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姐也笑道:“是啊!这黑棍,看来不是省油的灯。我已经跟韩娜说好了。虽然黑棍是她爸派来的,但如果品行不正,也不能留在别墅里,别一条鱼腥了一锅汤。”
“是的,是的!”韩娜说。
柳林沉吟了一下,点点头:“我再想想,看看采取何种对策。你俩开车回去,我在后尾随。我得找有关人员研究一下。”
“好吧!”枝姐回答得很痛快。韩娜却有些迟疑。柳林真怕她迟疑,因为如果她思路不清,很容易泄密。
“娜娜,”柳林道,“这已经是涉及到身家性命的大事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们的保护工作基本做得很好,别在一些小环节上疏忽。告诉你实底儿,我对黑棍不太放心。我还要下细研究一下。你呢,一定要保密,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好吗?”
“好的,我会注意保密的。我也看出来了,这大老黑好象正在策划事情,我也愿意尽快澄清他与黑棍的关系。”停了停,轻轻叹了口气,“我爸确实挺信任黑棍,告诉我要信任他。可我一站到他跟前,不知咋的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我怕他那双眼睛,好碜人!”
枝姐说:“要是光碜人,那也就罢了。但看他在社会上交游得这么杂,不知道他还干过多少阴私事呢!要是他是蛀虫,杀手利用他钻进咱的内部,那就全盘皆输了。”
柳林认真地说:“枝姐说的对。娜娜,你应该心里清楚,我和枝姐,都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我知道,知道。”韩娜哽咽了。
柳林回到自己的车上。两辆车一前一后,向“绿茵花园小区”开去。柳林心里很复杂。黑棍的到来,确实导致他们防守的内部出现了漏洞;如果不赶快把问题查清楚,那损失是无法弥补的。韩宝庆真的蠢到这种地步了吗,拿自己的女儿做赌注?真的怕自己暴露,而把女儿押出去吗?
当然,柳林还有别的考虑。他仔细看黑棍的眼睛;在这几个场合中,总觉得黑棍眼神之中隐藏着其他的东西。黑棍能轻易相信大老黑、刘家勇这些人吗?这两个人的经历都很简单,都是杂工,没有黑棍的经济实力。黑棍还能愿意与他们来往?黑棍是否在耍什么阴谋呢?
柳林必须慎重。
一百九十五、楼顶观景
柳林开车去找欧阳凡。在路上,他不断猜测着黑棍的用意。他忽然想到个问题:既然他们用这么大的劲儿,想套住自己,他们的黑暗勾当一定不少,他们得罪的人一定很有能力。他们是不是还要用沈间迎来给自己继续下套呢?
沈间迎正是他的软肋!
他马上停下车,给沈间迎打电话。沈间迎笑嘻嘻的,似乎心情挺好。说与几个朋友,正准备去市精神病院。柳林身子一震:又是精神病院!
沈间迎解释道,他的一个朋友只是有抑郁症,要去接受短期治疗。“哥,你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没有,你去吧!”
柳林关了手机,皱着眉头想了一阵,他不能声张。他要看看,沈间迎最近交了什么朋友为什么偏偏要到那个现在很复杂的精神病院去。他必须先赶去,好好观察。
柳林驱车而去。
进了精神病院的大院,柳林看医院大楼门边的两侧停了不少车,均没有自己所熟悉的,便把车停在大楼右侧中间的空位上。他装扮成一个四十来岁的壮汉,背上背包,进楼。
这座大楼他很熟悉,知道各条走廊都通向哪里。他直奔通向后院的走廊。尽头,有一道双开的大木门,暗锁把门。而门边右侧,是一个卫生间。他进到卫生间里,没人。他从背包里拿出膏泥,手伸出卫生间的门边,两根手指头一用劲儿,膏泥直奔门上方的一个监控器镜头,啪的盖住了镜面。柳林迅速冲出,到顶头的大门边,用手里的钥匙一捅,门开了,柳林冲出去,随后把门上的暗锁重新锁死。
柳林知道,那块膏泥蒙住监控器的镜头,只能有五六分钟,随后就会自动掉落。如果监控室里有人盯着屏幕,会以为监控器在瞬间被虫子之类的东西盖了一下,从而不会引起怀疑。
柳林看看他所进的这后院,对面不到十米远是医院高大的围墙,右侧是锅炉房,左侧是锅炉房通向外面的道路,此刻铁大门紧关。在这夏季,用来取暖的锅炉停止燃烧,因而便关门闭户,显得空落落的,一个人也没有。柳林早就知道,这锅炉房与楼房相接的拐角处,有一个铁梯子,可以直通楼的顶部。他看看左右无人,便攀着梯子爬了上去。
这是座旧楼,只有四层高,是平顶的。柳林上了楼顶,来到对着大院门的正面,趴了下来。这是他最熟悉的活动。多年来,跟着师傅习武,攀爬楼顶是司空见惯的。他从背包里拿出望远镜、照相机等等,用望远镜观察。
他的计划很明确:他在楼顶可以自由行动。他不仅要观察正面,一会儿还要到各处走走,看看沈间迎到精神病院来,是否有相关的人物出现。
功夫不大,一辆黑色的小轿车驶进院子,直接停到大楼门前右侧。用望远镜看得很清楚,开车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好象挺有些姿色的。车门拉开,沈间迎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陪着一个三十四五岁的男人从车上下来。那男人挺高的大个子,穿着笔挺,还系着领带。头发是大背头,似乎烫熨过,板板正正的。戴着一只金丝边的眼镜。开车的女人从车上下来,与沈间迎、年轻姑娘一起,随着这男人向楼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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