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众人都大吃一惊。
王冬点点头,拿出笔,把图拉到自己跟前,用笔把图上四个角的A、B、C、D都涂去了,分别写上韩、那、王、念几个字。
几个人的头都凑到图上,却不明白:“这是啥意思?”
还没等王冬说话,那奇谷突然过来,夺过她手里的笔,哈下腰,把她新写的那四个字全打上“×”。那动作之粗野,似乎要杀死谁。
欧阳凡震撼了:“奇谷,你这是干什么?”
那奇谷站正了身子,情绪激昂:“你还没看出来吗?这四个字,代表的都是迷茫空间里的人,是图表里命定要死的人!”
欧阳凡笑呵呵地说:“那奇谷,你中邪了吧?”
宁宝兰的眼睛里出现了泪水。
那奇谷脸面变得狞恶,走开去,面对虚空,字字锤击般地说:“这是命,谁也不可更改的命!命里要死,神仙也阻挡不住的。阴阳图表的程序正在启动,死神已经在图示上的人物之间徘徊。”
他的声音恐怖,王冬身子发起抖来,哆哆嗦嗦地说:“奇谷大哥,你在跟谁说话?”回过头来,瞅着几个客人:“奇谷大哥的话是很准的。”
“你说的是啥呀!”谁也没想到,年龄最小的江如慧噌的站起来,一步就跳到那奇谷跟前,神色非常激愤:“那奇谷,你自己死行,但不要祸害到别人!怪不得宁老师会跟你离婚呢!你现在变成了啥?你去韩家北墙外,果然是有目的的。你说,你是不是听到了啥信息,你是不是与韩家血案有关系?”
那奇谷诧异地看着她,一时之间蒙住了。
宁宝兰和王冬都害怕了。王冬上前使劲推江如慧:“小妹妹,别跟奇谷大哥一般见识。走,走!”宁宝兰也拉着柳林,另一只手推欧阳凡。几个人到了门外,王冬对大家低低地说:“奇谷哥是急的,那图里有他,他能不急吗?他正在想破解之法呢!你瞧他,穿着法师的衣服,就是研究如何破解。请你们相信他,他没有恶意的。他去韩家北墙外,就是研究如何破解血光之灾。”
江如慧气哼哼地说:“我就是看不起他那装装乎乎的样子!”
欧阳凡拉了江如慧一把:“别乱说!”转向王冬:“他去韩家北墙外,真的没有其他目的?他可是把人家吓得够呛啊!”
王冬歉意地说:“确实没有。哎呀!我们也不知道,韩家的人会发现哪?请你们替我和奇谷大哥,向韩家解释一下吧,好吗?”
“好吧!”
一行人与王冬挥手告别,下了楼。江如慧不时地看看柳林,希望柳林能对她刚才的行为评价一下,当然是赞扬一下。然而,柳林神色平淡,一直没说话。他的这种沉稳劲儿来自于他的恩师广业和尚。当年,柳林虽然受了伤,却受到了只有一面之缘的广业和尚的重视。柳林回家养病一年多,广业和尚几次从河南赶来,给他施功疗伤。柳林病好之后,跪地磕头,成为广业的入门弟子。广业要求他必须练心。经过几个春秋,柳林果然练到了一定的程度,真的做到了广业和尚所要求的“每临大事有静气”。柳林还有个不愿意告诉别人的秘密:他之所以选择开出租车,是为了每年都能腾出一定的时间,一般是三个月,到河南受广业的教诲。他现在已经成为广业最器重的弟子。
出了门,宁宝兰告诉大家,这那奇谷,前些年还是挺正常的,虽然有些阴郁,有些寡言,喜欢喝闷酒,但还没有现在这些狂言乱语,没有时常表现出来的异常神态。
“唉!”宁宝兰叹了口气,“欧阳博士,你说,他是不是得精神病了?”
欧阳凡沉思道:“反正他的精神不太正常!”
坐到车上,仍然是柳林开车。刚要启动,听到楼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人跑出来,正是王冬。她哭着,往南侧的马路跑。欧阳凡马上推开车门,跳下去,大声喊:“王冬,你怎么了?”
其他人也都下了车。
王冬停下脚,转过身来,仍然哭着:“欧阳大哥,宝兰姐,我没想到,奇谷竟然怀疑我,说我是别人派来卧底的。你们说,他是不是疯了?谁能派我前来卧底?再说,卧底干什么,能得到什么好处?他是军长,还是师长,值得我卧底?”
欧阳凡说:“你别着急,他也许是顺嘴乱说的。”
“我对他多好!我妈和我爸都反对我跟他来往,说他年岁大,又固执,还离过婚,可我还是来找他。我现在不想再跟他好了,他太可怕了!你们知道吗?刚才,他把图表的底细全告诉我了。原来,他是想杀人,然后再自杀!”
“啥?”大家全震撼。
“我再告诉你们,这些日子,他天天研究杀人技巧,那些书全藏在一个柜子里。刚才,他给我看了,真碜人,看一眼都害怕。那些图,全是血淋淋的。他说,这些都是阴阳命数,哪个人要死,就必须死,谁也逃不掉。哎呀呀!我真傻,怎么会跟一个疯子处了这么长时间?我不想再跟他来往了,他太吓人了!”
王冬跑到楼头的小马路上。正好过来一辆出租车,她上去了。大家全呆呆的,回到车里,也没作声。正这时,那奇谷从楼里奔出来。直奔对面树下停着的他的旧车里。他发动着车。把车窗摇开,从里边探出头来,面孔阴森森的,竟然拿出一把刀,朝外面晃了晃,对着这面冷笑道:“你们不是不相信王冬是卧底来的吗?我现在马上跟踪她,我会用事实来证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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