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冯小民弄到床上,把他脱得溜光。随后,拉过一床被子,与他躺在一起。
三、古琴幽怨
欧阳凡开着车,拉着江如慧,来到柳林所住的楼门前。
柳林家在一片旧城区里,住三层,两室一厅。这是父母留给他的遗产。欧阳凡与江如慧来到他家的屋门前时,隐隐听到里面传出琴声。欧阳凡早就知道,柳林爱抚琴。柳林有一架极爱的古琴,古琴可能藏有秘密。柳林一抚起来往往沉迷其中,多有悲音,有时竟然泪流满面,而琴声则飘飘渺渺,如泣如诉,不绝于耳。
欧阳凡不由想,柳林是一个从小就习武之人,喜爱古琴,应该是情理之中。可抚琴到此境地,难免令人猜疑。
“嘘!”江如慧竟然向哥哥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依在门上,闭起眼睛,倾听着琴音,大有一日不听,如隔三秋之意。欧阳凡心里惊讶:难道这个神秘莫测的小姑娘,迷恋上了柳林?
“去吧!”欧阳凡可不管她的感受,推开她,敲响了门。江如慧站在一旁,噗哧一笑,低声道:“哥,是不是羡慕妒嫉恨了?”
欧阳凡不理她。
琴音停了,门开了,门前站着一个年轻男子,二十七八岁,挺高的大个子,精悍匀称的身体;篷松的黑发下,一双大眼睛似乎带着倦怠、无奈和说不清的其他意味,也许,正是这双湖水一般深不可测的眼睛,引得许多女人对他倾心吧?不然,仅凭一个武师式的经历和能耐,恐怕还不能降伏品味更高的女人。
“欧阳博士,如慧妹妹,请进。”他勉强微笑一下,似乎还陷在琴的缠绵中。
屋内,实在寒酸,家俱唯有一床,一被褥,一旧电视机,一旧电脑而已。屋内的奢侈品,除了墙上的一只老式挂钟,可能有年头了,因而显得颇有古董的价值之外,则是窗前的一把古琴,放在低矮的木架子上。木架子下铺着一张毛毯,柳林正是坐在毛毯上弹琴的。古琴泛着油黑色,有着一种华贵的古代美。
“柳林哥哥,”江如慧样子很虔诚,“这古琴,不是你家传的吧?”
柳林叹息一声:“你说的很对,不是我家传的。”
“那是从哪里来的呢?”
欧阳凡怕江如慧刨根问底,弄出尴尬,便插断她的话,说道:“柳林,据如慧说,你遇到大事了,什么大事呀?”
柳林脸上现出很惊奇的神情,看看江如慧。江如慧吃吃笑了,调侃似的说:“柳林哥哥,你就说说吧,我们会替你分忧的。”
欧阳凡便知道,柳林根本没告诉江如慧出过大事儿。江如慧是怎么知道的呢?看来这个小姑娘,确实很诡异,身上的秘密不少啊!
柳林笑了:“我没出什么大事啊?如慧妹妹,你是猜测吗?”
“对,我是猜测。”江如慧也吃吃笑了,走到一边,在电脑桌前,忽然发现了一张报纸,拿起来,念道:“本报讯:二月二十八日早晨六时许,市公安局110中心接报,在北树林里发现了一具女尸,几名警员即驱车前往。该女尸年龄在二十五六岁左右,披肩长发,身穿墨绿色羊绒上衣,下穿花裤。经检验,该女死亡时间在二十八日零时左右,下腹左侧有一明显的刀伤口,头部受到猛烈撞击,脖子处有勒痕,系窒息死亡。下附该女复原相。有知情者请速与接案民警联系。”
江如慧望向柳林:“柳林哥哥,你也对这种新闻感兴趣?你知道细节吗?”
柳林疑惑地道:“不知道啊!啥细节?”
江如慧说:“这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而今天上午,案件已经有了突破。被害的女人,名叫王琼,是一个从事不光彩职业的女人。她是乘出租车来到北树林的。而她住的地方,却离北树林很远。很明显,她是被人劫持到那里的。”
“是这样?”柳林震惊过后,忽然变得活泼起来。他一活泼,那种慵懒劲儿竟消失得无影无踪,周身上下都充满了活力,匀称的身体也具有了钢性。尤其那双眼睛,熠熠发光,带着夺人的神彩。这是欧阳凡最佩服他的地方,也是愿意与他交往的原因。按道理,柳林只是市长河集团的一个货车司机,自学考试的本科文凭,虽然具有武术经历,但与国外留学回来的博士相差甚远,甚至可以说风马牛不相及。但欧阳凡却觉得他不同凡响。
柳林看看墙上的挂钟,称赞道:“如慧妹妹,真是今非昔比了。你是从哪里搜集到的这些信息啊?”
江如慧不知怎的,有些失望,眼睛望着别处,期期艾艾地说:“我是听同学说的。他的父亲,就是刑事警察。”
柳林道:“原来如此!”又看看墙上的挂钟。
欧阳凡道:“如慧,没啥事儿,咱们走吧!我看柳林,可能有正事儿。”
几个人寒喧告别。欧阳凡带着江如慧,坐进小车里。柳林则不断地朝车摆着手,大步朝楼房的那一面走去,很快就消失在楼角处。江如慧极为沮丧,嘟着嘴,仰在座椅上。欧阳凡看看她,明白了她的心思。
“如慧,说说吧,别神山武道地骗哥。哥是心理学专家,一切都洞若观火。”
江如慧不满地斜斜眼睛,似乎很想说些反驳的话。可待了一会儿,蓦地笑了。欧阳凡真没想到她的神情变换得如此之快。江如慧快乐地道:“哥,咱打个赌吧!我敢猜,柳林急着外出,是与那张报纸所登载的事情有关。你敢不敢打这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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