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该怎么办?关于这红花的线索着实是少之又少,难不成我们就这般盯着它胡乱猜测不成,倘若真是这样的话,兴许咱一辈子都找不出想要的答案来。”徐云德又些不甘的说道。
听了他这话,徐老太爷轻叹一声,随即抬手拍了拍徐云德的肩膀,说道:“小子,诸事切忌心焦气躁,正所谓欲速则不达,这玄门中的事情更是如此,往往有很多事情,都是因一步走错,便满盘皆输,虽也有话说世间万事都需尝试,但在我玄门之中,要想大胆尝试,就必须抱有死的觉悟,但现如今,世道大乱,你等身系重任,绝非鲁莽搏命之时,你可记下了?”
徐云德听闻此话,无言以对,稍稍点了点头后,开口说道:“太爷爷的教诲,我自会牢记在心,只是重孙还有一事不明,方才太爷爷说玄门之内要想大胆尝试,就需当抱有死的觉悟,这……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徐老太爷哈哈一笑道:“小子,看来你对我玄门的了解,还是太过浅薄了,也罢,这并不能怪你,自打我失踪以后,诸多家传绝学自你爷爷那辈开始,便已失传,除此之外,一些修行悟道上的心得体会也并没有传承下去,因此你才会所知甚少,既然如此,那今日借此机会,我不妨为你讲上一课!”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大喜过望,连连点头道:“好啊,能得太爷爷亲自指点,我徐云德定会受益良多,更何况这些年来,我一直是自己摸索,途中遇到太多疑惑,无从解答,今儿也好向您讨教。”
旁人听闻这老太爷要传授徐云德祖传的东西,自是不好多听了,王常规当先起身说道:“既然今日徐老太爷要传授家传绝学给徐兄弟,那我等就先行告辞,至于这红花之事,咱就日后在探讨吧。”
刘萍也随之起身说道:“徐老太爷,徐大哥,那今日儿就先到这里吧,我们就不打搅你们了。”说罢,一行人便起身欲走。
可谁料徐老太爷却开口说道:“诸位,若是大家不嫌弃,大可留下一起探讨,更何况如今修道界落寞,这些先人传下来的玩意儿,我又怎好独传徐家后辈!若是这样,小肚鸡肠了嘛。”
王常规闻言,面露难色道:“徐老太爷,这样不太好吧,毕竟您的心得体悟,都是您苦苦修炼得来的珍宝,将其传给咱这些外人是不是……”
不等他话说完,徐老太爷便摆手打断道:“此言差矣,我们修道界一日不如一日,归根结底,其主要原因还是各门各派之间固步自封,师传徒受之时,当师父的不肯倾囊相授,总会留几手的缘故,而如今我等若还是不能以身作则,放下门第之间,那我便可断言,不出百年,我修道界,便要面临灭顶之灾,到时候世间无人问道,先人的智慧以及他们的心血,也终将湮没在这历史的长河之中。”
徐老太爷的这番话,似乎是说到了王常贵的心坎儿上了,只见他面色颇为激动,语调在不知不觉间也加高了几分,说道:“徐老太爷真知灼见,今日听您一番话,您说的不错,门第之见是阻碍我修道界发展的最大障碍,贫道虽道业浅薄,心中真是百般滋味,难以言表呀,实不相瞒,帮派互通、放下门第之间,也是家师生前的宏远,倘若我们这一代人能够开创这个先河的话,那么我想,不出百年,修道界定能恢复从前之势,想必这也正是家师和徐老太爷您都想看到的结果吧!”
徐老太爷一听,顿时哈哈大笑道:“果真不亏是王家传人,见识非凡,心怀大志,乃是人中龙凤呀!不错、不错,眼见后生可畏,老夫心头甚是宽慰呀……”
话说王常规也一把年纪了,在当今的修道界,那决然算是泰山北斗级的人物,可较之这徐家的老太爷而言,的确只能算是个晚生后辈,因此对于徐老太爷“后生可畏”这四个字,他是欣然接受了。
随之,徐老太也又说道:“既然如此,那各位就再且入座吧。”
刘萍当先应声道:“此种机遇,实属难道,我在此先谢过老前辈慷慨赐教,另外晚辈我虽不才,但也定会响应您的号召,放下门第之见,尽心尽力的光大修道一脉。”说罢,便与旁人一同,欣然入座。
徐老太爷喝了口茶,随即开始讲道:“方才我们谈到灵物沾血,极有可能化作凶物,想必对此,你们也不免都有些疑惑,那么,我就从这凶物开始说起,且问何为凶物?顾名思义,那便是为凶之物!世间万法,有正有邪、有恶有善,正所谓正邪只在一念之间,实际上善恶也是如此。打个比方说,古时有一书生,家境贫寒,食不果腹,但此人却满腹经纶,才华横溢。清苦之时,这书生与人为善,受一方百姓所拥护爱戴,但不料当他考取功名,飞黄腾达之后,心性自此大变,变的贪财好色,欺压百姓,最终为恶太多,不得善终。你们说说,究竟是因为什么,使得此人心性变化会如此之大呢?”
“我知道!”徐老太爷问题方一提出,葛五就抢先答开口。徐老太爷道:“那你说说,究竟是为什么呢?”
葛五道:“是因为……因为……”只见他支吾了半天,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终脸憋得通红,尴尬的回道:“徐老太您莫笑话我,实在是因这类故事我听的太多了,方才听您这么一讲,觉着耳熟,因此才一时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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