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八指答道:“兄弟你有所不知呀,这李和宇乃是清朝戍边大将李天虎的后代,明朝灭了之后,他带着亲信以及诸多残兵败将躲进了艾蒿屯内,仗着得天独厚的地势,外加隐姓埋名,一直没有被发现,几百年来,李家在此生根落脚,暗中发展壮大,俨然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土黄帝。就连我也怕他三分呀!”
“原来如此!”王长贵闻言道:“难怪那李家的势力会如此庞大,只是那明朝良将李天虎,乃是出了名的悍将,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后代子孙!”
魏八指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这李和宇贪财好色,瘦子兄弟之所以与他熟识,其主要的原因说起来也并不光彩。”
徐云德闻言,颇为好奇的问道:“哦?此话怎讲?”
魏八指道:“瘦子兄弟是车站一带的地头蛇,除了偷抢财务之外,还拐卖女人,许多孤身行路的貌美女子,都叫他们给迷晕掳了去,而这些掳来的女人,绝大多数便卖给了李和宇,所以说……”
“他娘的!”听到这里,葛家兄弟便已经气愤难当,暴口说道:“原来瘦子兄弟以前这么不是玩意儿?连拐卖妇女的勾当都做得出手。”
魏八指道:“这就是葛兄弟见识颇浅了,前些年打仗,加之天灾不断,饥荒连年,更有拐卖人口杀来吃肉的,这事儿想必徐兄弟清楚,他曾亲眼见识过,那才叫残酷呢!”
此时的徐云德,一脸沉重,缓缓的点了点头道:“这些现象虽然听起来荒谬,可说白了,只能怪这惨淡的世道,倘若人人都吃得饱穿的暖,又有谁会愿意做这些灭绝人性之事。”
“好啦好啦,诸位今儿来到我这,咱就不要讲那些败兴的话题了,从四方寨到艾蒿囤,少说也得半日的脚程,瘦子兄弟一时半会回不来,咱不如趁此机会喝上几杯?”魏八指打了个哈哈,随之提议道。
徐云德点头答道:“如此也好,那就多多叨扰大哥你啦。”
魏八指摆手道:“自家兄弟,何来叨扰之说,兄弟你真是越来越客套了……”
酒过三巡之后,人的话也就多了起来,魏八指更是接着酒意,大谈当今世道的双方势力,听他语气,似乎对国军一边没有多大好感,另外,在他提及李和宇之时,眼神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丝愤恨,叫徐云德看在了眼里。
徐云德敬了魏八指一杯,随即说道:“魏大哥,我见你在这地界混得还不错,怎么兄弟我想要个玉佩,都得请旁人帮忙呀?”
魏八指闻言,神色先是一呆,随即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一脸愤懑的说道:“兄弟,不是大哥混得差,只是那姓李的跟兄弟我不是一路人,我这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生平就看不惯那些贪财好色,胆小怕死的家伙,而他李和宇却又是此类人中的典范,你叫我如何跟他合得来?”
徐云德似醉非罪的说道:“俗话说一山难容二虎,你就没想过……”说着,便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顿时之间,魏八指那些原本聊得热火朝天的手下们静了下来,大伙儿无不一脸惊诧的盯着徐云德,此外,魏八指的脸色,似乎也不大好,沉默了良久之后,他开口说道:“今儿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有些话我就不妨直说了,徐兄弟刚才的无意之言,我并非没有想过,只可惜……”
听了这话,徐云德眼中暗光流转,急忙问道:“只可惜什么?”
魏八指叹了口气道:“平心而论,李和宇的势力比我虽强,但却也差之不大,我之所以不敢动他的原因其实有两点,其一是他艾蒿囤地势绝佳,易守难攻,并且全民皆兵,老少儿童个个会放枪点炮。其二,接下来的话,想必不用我说了吧?”
“原来如此……”徐云德微微点了点头。
“算啦兄弟,他李和宇跟我井水不犯河水,咱先且不去理会与他,喝酒!”见气氛有些不对,魏八指当先打圆场道。
徐云德微微一笑,随即端起酒杯,跟魏八指碰了一下,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桌子上的菜换了三番,可酒席还再继续,不知不觉间,一整天的时间便过去了,外头天色渐暗,可瘦子兄弟却迟迟未归。
正当刘萍心起疑惑之际,突然有一人敲门而入,走到魏八指身旁低声说道:“魏老大,瘦龙瘦虎哥俩被李和宇关起来了,原因不明!”
“什么?”徐云德一听,顿时站起身道:“姓李的把瘦子兄弟关起来了?他们关系不是很好吗?就算不舍得将玉佩送人,也犯不着将他们管起来呀!”
王长贵沉声道:“看来这玉佩果真是大有文章呀!瘦子兄弟因我等之事被抓,咱不能袖手旁观……”
不等王长贵话说完,徐云德便急道:“那是当然了,还等什么!五弟六弟,跟我去艾蒿屯要人去!”说罢,便带着葛家兄弟欲夺门而出。
刘萍急忙起身阻拦道:“徐大哥且莫焦急,咱对艾蒿囤并不熟悉,若就这般去了,难说会不会适得其反,瘦子兄弟是要救的,但咱必须从长计议才是。”
魏八指沉声道:“这样吧,等明儿一早,我亲自带人去李家要人,虽说李和宇跟我交情不深,但我魏八指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多少还有些势力,我就不信他肯为了两个人跟我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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