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吕湘子,突然觉得极为讨厌了,竟然敢在我冯小民面前弄鬼,看来你还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冯小民根本就没好好查查,啥是马王爷,为何三只眼?他只是觉得这样骂痛快。
警察来了,是刘建雄和景丽,马上就去一楼的监控室,查录像。吕湘子惶惶然如丧家之犬,跑到五楼严梦诗的房间,叮嘱严梦诗,只说假警察确实进过严梦诗的房间,但只是问酒店治安情况,再没有问其他的。
“行吗?”严梦诗犹犹豫豫的,“这样回答好吗?”
“好,肯定没问题!”吕湘子一再保证,“梦诗,这是最佳答案,”
“如果假警察被抓住,说我受过枪击,那该咋办哪?”
吕湘子说:“过一山算一山呗!如果假警察没被抓住,咱自己先招供了,那不成了冤大头?”
“可也是。好吧!”
吕湘子这才放心,又出门探听消息去了。严梦诗却鄙夷地撇撇嘴,满脸不屑的神情。
警察检查录像的结果,发现两个假警察去过十几个旅客的房间,问的都是同一问题:酒店的治安怎么样?吕湘子在大厅里转,听说之后,立刻心安了:严梦诗的枪击案,终于能够遮掩起来,这也算是对那个人(北极熊?助手一郎?或者其他的狗屁人?)一个交待吧!于是,当刘建勋与景丽进到严梦诗的房间后,严梦诗与昌湘子一起回答,假警察问的就是酒店的治安问题。
刘建雄偏偏问的很仔细:“他们就说这一个词儿,再没往深里问?比如启发之类的?”
“没有,没有!”
“可我们检查的结果是,酒店存在很大的安全漏洞。这两个假警察,是从一楼的卫生间爬出去的,那里竟然是监控的死角。”
严梦诗吃吃笑了:“刘警官,那酒店真应该向我们道歉。我们平时都很忙,没时间注意这些细节问题。”
警察走了,吕湘子送他们出去,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喋喋不休,其实是为了掩盖内心的不安。严梦诗独自留在屋里,吃吃笑了。她在门外挂起免打扰的牌子,回到床上,斜靠着被躺着,一双穿着高跟鞋的脚搭在床头柜上,宛如一个荡女,拿出手机打电话。
“你们查到可疑的电话号码了吗?”
“没有,还没有!”
她立刻有些恼怒,左脚的高跟鞋用力地敲击在床头柜上:“怎么搞的?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吗?柳林一定是换了手机。在他旧手机消失的地方,他一定启用了新手机。这部新手机,是不可能不跟韩娜别墅联系的。也就是说,旧手机消失之处所出现的电话号码,而在韩娜别墅的电话通信中出现,那就是柳林新使用的电话号码。加紧工作,必须查出来!”
“好,我们会全力以赴的。”
这个通话中断,她又拨打了一个号码,这个号码竟然关机。她想了想,嗤的笑了,骂一句:“一只乱刨骚的小公狗!”虽然骂,却并不生气,脸上满是得意的神情。躺了一会儿,一跃而起,进到卫生间里。
功夫不大,她化装成一个青年男子出来了。她穿着蓝色的轻便休闲服,戴着一顶蓝色的软帽,脚踏软皮鞋。她的头发被处理过了,完全被粘合、压缩,外面罩着一个男性的头发。看起来,她像个调皮的男孩子,却又显露出女性的柔媚。
她拿着一支望远镜,透过窗玻璃望向对面。她所住的房间不是正阳的,而是酒店的西侧,可以接受西照日光。她选择这个房间显然是有用意的,面对的那座楼是东侧面,没有窗户。而远处那个隐隐露出来的尖塔,也在她的视野中。此外,她这个房间的两侧,墙壁都突起一块,正好使她的窗子处于凹陷之中。这很隐蔽。她用望远镜,上下左右全看一遍,没有发现人,更没有可疑情况。她收起望远镜,将窗子推开了。她手腕上戴着一根小巧的手链,上面镶钳着一只只小动物,如小猪、小狗、小猫、小象等等。她的手指头先是按动隐藏在手链背面的总开关。随后,她按动了小猫,按三下,又长按。外面离窗一尺远的墙面上,刷地垂下一根细细的钢丝来,前端还有一个环。她手伸出窗外抓住那个环,钢丝猛地往上一缩,竟将她整个人拉出窗外。钢丝迅速地下落,她很快地落到地面上,手一松,钢丝刷地向楼上缩去。她迈开大步,往楼后走去。
阳光生生,初夏尽显其温馨和美丽。她乘坐出租车,不到十分钟,停在城市北部的一片排列乱糟糟的小房群外。这是城市已经计划改造的棚户区,里边的居民很少了。她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急速往里走,两侧全是各类破砖烂铁叠加搭建的小房。路上一二个闲逛的人,都奇怪地看着这个超凡脱俗般的漂亮小男孩儿。她谁也不看,径直来到棚户区中间的地方,那里有一座小房,可能经常漏雨,房顶被铁皮、石棉瓦之类的东西层层覆盖,小小的院木门也歪歪扭扭的。她向里张望一下,屋的门紧关着。她绕到房后,紧贴被棉被之类堵得很严实的后窗倾听,听到了男人粗粗和喘气声,和女人欢悦的低叫声。
“这对狗男女!”她骂了一声,左右看看,寂寂无人。她抬起手腕,按住了小象,小象对准了窗户的缝隙。一道细细的、亮亮的电光从小象的嘴里喷出,穿过窗缝,直射到堵窗的破棉被上。破棉被呼的着火了。她急速地离开,站到第五幢小房的后面观看。点着了的被燃烧得挺快。开始冒出浓浓的黑烟。不一会儿,从那小房里跑出一男一女。那女的,正是假警察,不过现在穿着花衣服,被烟呛得直咳嗽。而那男的,却是个挺有些阳刚之气的白面汉子。他有些怀疑地四处看,随后掏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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