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民噗的笑了:“吕教练,你的招法挺多呀!”
吕湘子叹口气:“你是我兄弟,我这是给你出招。你用不用,都可以。这些话题,就唠到这儿了。既然你挺好,我也就放心了。拜拜!”
吕湘子挂了电话。他这是在玩心理技法:扔出好几个对人有极大引诱力的话题,就看冯小民响应不响应了。如果冯小民没声了,那么这些招法便都变民成了废品。
他等待着,期望冯小民能给他来信。不管是什么样的回答,他都要提前做好一件事儿。他给北极熊的手机号码打了个短信:“我最近觉得自己的能力太差,因此想学武。我已经想好了一个师傅,这就是‘滨南大酒店’的杨玉佛。我要拜他为师。”
写完短信,他看了好多遍。他现在越来越觉得,他很爱看自己写的文章,那里所包含着的情感,是他自己的情感,让他自我感动。他知道有个词儿,叫“自恋”。他喜欢自恋。
他一按手机键子,把短信发送出去。
只要北极熊开机,就会读到这些短信。那么,吕湘子前去找他学武,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杨玉佛不会想到,自己怀疑他就是北极熊。
电话响了,一看号码,吕湘子乐了:是冯小民打来的!冯小民的声音很急“吕教练,杨玉佛恰好回来了。你说,怎样给他下药?”
吕湘子镇静自如地说:“我得马上开车到你那儿,呆在外面,你出门到我这里取药。然后,你得自己想办法,怎么样能人不知、鬼不觉地把药下了。等他昏迷之时,我前支新手区你,你光明正大地带着我去见他。我将要求拜他为师。”
“好吧!”冯小民沉思一下,果断地说。
电话挂了,吕湘子敢猜,冯小民为了香香,一定会想尽办法冒这个险的。
吕湘子连忙带上药瓶,出门,开上自己的车,直奔“滨南大酒店”。此时天已经黑了,路灯亮起来。来到酒店的那条路上,他仍然将车停在酒店对面。他坐在车里,等着冯小民。不一会儿,冯小民就出来了。他装作四处查看的样子,慢慢地穿过马路,来到吕湘子的车边。吕湘子透过车窗玻璃,把药给了他。
看着冯小民离开的身影,吕湘子淡淡一笑:你冯小民不是精明过人吗?现在你也着了我的道儿。
不一会儿,冯小民的电话打过来,声音很小,但很激动:“吕教练,我已得手。我迎在大门口,与你见面。”
最庄严的时刻来临了。吕湘子极力镇静,泰然自若地下车,款款地向酒店走去。冯小民已经等在门口,与他热情地握手。冯小民故意大声说:“杨总就在办公室里,我带你去见他。”旁边的几个酒店服务人员,包括礼宾小姐、泊车保安,都听到了。
进了大厅,四周没有靠近的人,冯小民一边装着看四周,一边小声道:“杨玉佛正好要吃面条。我趁着厨师往上送时,把药面撒进碗里。估计这会儿,杨玉佛应该睡着了。”
“太好了,小民,真正的不留形迹!”
冯小民却只轻轻地叹息一声。
来到杨玉佛的办公室门前,冯小民先敲门:“玉佛哥,有人来找您!”一连喊了好几遍,屋里也没有声音。冯小民便推门,一推就开。只见杨玉佛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旁边放着空碗,显然他将一碗面条全吃了。
两人进了屋,关紧了门,急步来到杨玉佛跟前。杨玉佛睡得很熟,还打着呼噜。吕湘子马上便轻轻地喊他:“杨玉佛,杨玉佛!”杨玉佛不吱声。吕湘子趴到他的耳朵边,问道:“香香现在饿了,你给她吃饭吗?”
杨玉佛没有反应。
冯小民有些着急,趴到他耳边,低低地但却凶狠地说:“杨玉佛,你必须说实话!你说,是不是你把香香弄走了,是不是?你现在玩腻了她,换了个新女人,所以你把她处理了。你心好狠哪!香香到底发现你什么秘密了,你说?”
杨玉佛仍然沉沉地睡着,没有声音。
吕湘子着争地说:“小民,这样不是法儿!你去门边守着,来了人好对付,我来问他。”
可冯小民很固执,根本不听吕湘子的话,还是问了一阵子。杨玉佛有了反应,在迷顿中开口:“哦,香香,香香!”他晃着头,却没有再说什么。
吕湘子再次推开冯小民说:“你快去门边守着。不然,来了人,咱俩就全暴露了。”
冯小民见问不出什么,只得走开。看他站到门边,有些烦愁地皱着眉头,吕湘子声音放得小小的,问:“北极熊,我是助手一郎。北极熊,我是助手一郎。”
杨玉佛似乎有些迷顿,脸面变得紧张,好象在追思着什么。吕湘子一连问他多遍,他全是这种样子。问他最后一遍的时候,他忽然精神一放松,睡得更沉了。
吕湘子心中有了一种强烈的失败感。时间快到了,杨玉佛即将醒来,不能再问了,他只能与冯小民出门。
坐进吕湘子的车里,冯小民叹了口气:“吕教练,不,我今后管你叫吕大哥!现在看,香香失踪,可能真的不是杨玉佛干的。”
吕湘子说:“那也不一定。不然,咱俩明天一起去南郊,到古野猪场看看?”
冯小民头摇得如拨浪鼓:“吕大哥,不可能的。你要信我的话,这是不可恻然。一个鲜活的女人,咋会放在猪场里?咱们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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