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一伙人后头的刘萍见状,急忙伸手扶住了他们,待大伙稳住身形后,许小六才开口道:“好强的风啊,在这地底之下,且又是封闭的屋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大风?”
王长贵神色凝重的答道:“风因气差而起,屋内的阴气比外头强上数倍不止,这道门虽是千疮百孔,但上头却有着一个封印,故而屋内阴气难以外泄,我等打开此门,也就是等同于将那封印给破除了,故而内里阴气外泄而出,引起强风也实属正常!”
许小六闻言,连连点头道:“大仙高见,只是有一点我想不通透,既然这整个遗址里头都是阴邪遍布,僵尸横行,那么为何还要在这屋门上加以一道封印呢?”
王长贵道:“一般这种情况,都是为育灵养尸之用,从进洞之始,我便觉这整个山谷底下无一处不怪,根本不像是天然所成的鬼冢尸堆,倒多像是有人刻意制造出来的大凶之地!”
刘萍一听,满脸的不可思议道:“什么?大仙你说这鬼地方是有人专门弄出来的?那么他的目的又会是什么呢?难不成与当年玉马镇外的干尸宝洞一样……”
王长贵点了点头道:“这也不无可能,丫头你且想一下,关于这个山谷的传言,是不是说在一夜间,此间宅子里的所有人尽数惨遭杀害?而后宅子也被烧成了灰烬?”
刘萍点头道:“是呀,我听来的传闻确实是这么讲的,怎么大仙,有什么不对的吗?”
王长贵说道:“想必在甬道里头,你们也都看见了那些残砖破瓦以及尚且没有被完全烧尽的木质家具了吧?按理说,从那些屋子被烧的程度来看,当年的火势定然非同一般,可独独这间竟是只伤了皮毛,丫头你说这是所为何故呢?”
刘萍稍一细想,随之答道:“要说在那么大的火势之中,能护住这么大的一间房不被烧毁的话,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一种办法了!那便是阵法。”
王长贵点了点头,随之信步走至屋内,在正中的一根承重柱子上头撕下了一块满是灰尘的破纸,轻轻吹去上面的灰后,竟然是一张与他所惯用的有着三分神似的玄黄符咒!仔细的看了看上头的蛇形符文,王长贵接着说道:“果真不出我的所料,这正是传说中的离火灵符!”
“离火灵符?”对于诸多符咒,刘萍倒是并不陌生,但这离火二字,却还是头一回听说,当下便好奇的问道:“大仙,所谓离火,是不是指的就是能将火隔离开来的意思?”
王长贵答道:“王、许两家没落之后,道家之中的后起之秀如雨后春笋般展露而出,其中又以四道灵符最为有名,这四道灵符便分别是江南马家的离火,我王家的天雷以及业火,还有南海林家的辟阴。”
许小六这几年遍读古籍,对此也是略知一二,只不过从未亲眼见过,况且那些书中所讲也都是只言片语,岂会有王长贵所说这般详细,他当下便开口问道:“王大仙,我在古籍中也曾见过离火灵符,不过那书里头将其说的太过玄乎,我一直没有当真,可当今日见到了这些之后,却越发觉得那书里头讲得都是真的!不知大仙能不能替我解此疑惑?”
王长贵闻言道:“哦?你小子也知道离火灵符?你且先跟我说说,那书中都是怎么讲的?”
许小六闻言,低头细想片刻,随而便开口讲到:“书中说离火之灵符,能驱滔天之火,投于火中而不焦,却入水则化,据说当年楚霸王项羽一把火烧了阿房宫,大火持续数月不灭,期间便有一人,身带此符,三进三出于火海之中,取走了大量的宝物!”
王长贵听了徐小六的话后,哧声冷笑道:“连这事儿你都知晓?不错,秦末汉初之际,当年我王家还正如日中天,那时候诸多玄妙的道法尚未失传,所以马家的离火灵符根本就难以崭露头角,他们顶多也就只能靠此做一些小偷小摸、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许小六一听,神色顿时大变,似乎有些难以抑制住欣喜之情的说道:“大仙,照您这么说来,这离火灵符当真是有此神效咯?并且我讲的那些也都属实?”
虽不知这许小六高兴个什么劲儿,王长贵却还是点了点头答道:“不错,属实!”说罢,他随即便将那离火灵符揣入了怀中,继而又往屋子的更深处走了过去。
与门相对的内墙上挂着一大幅陶瓷壁画,上面画的是百花斗牡丹的图案,几百年过去了,加之烟熏火燎过,所以画面有些失色,但即便如此,却还是栩栩如生,王长贵将目光停在这壁画上头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挪开。
刘萍等人也围拢了过来,看着这足有两米高、四米宽的巨大陶瓷壁画,皆是感慨道:“真漂亮呀!一定是出于大家之手吧……”
许久之后,许小六等人见壁画除了精美之外,并无其他怪异之处,可为何王大仙盯着它看了这么长时间?朱银喜大惑不解的问道:“大仙,这幅画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王长贵点了点头,刚要开口说话,却是耳根突然一动,随即勐的转身,甩手便将那短木手杖掷了出去,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之际,便听身后一阵恍惚的怪笑声传来,这声音由近及远,顷刻之间便消失在了耳畔。
与此同时,那短杖也再次折回到了王长贵手中,只见他面色凝重的说道:“好一个狡猾妖孽,竟隐藏的这般深,若不是出手前泄了杀气,还真让它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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