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过来的时候,这天儿已经是大亮了,一睁眼,头顶房梁上吊着一捆的玉米棒子,这摆设跟老家风干玉米的架势一样,看样子,这应该进了个农家!
我这一扭头,老瘸子拄着胳膊肘正趴在床沿儿打着盹儿,一抬手,手上啥东西像是被压着,这一看,程曦两只手抱着我的右手,歪着脑袋趴在我旁边,我这一动,她恍然就给醒了,一抬头儿,赶紧着擦擦嘴角儿的哈喇子,她就有这么毛病,睡觉时候容易流口水,要么说人无完人,这么个漂亮姑娘,一溜哈喇子把形象就全给毁了!
“九九斤儿你醒了?”程曦抹着嘴上的口水,瞅着我又惊又喜,老瘸子被这一句话也给惊醒了。
老瘸子一脸的疲惫,瞅着我没二话,当下一句话,让我就傻了眼,“九斤儿你恐怕遇上大麻烦了!”
“啊什么?”我这刚醒过来,他上来就来一句,我遇上大麻烦了,这这是怎么个意思?
“瘸子大爷你你说清楚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迷茫的瞅着他,老瘸子摇摇头,“九斤儿你知道吗,你身上应该是被下了咒,就因为你身上的咒那老古怪都受了内伤!”
这一句话还真把我弄傻了,“咒什么咒,连老古怪都受了伤,这事儿他现在怎么样!”我脑子里晃得一下,回想起昨晚老古怪嘴上带的血沫子,这
“哎他倒是没什么大事儿,按他的体格,睡一觉,休息两天身子就没事了,可这心神上的伤可得好好养养了,你那梦里的东西太邪乎儿了,老古怪强行入你的梦,差点儿就栽在你梦里,出不来了!”老瘸子叹了口气。
第16章 何为咒?
“咒,这东西太邪乎儿了,说来。我也就有点儿耳闻!”老瘸子皱着眉头,“你身上这症状儿,本来我瞅着,以为是什么孤魂野鬼入了梦,或者是被阴魂附了体。但那老古怪入梦,一口血喷出来,硬撑着说了一句话,咒,这是个咒!”
“咒,是他说出来的,至于是什么咒,他还没醒。我也不清楚,但有一点儿我可以告诉你,别管什么咒,跟咒沾边儿的,那不是大福,就是大祸!”
“大福大祸?”我拉着个脸瞅着老瘸子,任谁听到这几个字儿,那脸色也好不起来,“这这事儿,就连我师父他他都差点儿栽在了这,大爷您。您知道多少算多少,给我掏掏底子儿,这咒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哎有些道儿上的东西,这外行人一般听不着。内行儿知情的人那绝对也不外漏。咒这东西我没研究,但我听过他的风声儿,也见过他的厉害当初,那老东西可就嘿嘿!”说到这,老瘸子咧嘴摇了摇脑袋。
这半句话没说出口,老瘸子抬头儿瞅了我一眼,凑着两眉脚儿,“九斤儿这要是沾不着的东西,我也就不废话了,眼前你这遇上了大小事儿咱先不论,这总是个麻烦,我给你稍微磨叨几句。你心里也有个掂量!”
老瘸子划了根儿火柴,点着了烟锅子,就跟当初讲那老宅子的时候一样,一嘴烟锅子,老瘸子打开了话匣子。
“其实咒这东西,说白了,能祈福送祥驱邪避鬼,能杀人灭口销魂夺命的一种手段,好事儿能办,坏事儿也有,不过现在的咒已经被人们泛泛而谈了,这其中的含义,也就模糊了许多,什么驱鬼符咒。震尸符咒,外加一些个邪魔外道的东西,很多都被称之为咒,但少有人知,真正能称之为咒的东西,很少很少!”
“九斤儿,南疆三大邪术,你应该也听说过,降头养蛊痋虫术,这可算得上是南疆道上儿几千年的三道招牌,降以符咒尸体魂魄为介,蛊以虫蛊邪惑为法,痋以奇邪阴毒为引,这三个玩意儿,不管是沾上了哪一个,那都绝对是脱不了的麻烦,但你知道不....相比起这真正的咒,他们还是差得远呢!”
“咒,起源的很早,估计大几千年以前,那是中国老祖宗手头儿的东西,再往远了扯,没准儿能扯到什么神仙法术呢,但这些说的就有点儿虚了,不管怎么说,这古时的咒,那都是大本事,大造化的东西,能留在现在的,是少之又少,或者说绝了迹也不为过,能留到现在的,我没听说过,更别提见识了!”
“咒,到了现在,其实早就变了味儿,也寻不出什么准确定义了,说白了,现在的咒,他也就是一种层次,一种境界,这什么降头养蛊,印发符篆之类的,都能归结为咒,但不能称之为咒,为啥,因为境界,层次,到不了那种程度!”
“能称之为咒的,可以不施媒介,不依辅托,能如人体,可控心魄,往小了说,可以杀人控尸销魂入梦,往大了说,还能毁家灭门祸国殃民,说是为祸一方的灾难也是毫不为过!”
老瘸子说着,眉脚不由得就皱了老紧,“当年,我亲眼见识过,一人被下了咒,毫无知觉的就被脱皮化了血,甚至差点儿被人灭了魂儿都不知道,还有打仗的那年月,有帮鬼子挖一个古墓,触动了墓主人留下的一个咒,一百多号人进去,平多了一百多个的血尸不说,方圆三十里内瘟疫泛滥一片,足足闹了一年多,闹得是尸横遍野,民不聊生!”
“咒这东西我说不好,但我知道,这东西沾上了就是麻烦,这东西,缠身可能不觉,可等你发觉的时候,那恐怕你早就没命了!”老瘸子抽了口烟锅子,摇了摇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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