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周友浩摇头说道:“徐兄弟你有所不知呀,出海本来就不是什么万全的活儿,海上天气无常,那些突如其来的风暴更是叫人防不胜防,这点想必大伙也都明白。也正因如此,所以大多造船的人,都不会胡来,毕竟他的一个马虎眼,很有可能会害死整整一条船的人,我想没有哪个造船人愿意承担这个风险,若是叫人查出了事故的缘由,那么他就算不被遇难者家属给打死,至少自己的饭碗是彻底砸了。”
刘萍等人虽也都算是海边人,但却并没有出海的经历,对于其中的门道自然也并不知晓许多,听了周友浩的话后,皆是有所恍悟的点头,随即徐云德开口问道:“周老兄,你那边有没有熟识的造船工呀?若能找到个好手替咱搞船,钱不是问题。”
周友浩稍微想了一下,随之点头说道:“有倒是有这么一个人,但是……”
徐云德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好奇的问道:“但是什么?”
周友浩叹了口气道:“你们有所不知呀,我说的那个人造船的功夫绝对称得上是一绝,只可惜他脾气古怪,五年之前,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金盆洗手,再也不替任何人造船了,现如今只是靠着自己在海上捕鱼为生,许多人问他原因,他却不肯说。”
听了这话后,慕丘痕颇为疑惑的说道:“一个造船工也会金盆洗手?况且洗的还是自己吃饭的活儿,这倒是少见。但既然他已经不干了,周兄弟为何还要提他呢?就算是他手艺再怎么好,也绝然不会给咱们造船吧?”
周友浩道:“五年前,我一听说他金盆洗手,着实也是大为惊讶,后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曾找过以前跟他干活的伙计打听这事儿,他们说这人似乎是做了个什么怪梦,梦到神仙告诉他,他这一辈子只能造一百条船,并且最后一条,必定会是一艘无以伦伦比的大船,此船能经得起滔天的巨浪的拍打。自打他做了这个梦之后,便再也不造船了,旁人追问为什么,他死活也不愿意说。”
孙季听到这里,猜测道:“会不会是他已经造满了一百条船了呢?”
周友浩摇头道:“没有,他的一个伙计,自打他船行成立以来就在里面干了,起初这个伙计也曾猜测过会不会是这个原因,但后来一翻船行的记录,却只有九十几条。”
王长贵道:“周兄弟,不知这个造船工姓甚名谁,如今又身在何处呢?”
周友浩答道:“这人名叫柯振,差不多六十几岁,现在就住在霞口湾。”
霞口湾这地方,刘萍等人并不陌生,虽然都没去过,但却常听人提起,因为这霞口湾是山东的一个颇为有名的海岸村落,村中人大多都以下海捕鱼为生,那边的海货可说是远近文明的,就连邻省的青山镇城南六乡的人,都是如雷贯耳。
王长贵点了点头道:“霞口湾距离咱这地界倒也不远,用不着两日的脚程就能到达。令外,我总觉得那个叫柯振的船工身上似乎有故事,虽不知道跟咱们找寻海外秘岛之事有没有什么联系,但依我看来,咱还是先去找他试一试吧。”
周友浩说道:“倘若果真能够说动这柯振出手替咱造船,那就再好不过了,毕竟他的手艺,是鲜有人能比的。说不定能够造出足以抵抗巨型风浪的极品船只的,当今世上也就只有它了吧。”自然,周友浩所说的仅是指当时的木制渔船,并没有将那些铁皮造的军舰之流算在其中。
这时,沉默了许久的葛五开口说道:“徐大哥、大仙,这次无论如何,你们也得把我们兄弟俩带上!”
徐云德二话不说,便点头答应了下来,并说道:“也好,人多好办事,多个人去也好多个帮手,你俩要想去的话,就随我们一起吧。”
对于葛家兄弟,慕丘痕以前见过,知道他们兄弟俩既然能够得到徐云德赏识,那就一定会有些过人之处,自然是没有什么异议了,马圣和周友浩虽然是第一次见他们兄弟,但见徐云德满口的答应了下来,也都没有多言。
随之,刘萍说道:“眼下,咱们还是合计一下,什么时候出发吧?”
王长贵掐指算了一下,随之开口说道:“明日是初七,不宜出行,不如我们后天出发吧。今、明两天,若慕道友、马道友还有周兄弟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在我们家中住下,如何?”
他们几个都不是那种惺惺作态之人,听王长贵这么一说,当下便答应了下来。随后,刘萍又去做了些饭菜,孙季从房中拿出了酒,说起这酒,本来孙圣葵珍藏的那些都在地震中毁掉了,这几瓶还是他托人从外地捎回来的。
大伙儿简单的吃了一些后,便各自回去休息了,毕竟这几日来的劳顿,着实叫他们乏力。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亮,刘萍跟着孙季早早的去了村上大队部,孙季将这些日子里所发生的事情尽数告诉了她,通过孙季的描述,刘萍对目前一沟村的情况也有了些深入了了解,原来如今村里的干部,几乎全部加入了组织,当然他们是不浮出水面的。
至此,刘萍心里又不免有些纠结,要知道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历史发展的诡计,但看如今的情形,谁胜谁负还很难预料,若是孙季这边胜了倒也罢,但倘若是败了,那么后果将会是什么,不用多想,她心里也明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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