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距离的继续拉近,其余人也终于都看清了此人的模样,只见他身着灰色劲装,手持一把染血的斩马长刀,一动不动,但浑身透着森森杀意。见此情形,张老头他们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单单是那人手中所拿斩马刀刀身上的殷虹血迹,便足以叫人心生畏惧,何况这般靠近之下,那人却还依旧是没有动弹,背对着大伙儿,这需何等的定力?
徐云德稍稍皱了皱眉,随之上前说道:“我去看看!大伙现在这等着。”
王长贵点了点头,道了句小心。徐云德冲他微微一笑,随之暗自从腰间抽出了漆黑短刀,缓步向前头那人逼了过去。
可是直到他来到此人身后不足一米之处,那个人依旧没有动弹,徐云德心里有些踌躇,暗自猜测道:“这家伙是站着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亦或者是死了?”
一边这般想着,徐云德一边伸出了手,准备碰触一下那人,看他究竟在搞什么鬼,可不料就在此刻,洞的更深处突然传来了“哇……”的一叫唤,把所有人都给吓的一哆嗦,这突如其来的婴孩啼哭着实太过意外,毫无戒备的徐云德受惊之下,已几乎贴在那人肩上得手勐的戳了下去。
接下来,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被徐云德戳了一下的那持刀男子,竟就这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手中的斩马刀也“咣当”一声掉落在地,发出一道清脆的声响。
后头的王长贵等人见状,心中皆惊,随之王长贵急忙迈步上前,来到那男子身旁,蹲下去在他身上试探了一番,随后才沉声说道:“竟然又是一个残次品!”
第248章
对于王长贵所说的残次品,刘萍等人也都心知肚明,无非就是与郑志成一样的被那朱郎中施下了不完整邪术的半成品而已,可接下来又出现了疑问,这“残次品”刀上有血,并且是背对洞口方向,那么他的刀上血迹又会是谁的?并且又为何会“死”在这儿呢?
对于这些疑惑大家心照不宣,因为谁都知道要想揭开迷惑,只要找出姓朱的便可,与其在这儿浪费时间猜测,倒不如快些赶路,从刚才那婴孩的哭声判断,尽头应该是不远了。
果不其然,撇开那男子的尸首,往前又走了不足百米远距离,便见一个宽敞的溶洞出现在了大伙儿面前,方一踏入,便在里头瞧见了三个人、一个小窝篮,坐在窝篮边上的那个赫然便是众人苦苦找寻的朱郎中!
而他身前两个,除了一个是以前冯家的家丁之外,另一个年迈的老者刘萍等人倒是很面生,从未见过,但张老头却一眼就认出了此人,并一口同声的叫到:“老马!”
听到那老马二字之后,刘萍倒是想起了聚阴盆正中所埋的马老寡妇,不知这老马跟她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但在这种情形之下却也不好多问,于是便将心里头的疑惑暂且搁置一边。
那朱郎中对于刘萍一伙儿人的到来,似乎并无惊讶,依旧低着头,自顾自的哄着那窝篮里的婴孩儿,姿态从容,没有一丝慌张之意。
站在溶洞洞口处的王长贵,冷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朱郎中,也并无开口的意思,两方就这样相持了许久,最终却是葛五先忍不住了,他说道:“王大仙,这几个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呐?”
王长贵没有回他,依旧保持沉默,葛五见吃了个闭门羹,便也不再多言,哼唧了两声后便又安分了下来。岩洞之中再次陷入了沉寂。
虽说刘萍和徐云德也不知王长贵究竟在想些什么,如今又为何啥也不说、啥也不做,但他们知道他的所为,定然有他的缘由,毕竟以目前的修为看来,王长贵还是三人之中最高的一个,所以说刘萍和徐云德在正常情况下,都会以王长贵马首是瞻。
终于,在大伙全都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却是那朱郎中先动了,只见他放下了手中之事,站起身说道:“王大仙的练气吐纳之法,着实高明,我甘拜下风!”
王长贵闻言,轻声笑道:“若非我今日早晨得有感悟,突破了瓶颈,此番斗法定会败于你手!”
那朱郎中一听,或许是从这话中猜测到了些什么,神色稍变的说道:“王大仙,那青囊魂注一书所载,还合你的胃口?”
王长贵摇头道:“青囊魂注,虽是千古奇书,但里头所载诸多术法,过于邪异,不适存在于世,我更没有修习半分,只是……我心中有些疑惑,还想向你讨教一番。”
朱郎中闻言,连连点头道:“王大仙有何事问我,尽管问便是了。”
王长贵说道:“倘若我没有猜错,此书所载应是苗疆黑巫之法,你先前用在郑志成身上的生抽人灵、尸魂两用之术与出自蚩尤麾下黑巫创出的赶尸之法颇为相似,而我的疑惑便在这里,若说这青囊魂注果真是蚩尤年代所留,那时候苗疆之内尚不曾有青囊之说,为何此书会以此命名?另外此书又怎会存在于这山东境内的冯家?而你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呢?”
听了王长贵的这一连串疑问,那朱郎中脸上笑意渐浓,随之哈哈一笑,说道:“果真不愧是中原道家之后,单从一本古籍之中,便能看出这些问题来,实在叫人佩服!好吧,既然事已至此,我便将各中缘由一一告知与你。首先,你所猜测的这些尽数属实,这青囊魂注确实是出于苗疆,若说为何会存在于冯家,那还得从一百多年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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