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五一边抱着桅杆,一边惊声喊道:“不好啦,船要翻了……”
柯振冷声叫道:“别急,这船绝不会翻,我在船底两侧加上了两排三米多长的平衡板,就算遇到在大的风浪,只要船身没事,就不会翻船。”
听了这话后,周友浩由不住的看了看甲板,此时海水刚刚褪去,湿淋淋的甲板被刚才那两道巨浪打的咯咯作响,似乎快要撑不住了,若在来几个大浪,这船恐怕要解体……
一时间,狂风嘶吼,巨浪依旧,整个儿彩虹号,就好像是陷入了绝境的一叶轻舟,船上所有人的命运,都被那喜怒无常的大海所掌控,所有人的心都悬在了嗓子眼儿,就连对这船信心十足的柯振也不里外,毕竟像这么大的风浪,他也是头一回在海上碰到。
“哗……”又是一道巨浪拍下,将整艘船浇了一个透心凉,葛五吐了一口海水,随即叫到:“柯老,咱这船还能撑多久呀,我看这风浪一时半会儿可停不下来!”
柯振沉声答道:“这船结实的很,你尽管放心好了……”但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头却并非也是这么想的,要知道再怎么结实的船,也会有一个极限,而眼前这等规模的风浪,俨然是超出了柯振在心里头给彩虹号定下的那个极限,只不过他自己定下的这个极限,是一个理论值,现实中这艘船究竟能够扛得起多么大的风浪,他心里也没谱,所以现在他的心里也是十五个吊篮打水——七上八下的。
另外,在被十余个巨浪拍打之后,船上所有人都有些耳鸣目眩,再加上此时又是寒冬季节,冷风加上冷水的双重袭击,早已剥走了穿上人身上的最后一丝暖气,众人皆是被冻得直打哆嗦,使劲咬着牙,才勉强支撑。
“我就不信这风浪会长久不熄!大伙儿坚持住了,咱们的船既然叫彩虹号,那我就相信它一定能载着我们大家抗的起风雨,见得到真正的彩虹!”这话是徐云德说的,但是当时的环境,加上当时的心情,使得他不由自主的替同伴们鼓起劲儿来。
刘萍一听这话,也急忙扯起嗓子叫道:“徐大哥说的不错,不经历风雨,又怎么会见得着彩虹呢?大伙儿齐心协力,这个难关我们一定能安然渡过的。”
正抱着桅杆的葛五闻言,也恰合适宜的叫了一句:“是呀是呀,就让暴风雨来的更勐烈些吧!”
徐云德听了之后,立即叫骂道:“去你大爷,在勐烈些,咱可都得交代在这儿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船的人皆被那数值不清接踵而至的滔天巨浪打昏了过去,没有亲身尽力过的人是不会体悟到那种置身于生死边缘的感觉的,到了最后,就连王长贵这等意志坚强的修道之士,都有些放弃抵抗的念头。只因那海浪实在是来的太过频繁,一个刚过,便又接一个,连喘息的功夫都不给人留……
失去了意识之后,众人随波逐流,此时此刻,当真可以说他们这些人的命运是交给了上苍,倘若这风浪在多维持个把时辰的话,那么恐怕整船的人,谁也难以活命!俗话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就当刘萍昏过去的那一刹那,她宛若在恍惚之中看见了一缕阳光透过云层撒了下来……
不之过了多久,几声海鸥的鸣叫,将昏迷中的刘萍唤醒了过来。起初,由于阳光太列,使他难以睁眼,待稍稍适应了之后,方才满满的抬起了眼皮,此时的风浪早已消退,阳光从又夺回了天空,海面之上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她知道,一船人的命,几乎都是被这绳子给救了,若事先大伙儿谁也没将自己的身子绑在船上的话,这会儿功夫,还不知被海浪卷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不多会儿功夫过后,王长贵、徐云德以及马圣、慕丘痕等人也先后从昏迷之中醒了过来,唯有柯振一时半会似乎还没有苏醒的迹象,葛家兄弟将他搬进了船舱。
望着漫无边际的大海,徐云德放声大喊了道:“老子还没死!哈哈……”死里逃生的众人,心情无疑都是不错,就连不擅言笑的周友浩都由不住的连声感慨道:“真没想到,这彩虹号竟然能够扛得起那么勐烈的风浪!要知道先前过去的这场风暴,比我十年前遇到的还要大,时间还要长!”
刘萍朗声笑道:“这还不都是柯老的功劳,等回去之后,我们可得好好谢谢他才行呀。”
众人闻言后,皆是点头称是。可谁料这时,小陈突然惊奇的叫了一句,“怪事,指南针怎么不灵了?”
周友浩本就是海员出身,指南针在海上所代表着的是什么,他比谁都要清楚,一听这话后,心中勐然一惊,随即连步跑到小陈身边,夺过指南针看了半晌,片刻后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并开口说道:“遭了,指南针确实是失灵了,没了这玩意儿,咱在海上可就成了睁眼瞎,连回去的路恐怕都难以找到。”
王长贵说道:“无非就是个指明方向的玩意儿,没有它,咱照样可以通过其他渠道来辨明方向,周老弟你无须太过担心。”
周友浩说道:“海上可不比内陆,就连许多辨向的高手,到了海上之后也找不着北,不知王大仙你有什么法子来辨明方向呢?”
王长贵说道:“辨明方向的法子有很多,最为简单的就是看星相了,只要不是遇到连日的阴雨天气,我们都可以通过观察星空,来辨明航向。另外,若是运气当真背到家了的话,那也可以通过阴针指北的法子来确定哪是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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