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街角,那里离“迪望”大酒店很近,他看见江如慧和严梦诗从酒店大门里走出。冯小民连忙隐在道边一座楼的楼角,拿出烟,打着火,叨在嘴上,抽着,眼睛注意地向那边望。其实,他不会吸烟,以前都是逢场作戏,现在更是胡乱地吐着烟圈。他注意周围,没有发现可疑者。
他看见,严梦诗与江如慧十分亲密,说说笑笑的。而江如慧的眼睛不时警惕地望望四周,似乎是在找冯小民。她们乘坐的仍然是那辆七座车,开车的仍然是那个四十来岁的司机。车载着她们,顺中心大街往东去了。
冯小民启动电动车,往前赶。他不能走得过快,怕周围有眼睛在盯着他。那帮要绑架他的人,肯定不会善罢干休,围绕江如慧找到他应该是上上之选。所以,他不时停下来,看着周围,似乎不是在跟踪前面那辆七座车。这样,耽误了时间,那辆车很快就在他视野中消失了。他有些着急,只能瞎猫撞死耗子,仍然沿着大街前行。
前面,路的那侧,出现了一个大的商厦。冯小民眼睛急速转动,突然看到了那辆七座车,就停在商厦前停车场的最外圈儿。要是停在车场里边,冯小民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冯小民知道,女人逛街,那是很漫长的。尤其江如慧,第一次到t国,商厦里的一切肯定都是新鲜的,没几个小时,是不能出来的。冯小民便将电动车往右拐,顺着一条小马路进去了。
这条小马路人也很多,两侧全是大大小小的店铺。冯小民猜测,这个地区应该是市里的商业区,跟中国那些商业区异曲同工。他只能一直往前行。他不能再以收旧电器的身份出现了。他必须换装,这样才能不被寻找他的那帮人发现。
换装费了他很大的劲儿,因为到处都是人,找不到换装的地方。当然最好是厕所,可他找不到厕所。他到处寻找厕所的标志,却没找到。他只能骂:“t国的人只吃不拉!”似乎能拉屎才是高贵人的标志。
他骑着车子往闹区外走。他看到一家门脸挺大的饭店,灵机一动。他把车停在饭店门前最边上的地方,拿着车里的包包,进了饭店,胡乱指了指摆在台面上的几个菜,表示要打包。他马上把我拿出来。服务员给他找了钱,他趁着服务人员打包的忙乱劲儿,去了卫生间,掏出包包里的衣服,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普通的三十岁左右的青年模样。他从卫生间出来,去拿打包的饭菜。服务员看他换了模样,挺吃惊。他理也不理,拿着饭菜出门,把这些吃的东西都扔进电动车里,胳肢窝下夹着黑包走了。
他兜里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竟然是枝姐打来的。他一阵高兴,马上接了,枝姐说:“我已经到达。你在哪里?”
冯小民大惊:“师傅,你咋这么快?”
“我早早就动身了,怎么能不快?”
“嗨呀!师傅,太好了。”冯小民乐坏了,“我现在正跟踪严梦诗与江如慧,在中心大街的一个商厦前。她们俩个进商厦里了,车停在门前的广场上。”
枝姐说:“你到商厦的东面,那里有个咖啡厅。你坐进咖啡在里,等我们。”
枝姐电话撂了,冯小民还是惊异。枝姐咋知道这商厦的东面有个咖啡厅,而她竟然说“我们”,难道她不是一个人来的?
冯小民便到商厦去。谢天地地,那七座车还停在广场的边上,冯小民往东去,出了商厦的范围,果然在与商厦邻道的边上,有个咖啡厅。冯小民大大方方地走进去。
服务员很热情地迎上来。冯小民仍然装哑巴,直指自己的子,还看四周,发现大厅的里边,一条短走廊两侧,全是小雅间。冯小民示意,要雅间,服务员便领他前去,这雅间确实挺清净,可以坐四个人。冯小民坐下,随便要了一壶咖啡,慢慢喝着。
足足半个小时过去了,冯小民等得有些着急,更不知道外面江如慧是否离开。他要出去看,屋门先开了,一个年轻男子带着一个小男孩儿走进来。
冯小民一愣,马上看出,那青年男子正是师傅装扮的。而那个小男孩儿,年龄大约十三四岁,壮实实的,小眼睛不大,却透着精神。他一进来,就好奇地凑到冯小民跟前,左看右看的,嘻嘻笑了。
枝姐说:“冰狗,别闹!”随后坐下来,对冯小民说:“这是冰狗,t国人,现在常年在中国,跟着我师傅习武。冰狗,见过你小民哥。”
冰狗立刻对着冯小民敬礼:“小民哥好!”
这是,外面服务员进来,用t国语询问。冰狗马上接口,说了一大堆话儿,那个服务员彬彬有礼地出去了。
冯小民嘻嘻乐了:“冰狗,你的汉语说的好!t国语也不错,怪不得我师傅能带你前来呢!”
“那当然!”冰狗大模大样地坐到冯小民身边,眼睛瞅向枝姐:“我刚才可要了最贵的咖啡啊!你不嫌我花钱多吧?”
枝姐说:“我不都答应你了吗?咖啡管够!我不会食言的。”她转向冯小民:“冰狗刚才已经去过商厦了,用照片,找到了严梦诗与江如慧。看来这两个人,都是购物狂,恐怕一时半会儿地不能出来。”
冯小民惊讶地看看冰狗。冰狗得意地晃晃头。
枝姐说:“光这么跟着不行。我打算让你当诱饵,引出他们。咱们抓住他们,或者找到他们的老巢。不过,小民,你要有心理准备:要受一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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