是在酒店的饭堂里吃的饭,饭后便一直呆在杨玉佛的屋里。也许,他今天晚上不想出门了。
晚上十点多钟时,车位渐渐空了,再来车可以不用管理了。冯小民有些着急。他正想回楼里,没想到,大门处走出老五,后面还跟着老三、老四。冯小民心里一阵狂喜,按动了兜里手机的键子。枝姐马上回了短信:“我看到了,你听我信。”
冯小民这才知道,枝姐一直等在附近。
老五他们没开车,而是站在大门口说笑了一阵。老五伸手打了一辆出租车,他们三人坐上,车往北开。冯小民连忙进楼。一楼走廊最南侧,有间值班室,那是供夜间工作人用的。屋里此时黑乎乎的,没有人。他进屋之后,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扔到沙发上,穿着里面套着的轻便的黑衣服,跳上窗台,拉开窗户,外面的铁罩子早已松动了。冯小民用力推着铁罩子,从缝隙间挤出去。
外面漆黑,没人。冯小民便向楼后绕。楼后是居民楼,居民楼的楼前有通道,冯小民很快地就来到酒店北侧的一条马路上。
枝姐的短信来了:“你到和平路‘王家烧烤店’,路东,我车在那儿。”
冯小民打了一辆出租车,到了“王家烧烤店”。他看到路东树影下停着一辆黑色轿车,便慢慢过去。黑色车的车窗开了,正是枝姐。枝姐指指后车门,冯小民便拉开车门,坐进去。
车里只有枝姐一个人。枝姐说:“你打开身边的包,装配起来。”
后座上放着一只旅行包。冯小民打开,里边有衣服、帽子,还有一只方形盒子。冯小民换了那套黑色的连体衣,身子被箍得紧巴巴的。打开盒子,里边是假胡子、眉毛、眼罩等化装用品。冯小民装配上,从外表看,竟认不出来原来的形象了。枝姐让他戴上帽子。那帽子能兜住下巴,里边安装有一个电子变音器。冯小民一说话,竟发出十分清脆的声音。
枝姐很满意:“你到烧烤店右侧的胡同等着,我把坏小子引出来。”
冯小民便下了车,快步走到右侧的胡同口。他看到,枝姐也下车了,打扮成一个男青年样儿,越过马路,进了烧烤店。冯小民心下狐疑:老五是与老三、老四一起来的,枝姐能把老五单独弄出来吗?
功夫不大,枝姐从店里出来了,后面跟着老五。老五气哼哼的,嘴里骂骂咧咧的,眼睛似乎都红了。
“妈的!你站住,站住。”
枝姐却嘻嘻笑着,直往右侧胡同跑,越过冯小民身边,只摆摆手。她转过楼角去了。老五过来了,冯小民往前一冲,堵在他面前。老五并没喝多,眼睛凶神恶煞般地盯着冯小民:“闪开!”他要越过冯小民,往前追。可冯小民闷声不响,老五往哪儿闪,他就往哪儿堵。
“妈的!”老五恼怒地说,“敢惹你爷爷?”
老五打来一拳。冯小民身子只微微闪了闪,从右侧猛地出拳,打在老五的左胳膊肘儿处。老五身子往左一扭,差点儿摔倒。老五越加恼怒,想往前扑,可冯小民转瞬间便打出几拳,竟将老五打晕,身子摇摇晃晃的,扭了几扭,慢慢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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