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民盯着他,忽然愤怒起来。他刚要骂,老者朝他挥挥手,冯小民一阵迷顿。
醒来时,已经是清晨,他坐在一棵树下,树丛外面不到十米远,是公路,正有车奔驰过去。他的包就放在她身边,包边还有昨晚老者提的那一袋子食品。他费劲地站起来,看了半天,看明白了,停车的水库车场就在附近。他艰难地迈着步,终于走到停车场,坐进车里。
他浑身没劲儿,说明那迷药确实挺凶。他软瘫在车座上,半天不想动地方。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来短信的声音。拿起来看看,是老者来的:“你可以休息一下再走。我给你的是冷食品,你如果想吃热的,可以到水库停车场后面,那里有饭店,卖早餐。”
冯小民情不自禁地骂出来:“妈的!”
手机立刻来了新的短信,打开看,竟然是老者来的:“你刚才骂了我一句,我通过监控器知道得一清二楚。我不计较。但你必须注意,不能用任何借口或者东西遮掩项练的圆下坠儿。如果你不听我的话,责任自负。”
冯小民气得再次骂起来:“你个老不死的,我就骂你,就骂你!你给我戴上炸弹,难道不值得我骂你吗?”
老者再次发来短信,竟然两个字:“嘻嘻!”
冯小民无可奈何。
不过,老者的提议倒是对的。冯小民下了车,到饭店吃了热粥,身上这才舒服多了。他回到车上,紧张地思考着。他对原来的判断信心不足了。这老者,真的是原先那两个已经被抓捕的凶犯的同伙吗?可据冯小民所掌握的情况,没听说凶犯还拿到密码和钥匙啊!那两个凶犯杀人越货,被判极刑的可能性很大,难道他们故意保留了已经获得密码和钥匙的秘密,好让老者弄到古董后,把变卖的钱分给他们的家人?但是,那两个凶犯,都是狐身一人,没有亲属啊!
冯小民觉得不对了。尤其此事必须要与宁宝兰合作,才能弄清古董的藏匿之处;还允许宁宝兰可以让一个人来代替她,来与老者打交道,就说明这里有着很大的阴谋!
冯小民一掌拍在车前的仪表盘上。奶奶的!他原来的判断确实错了!这事儿还是通灵教这帮三孙子干的。江如慧与冷然不能出头与宁宝兰协商,那样她们就暴露了。所以,她们抓了宁宝兰,逼迫冯小民与宁宝兰协商,找到古董。为了让此事儿显得逼真,她们设计了这么大一个圈套,几次弄昏冯小民,让他与老者见面。那老者,不是江如慧装扮的,就是冷然装扮的。
老者的短信马上来了:“冯小民,你干吗要拍打仪表盘,你活得不耐烦了吗?你别动歪歪心眼,好好干活儿。”
冯小民立刻大声说:“你想逼死人哪?你两次弄昏了我,还不让我发发火?你太霸道了吧?再逼我,我宁可死,也不替你干活了。告诉你,我冯小民不怕死!宁宝兰死不死,跟我无关!”
吼叫之后,老者竟然再没来短信。
冯小民知道,这里离安城市并不远,中午时就可以到达。那时候,罪犯可能会提出许多要求,例如要求冯小民马上去见谁谁谁,以弄清“國”字的秘密,等等等等。冯小民可不想让她们牵着鼻子走,决定拖到下午。
冯小民放倒车椅,躺下来。
手机响了,是老者来的短信:“为什么不马上回家?趁着白天回家,可以方便查清‘國’字的意思。”
冯小民看完短信,并不理睬,仍然倒在椅子上。可能那药物的劲儿还没过去,也可能太累了,他竟然睡着了。
短信声音再次响了,而且响了两遍,冯小民就是不理。他心里明白,罪犯其实拿他无可奈何,因为他现在已经是罪犯们的希望,罪犯根本不想伤害他。
睡了一觉起来,身体感觉好多了,时间也真的快到中午了。他看看短信,全是老者来的,第一封写的是:“也好,你睡一觉,会精神一些。等晚上时,再开展行动。”第二封写的是:“其实你睡觉,就是在跟自己的生命赌博。因为你的项链,只能坚持三天。三天之后你不能正常到我这里来,便会自行爆炸。我不希望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冯小民看完第二封短信,吃了一惊。他没想到会有时效限制。老者当时并没告诉她,而现在却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他启动了车,心里恨死了老者。
车到安城市市区时,老者的短信再来:“你马上去宁宝兰家,找她研究,看看‘國’字到底啥意思。你要注意,不要亮出钥匙,钥匙是你最后的法宝,不能让她知道。你鬼得很,懂得应该怎样处理。”
冯小民大声回答:“我可不能全听你的。我得回家,还得睡觉。一切事儿,都得明天办。”
老者显然生气了:“你如果不听指示,我马上废了你!”
冯小民却再也不理他了。老者显然也无可奈何,再也没来短信。
冯小民觉得,她们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很显然,她们已经把宁宝兰释放了。她们肯定威胁过宁宝兰,说她如果报警,冯小民就会被撕票。所以,宁宝兰即使有千般委屈,回到家后,也不敢声张。
而冯小民,现在就要跟她们动动心智,好好斗一斗。
当然,最好现在让师傅知道,她会想出好的办法,也许会巧妙地派人来跟他接头。但是,现在自己被监控得死死的,如何能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信息传递给师傅呢?
52书库推荐浏览: 安志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