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闻言,也没有推脱,爽快的答应下来,随即便叫人将野狼的尸体拖了出去,扒皮抽筋,去掉内脏,随后涂上作料,架在一团篝火上烤了起来。此外,他还从自家的里屋中搬来几桶酒……
这酒味香浓,比起外界的诸多好酒而言,更要美味百倍,后来通过叵虎的介绍,刘萍等人才知道,原来这酒是他们以山林间特有的草药以及野果酿制而成,酒色呈现出的令人沉迷的绯红,这是一种叫龙血梅的果实所特有的颜色。
吃着香脆的烤狼肉,喝着自酿的果酒,加之这里民风淳朴,完全不像外界世人那般勾心斗角,大家相互之间尽是坦诚相待,在刘萍等人看来,此间俨然是一个世外桃源。这里没有战争,更不会出现尔虞我诈的情况,在这等乱世之中,当真令人心旷神怡。
酒宴正在举行,族长却叫人把刘萍一伙儿喊进了自己的卧室之内,此外还有叵蓉。
进屋之后,族长开门见山的说道:“诸位,你们此番进来这片山林,真正的原因不会只是像你们说的那样吧?”
王长贵不动神色的说道:“那在你看来,我们又是所谓何事呢?”
那族长闻言,也没有急着回话,只是缓声说道:“你们可知我们叵姓一族的来历。三百年前,为何又举族搬迁至此,并一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众人对于这叵姓一族,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又怎么会知道他们的来历呢?见大家都摇头,族长也没感意外,只是接着说道:“我们叵姓一族,追根溯源,祖先实则是九黎之祖蚩尤麾下的一员大将,名叫叵呻,后蚩尤被黄帝战败,麾下数百万九黎大军乱作一团,犹如一盘散沙,有被灭族的,也有隐居山林的,更有迁到海外孤岛的,而我们叵姓一族,便是隐居深山的部落之一。”
听到这里,刘萍忍不住好奇的问道:“蚩尤落败乃是五千多年之前的事情,可你们却是在三百年前才搬到这里的,也就是说五千年间,你们本事隐藏在其他地方,并一直繁衍至今,可为何要舍弃原来的居所呢?”
族长答道:“是为了我们的信仰!”
“信仰?”郭海插嘴道:“你们的信仰是什么?跟这片山林有关系吗?”
族长没有作答,而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古朴的玉佩来,递给王长贵,并说道:“我们叵姓一族所信奉的图腾叫做虹渊,祖上共有三件圣物,这玉佩乃是其中一件!”
“虹渊!”刘萍、王长贵、徐云德、乃至葛家兄弟一听到这两个字后,皆是大惊失色,抑不住的喊出了声。那族长见这几人反应这般大,微微笑道,看来你们也听过虹渊之说呀。
只因他们几人,自昆嵛山中得知虹渊图腾以后,虽极力找寻线索,但历史上却似乎对此没有半点的记载,如今勐然听闻旁人说出虹渊二字,自然是又惊又喜,乃至做出这么大的反应,也实属正常。
再看这块古朴的玉佩,入手传来一股温热之意,且有微微的湿滑之感,王长贵心惊道:“这温玉之中阳元之气怎么这般浓烈!”另外,玉佩上刻着一拱形图案,犹如一道彩虹,竟然与昆嵛山尼姑庵中得来的那木盒上的图案一模一样!这里头又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叵姓一族与留下木盒的尼姑师祖又有什么联系?
不知不觉之间,种种疑团不由自主的出现在刘萍等人脑海之中,徐云德说道:“族长,你说你们举族搬迁至此,为了是信仰,而你们的信仰又是这虹渊图腾,那么这地方又与虹渊有些什么联系呢?”
族长说道:“有鼠如獒,百年成凶,千年成妖,善遁地杀生,通人性,以血肉为食,驯之可为战!这话说的是一种上古凶兽,名为疹鼠,当年蚩尤麾下有诸多凶兽为他作战,战无不胜,这疹鼠便是其中之一,而我叵姓一族的先祖叵呻便负责指挥疹鼠大军,据传闻,这一凶兽奇军,在战场上令黄帝一方闻之胆寒……”
说道这里,族长刚毅的脸上,显露出一丝神往,似乎自己便是那军中一员,正与疹鼠配合着猎杀敌军……
“后来……”族长的思绪拉回现实,继而接着说道:“蚩尤战败,麾下数百万军队、各方种族被黄帝四处绞杀,尘世间似乎已没了立足之地,我们一族与疹鼠一族皆是难逃厄运,混乱之中,部族走散,我们这一分支的先祖们躲在深山,躲过了黄帝的围剿,但其余叵姓分支却与疹鼠一同不知去向,数千年来,也没有丝毫消息,我们原本以为,他们都被黄帝绞杀殆尽,就连失落的另外两件圣物都被夺走了!”
“圣物?”王长贵插嘴道:“不知这块玉佩是不是圣物之一?”
族长点头答道:“我们一族的圣物自古流传,共有三样物件,这玉佩乃叫傲骨,也是其中之一,另外还有苼灵、渊勇两样,原本是在走失的那群人手中,如今究竟在何处,却也无从得知。”
王长贵闻言后,将傲骨玉佩交还给族长,随之从自己的布包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来,只见这暗色木盒上刻着的图案,与那傲骨玉佩上的虹形图纹一模一样!刘萍几人自是认得,这便是当年在昆嵛山中尼姑庵里得到的物件。
族长一见木盒上的图案,顿时大惊失色,颤声说道:“这……这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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