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民忙说:“香香,跟上老五!”
海秋说:“别跟了,会被玉佛哥发现的。”
冯小民说:“海秋,得跟上去。只要躲开杨玉佛的视线,你就下车,这还不行吗?”
海秋只好同意。
香香启动车,车虽然要从杨玉佛的车边经过,但香香尽量让车离得远一点儿。
由于香香开的是出租车,没引起强子的注意,强子一直站在原地,注视着老五那辆越开越远的车。随后,他才上了面包车。面包车调头,顺原路回去了。
而香香开着车,到了街角,就让海秋下车。海秋临下车前,有些疑惑,迟钝地望着冯小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话说出来:“小民,我咋觉得……你……像警察呢?”
冯小民立刻发挥撒谎的功能,说:“兄弟啊,你真是我的亲兄弟!你想想,我咋会轻易被学校开除,咋会轻易进入‘滨南大酒店’?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因为你是我的亲兄弟!”
海秋有些感动,可他不会表现,脸上的肌肉笨拙地抽动几下,下车了。
看着他走远的身影,香香奇怪:“小民,你咋对海秋那样说呢?”
冯小民很快乐:“我不那样说,暗示我是卧底警察,如果海秋把实情告诉杨玉佛,咱俩不就玩完了吗!快,跟上老五的车!”
香香蓦地将车加速了。
一百五十四、爱情的气味
欧阳凡、柳林、齐岚三个人,是一起看着老三、老四被抓的。他们坐在街角柳林的车里,看着警察的两辆面包车一前一后地堵住了老五开的车。几个警察跳下来,拿着枪,喝令车上的人全部下车。老三、老四、老五没有办法,只得从车上下来,被警察们抓住,塞进警车里。
警车开走了,香香那辆出租车也离开,路面安静了。
“唉!”车后座上的齐岚长叹一声,“可惜没有抓捕杨玉佛的直接证据。”
副驾驶座上的欧阳凡扭头笑道:“齐岚兄,春天来了,夏天还会远吗?”
柳林逗趣道:“欧阳大哥成哲学家了。嘻嘻!不过,两位大哥,我越来越觉得,杨玉佛身上有很多的终点,都跟咱们有关系。”
齐岚道:“你快说说!”
柳林道:“冯小民跟随着他们深夜去绑架,强买矿山,这是咱们都知道的。虽然事主一口咬定此事不实,警方无法立案,但却说明,杨玉佛一伙,就是黑社会性质的团伙,而且经验丰富,手段老到。而宁老师的怀孕,是在杨玉佛的大酒店里吧?她蹊跷地怀孕,孩子蹊跷地失踪,都说明,那个致宁老师怀孕的事主,就在本市,害怕通过孩子的DNA检测找到他,所以事先采取了手段。谁有这样的能力,策划孩子失踪而不留形迹?那得需要多大的财力、物力和人力啊!我查过杨玉佛的历史,他特种兵出身,没有多少钱。短短几年,他却拥有了‘滨南大酒店’百分之十的股份。谁给他的钱,凭什么给他钱?韩家连遭血案,韩娜成惊弓之鸟,谁惹的祸?而一个人称黑棍的家伙,是韩娜父亲韩宝庆的座上客,又是杨玉佛的好友。此人没啥产业,却开名车,出入高档,为什么?我做个假设啊,也只是假设,只有咱这民间人士才能如此瞎呲呲:韩宝庆通过杨玉佛、黑棍等,为谋利而犯了重罪,惹下了血海深仇,很可能残害了人家的儿女;而对手现在已经或者即将加入邪教,由于身份特殊,因而导致邪教出动,追杀韩娜,以造成韩宝庆的伤子之痛,最后再谋杀韩宝庆夫妻,达到报仇的目的。”
欧阳凡、齐岚对柳林的分析,都频频点头。柳林身陷漩涡之中,所以体会颇深。唯有如此,才能解释小小的韩娜为何一再遭到追杀,而且不乏境外进来的训练有素的杀手。
欧阳凡道:“宁宝兰的遭遇,除了因为那奇谷,而与韩家血案挂连上之外,她的个人遭遇,又有特殊性,对吧?柳林,你是不是判断,杨玉佛,就是导致宁宝兰案件的事主?”
柳林叹了口气:“我确实一直是这样怀疑的。不过,没有证据啊!”
欧阳凡道:“慢慢来吧!咱们不是有个冯小民吗?他在枝姐的一步步调教下,走得挺顺,希望他在酒店的根子越扎越深。我刚才说,春天来了,夏天还会远吗?齐岚老兄,是不是应该去精神病院,感受一下夏天的味道了?我已经按照您那位最爱的提议,在医院里设了一个套,专等着唐明洋这条癞鱼咬钩了。”
几个人哈哈笑起来。
车朝市精神病院开去。到了大院里,柳林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轮椅,把齐岚从车上抱下来,放到轮椅上。
欧阳凡便笑道:“齐大律师,你这坐轮椅的美事儿,很快就要结束了吧?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想耍赖呀?”
齐岚道:“你以为我想耍赖?这断腿的美事儿,你也来试试好吗!我敢说,不到两天半,就让你成罗圈儿腿!”
几个人全笑了。
柳林又从后备箱里拿出两大塑料包东西,这是准备送给唐明洋和宁宝兰的。齐岚自己驾驶轮椅,柳林提着塑料包,一起往医院的大楼走。欧阳凡想抢提一个塑料包,柳林不让。
进了医院大楼,柳林和齐岚直接去二病房,欧阳凡则进一楼的总监控室。他照例让保安们离开,自己独自坐在屋里,紧盯着二病房的监控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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