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
冯小民马上把信息告诉师傅。枝姐想了想说:“很可能邱吉昌认为自己伪装、隐藏得很好,所以动了手。我想,警察应该不能马上动他;即使查出来了,也许会放长线、钓大鱼,看他都与谁联系,从而抓住更多的人。你去看看吧!为了保密,这几天,我不让冰狗出门。”
冯小民便开车前去。
市中心商业大厦的楼前,人山人海。国土局的人围着张维刚的尸体,手挽手地拉起一个人圈儿,不准其他人进入。国土局不少人都哭了,有的人哭得哽咽难言。邱吉昌也在人群里,与其他人拉着手,啜泣着,非常悲伤。
冯小民插进人群中,努力往前伸着脖子。他听到邱吉昌边哭,边问与他拉手的一个年龄挺大的女人:“这到底是咋回事儿?谁要害咱局长呢!”
女人张惶失措,哽咽难语:“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啊!谁也不知道张局长是怎么掉下来的。他上楼顶干什么?那奇谷是前车之鉴,他还上楼顶干什么?”
冯小民仔细观察邱吉昌,看不出异常。
警察来了,立刻便让田土局的人回楼,等待调查。警察在张维刚的尸体周围拉起了警戒线。冯小民远远看到了张维刚的尸体,摔得不像人形。从二十四层的高楼上摔下来,其惨状可想而知。
警察们到楼里进行侦察。好象市委书记、市长都来了,与公安局长尚昆德谈话,要求警察局全力破案,说:“太猖狂了,这是犯罪份子对我们的挑战!”
冯小民在人群中转来转去,却打听不到更多的消息。他知道,呆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便给欧阳凡打电话。欧阳凡正在公安局里。他让冯小民一个小时后,去他的办公室。冯小民按照时间去了,欧阳凡刚刚回来,他告诉了冯小民更多的事情。
他说,警察们查清,凶手做案后,是从楼顶顺着楼梯,一直跑到一楼的,然后穿过大厦的后院进到后巷里。凶手所穿的是一双军用皮鞋,正是以前在王冬家里出现过的鞋。但这双鞋,这次却涂上了一种药物,迷惑警犬的药物。除了这种药物外,警犬再也闻不到别的气味。却能顺着药物,一直找到大楼后面的小巷。在小巷的尽头,这药物突然消失了,也不见了这双鞋的印痕。
警察们召开了专案组会议,米忠和介绍了案情。他用投影仪,把那双可疑的鞋印投射到屏幕上。这双鞋,明显在大楼二楼的楼梯处停留过,随后就向楼下跑去。鞋不仅涂了药,而且很可能经过高科技的处理,竟然从脚印上难以辨清凶手走路的特点。经过对大厦后门小巷外所有经过的车辆进行排查,没找到目击者。更要命的是,在张维刚上楼时,楼里突然停电,楼里的监控系统立刻便不发生作用。这跟那奇谷死亡时的情景一样。经过检查,楼里的停电,是罪犯早已预谋好的。很多日子之前,在电源的总开关处,罪犯便预放了一枚很小的起爆器。罪犯在行动前,启动了这个装置,将电源切断了。由此,楼里所有与电相关的系统,便都停止了运作。
这是个高智商且又具有高科技手段的犯罪份子。他先杀了那奇谷以及王冬,现在又杀了张维刚。
其实,由于此前那奇谷神秘死亡,警察们觉得国土局很有可能再发生谋杀案,已经在张维刚身上秘密安装了监控器。罪犯肯定不知道张维刚身上有监控器。可惜的是,张维刚在开会时将外衣脱下来,会后忘记穿上。所以,监控器没有发挥作用。不然,警察通过监控,一旦发现可疑现象,就会及时通知张维刚规避危险,也会在罪犯实施行动后抓住罪犯。
欧阳凡说,尚昆德对这件案子的发生非常痛心。本来已经设计好了诱饵,却临时发生了变化,让他觉得十分遗憾。这几个月来,安城市本来已经恶风阵阵,罪犯却胆敢顶风做案,可见其十分猖狂和凶残,根本没把警察局放在眼里在。
警察们对国土局当时在楼里的所有人都进行了询问,并做了模拟测试。其他人都配合,邱吉昌却有些不满意。
警察让他穿上与凶案现场所留下印痕的同样类型的鞋,在地上走了几个来回。还拿出了更加隐秘的话题,令他胆颤心惊。
警察说:“邱吉昌,请你把自己的经历重新陈述一遍。”
邱吉昌质疑:“你们好象怀疑我?”
“所有楼里的人,都是怀疑对象。”
邱吉昌舔舔嘴唇:“我的经历很简单。我的父母都是工人,都凭微薄的工资生活。只是我的舅舅,很年轻的时候去了美国,因此父母便商量,由舅舅作担保,让我也去美国。可我到了美国后,我的舅舅却生病死了,我便只能靠自己。”
“你去美国是哪一年,你多大年龄?”
“那是十三年前,我十三岁。我先读中学,后来考上了大学。我十六岁时,舅舅死亡,我没有了生活来源,只能靠自己打工。我一边打工,一边读书。”邱吉昌长叹了一声,“那时生活挺苦的。”
“你在大学期间,还参加了一个组织吧?”
邱吉昌诧异地看看警察,随后便变得坦然了:“是的,那是个健身俱乐部。我们平时经常野游,进行各方面的身体训练。我们还有个教练,名叫安德罗夫,是个俄国籍的美国人。他是特种兵出身,教给我们很多武打技巧。只是可惜,我回国以后,这些技巧都生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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