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萍本就好奇满满,急忙点头道:“当然来。”可话一出口,却又有些碍于身后的公公孙圣葵,转过脸似是征求的看了看他。
孙圣葵却是点头道:“丫头你且随大仙一同进去吧,若有什么需要搭手的也好帮帮忙。”
得到了公公的应允,刘萍心中窃喜的上前推开了门,王长贵点了点头,随之当先走了进去。刘萍紧随其后,可却当两人的步子尚未站稳之际,就听蜷曲在床上的宋太平尖着嗓音大喊:“有鬼!鬼……你们离我远些,不要过来……快滚!”
王长贵和刘萍同时抬眼看向那宋太平,只见他脸上一片乌青,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颈,憋气时间过长所致一般,眼眶崩裂,头发蓬乱,满脸惊惧的盯着门口的两人,一边发了疯般的嘶喊。
从他的话中不难听出,宋太平应该是“病”得不轻,低声问道:“大仙,那你说他还有的救吗?”
王长贵微微点头,随之从袖中掏出来一撮香灰来,不顾那宋高升再怎么尖叫嘶喊,冷着脸向他走了过去,不由分说的一把扯过他的衣领,从床上靠墙的一角给拽了下来。随之一把将那香灰按进了宋太平的口中!
苦涩的香灰进到口中,宋太平下意识的要往外吐,可王长贵哪会给他机会?一个手刀击在了他的咽喉上,被王长贵打得一口气没喘上来的宋太平颔首将香灰尽数咽了下去。
王长贵见状后,这才松开了手,那宋太平顿时捂着喉咙蹲到地上干呕起来!刘萍见此情形后,不明所以的上前问道:“大仙,你这是?”
王长贵答道:“人身上共有三把火,中医上将其分别叫作肝火、胃火以及心火,在我道家,则分别称其为天、地、人三把火,三把火需长存不灭,却也不能过旺,唯有这样才能保证人的体魄壮硕,不受外鬼侵入,可现在这小子三火已灭其二,我以安魂香香灰为引,叫他干呕,便是要首先燃起他的胃火,也就是地火!”
刘萍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他体内还有一把火灭了,究竟是人之火还是天之火呢?”
王长贵道:“所谓人之火便是心火,也被称作人的本元之火,此活一灭,纵使是大罗金仙前来,恐怕也无力回天。这小子灭掉的另外一把火乃是天火,也就是肝火,要想重燃此火的话,可不是件容易之事!”
刘萍虽说不懂什么人体内的三把火,但从王长贵的话中却不难看出这宋太平的状况比起当年的刘天奈而言要严重的多,至少那刘天奈并没有灭掉什么天火地火的,只需补补元气除除阴气便好了。由此看来,这宋太平碰到的东西定然非同小可。
再看那弯着腰干呕了许久的宋太平,原本崩裂的险些滋出来的眼眶却是好转了许多,但脸色却还是极为难看,青乌之色并没消退。
王长贵瞥眼瞧了瞧宋太平,随之又抬眼看了看屋顶,开口对刘萍说道:“丫头,你搬个桌子踩着,去那房梁上抓些细灰下来,我有用途。”
刘萍点了点头,随之便拖过墙边的一张木桌,又在上头叠了条长凳,爬了上去抓那房顶的细灰。
抓着一把细灰的刘萍,蹦下来走到王长贵身前,好奇的问道:“大仙,这是什么呀?”
王长贵没有作答,而是将竹筒凑到了刘萍的鼻子前,是叫她闻闻味道。刘萍迟疑的嗅了嗅了竹筒的气味,却是惊讶的说道:“这是甘草?”
王长贵笑着摇头,说道:“这是真正的人中黄!”
“人中黄?”刘萍大惊道:“那这岂不是……”
王长贵笑道:“大多数人只知道人中黄是人的粪便,那日我叫徐小六去吃,也是因为料定他定会也这般认为,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中医上说人中黄又名灸,乃是以甘草封于竹筒之中,在初春冰雪消融之际,浸在泔水池中,待到入冬时节取出,这便是真正的人中黄了,这可是补肝续气之绝佳药物!”
刘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却又勐然想起手中正抓着的这把房梁上的细灰,不禁又好奇起来,问道:“大仙,这细灰又作何用途呢?”
王长贵道:“这叫做梁上尘,乃是集日月精华的至洁之物,人中黄虽说药力刚勐,但秽气却极重,须由这梁上尘来作中和之用,若不然的话,以现在这宋太平的气力,是扛不住人中黄的勐烈药性的。”
“原来如此!”刘萍恍然大悟道:“那只需把这两种药物给他喂下去,便可以治好他咯?”
王长贵却又摇了摇头道:“还不行,这两种药物乃是两个相反的极端,若无一味药引作为媒介使其相互融合的话,也还是救不了这小子!而这味药引,如今的整个苗家之中,就唯有你身上有?”
刘萍闻言,顿时大惑起来,开口问道:“只有我身上有?那时什么?楚刀?”
王长贵摇头,随之抬手指了指刘萍的头顶说道:“我说的这味药引,便是壮年女子头发!”
“啊?”刘萍一听,大感意外的说道:“连壮年女子的头发都能入药?”
王长贵笑道:“天下万物本就相生相克,只要用以得当,万物皆为药!”
刘萍咋了咋舌,随之拽下了跟头发,合着手中的梁上尘一并交给了王长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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