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民哥,我真的应该回去吃饭、睡觉了。有啥好事儿,你可别忘了我呀!”
“不会的,不会的。”
冷然回来了,竟然提拉了一大堆吃的东西,怪不得走了这么长时间!她拉过床头柜,把东西一盒盒地摆上,与冯小民吃饭。冯小民眼睛不时瞅瞅她。她很安静,一声不吱,吃饭小口,嚼得很慢,显得很文雅、很细致。冯小民有时胳膊疼,她便连忙站起,关心询问,上来轻抚,给冯小民倒水。这个温良恭俭让的女人,咋会是杀手呢?
冯小民决定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
“冷然,我想好了,咱俩应该一起救如慧!”
“怎么救?”
“如慧跟你一样,一张白纸,只是受了人家的蛊惑。只要讲明微言大义,她是会回头的。”
冷然晃头:“这不行吧?光是劝,没有用的,或者说用处不大。等等吧,还得平婆婆那边有了松动,如慧的心才能彻底拉回来。”
冯小民激动了:“冷然,你真是天下难寻的奇女子!你说的对!只要平婆婆不再逼如慧,她自然而然地就能回头的。冷然,我冯小民,服你了!”
冷然只是微微一笑。
吃过饭,冷然出去倒垃圾,冯小民急忙给师傅打电话。可他还没等说话,枝姐就口气很严冷地开口了:“小民,冰狗把情况跟我说了。我现在有很大的顾虑。你是不是陷进人家的圈套里了?”
“啊,能吗?”
枝姐说:“杀手都具有极强的听力。像冰狗这样,把窃听器射到人家的窗框上,杀手会不知道?两人合谋演了一场戏,你就能信?现在那个男杀手躲进树林里了,能呆在那里吗?他很可能已经逃之夭夭。小民,你跟那个可疑的女人在一起吧?我明天亲自前去探查。我估计,她应该是潜伏在你身边的最凶残的杀手。”
师傅这话说的太狠了,太令人意外了,冯小民呆在那里。
电话撂了,冯小民脸涨得通红。
能吗,能吗?一连串的问号,在大脑中汹涌而出。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头脑不够用了。
三百、终极杀手
师傅所料不错。第二天早晨七点多钟,冯小民就接到铁子发来的短信:“那家伙在树林里消失了。我们进去到处找,连个毛都没有。”
冯小民只好回信:“他趁夜色跑了。你们回去吧,谢谢你们了!”
铁子和钎子说,要有事情,再找他们,便开车离开了树林。
冯小民心想,这个云丰,确实贼!
趁冷然出去打饭,冯小民赶紧给师傅打电话。
枝姐说:“我已经知道了。我查到了他的下落。他乘早班飞机,飞往韩国去了,因为早班没有去t国的飞机。看来,他还是害怕了。”
冯小民挺惭愧:“师傅,我太幼稚了。”
“不是幼稚,而是缺少历练!一会儿,我去看看你。”
冯小民只好同意。
冷然提着早餐回来了。冯小民恢复常态,与她吃饭。看着冷然那文雅地吃饭的样子,冯小民心里很难受。她真的是十分凶残的杀手吗?她潜伏到我的身边,装出一付温顺的样子,难道就是为了在必要时实施平婆婆的计划?平婆婆遭受到这么多的挫折,为啥还不放手呢?搞通灵教,对她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冯小民表面却挺乐呵,说他夜里,胳膊痛得受不了。
“冷然,你说说,我这得痛多长时间啊?”
“两天吧!”
“哎哟!我还得痛一天哪?”
冷然瞥他一眼,淡淡地笑了:“自作自受呗!”
“冷然大老爷、姑奶奶,冷然小妹妹,嘴别那么损行不许?虽然情有可原,因为你侍候我,可也不能得寸进尺吧?这么办吧!明天我出院,跟你去一个最高档的地方,好好撮一顿。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行吗,能堵住你嘴吗?”
“那好哇!我得想想。宰你一把,可不能让你便宜了。”
听听,说话就是个小姑娘样儿,哪里会是杀手呢?
冯小民逗她道:“不过,冷然,其实你也是个伤号呀!我听说,吃发性大的东西,还不行呢,对伤口不利!”
冷然道:“听听,转眼就反悔了吧?告诉你,我可没你那么娇贵。我这只是皮肉伤,伤口长势良好,现在基本没事了。我这是轻伤员照顾重伤员,及时补充营养,是很重要的!”
“那好,那好!我甘愿奉献银俩。”
两人说着笑话,冯小民的眼睛却还是很注意地看冷然的胳膊。冷然的伤口被衣服袖子包着,看不出来她受伤。她也如无事人一般,跑来跑去的。她确实是个皮皮拉拉的姑娘,真招人喜欢!
枝姐来了,带来一大包吃的东西。冷然站起来迎接,很有礼貌地朝枝姐点头,打招呼。
枝姐放下食品,笑微微地看着她,说:“多俊俏的小姑娘啊!你就是冷然吧!小民跟我说过你。”来到冯小民床边,嘘寒问暖了一阵,又转向冷然,详细问了她一些自然情况,笑了:“咱俩就算认识了,谢谢你对小民的照顾。我现在在韩家别墅,负责保卫工作。有时间,或者等小民好一好,你到那里串门去吧,好吗?”
“好的,我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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