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蛇”
我惊得愣在那,这蛇居然这么通灵性! ,听过一句俗言,蛇俯颈即是臣服,看这还真有几分俯首称臣的意思!
血红色的蛇瞳里殷红带亮,透着几分莫名的亲切,这蛇看起来好像没什么恶意!
那蛇向我微微点了点脑袋,顺着我手腕儿爬了下去,一直到了土炕上,那蛇扭头朝我点了点头儿,顺着炕厢朝下,一溜烟儿钻进了炕头儿的砖缝里。
我赶紧着下了梯子,瞅着那砖缝儿,没几秒那蛇又探出了脑袋,朝我点了点头儿,看这意思,是那炕头儿底下有东西!
我深吸了口气,强稳住心头的躁动,起手扒炕沿上的砖头儿,顺着炕沿扒了两块儿,除了灰尘土屑,看不出一丁点儿的不同,我朝着那蛇望了一眼,那双血红的蛇瞳瞅着我,吐吐舌头,像是在说着什么。
我愣了一下,反手又扒开了第三块儿,一掀砖头儿,我瞅着愣了一瞬,那砖头儿底下,居然有一个手印儿一个右手印!
我抬头儿望了那条蛇一眼,那蛇极通人性的点了点脑袋,我伸出右手,一把按了上去,咔嚓一声轻微的响动,那手掌印儿居然陷下了半寸,我四下一望,除了这凹陷下去的的手掌印,这屋子里好像也没什么风吹草动。
那条蛇猛朝我吐了吐舌头,脑袋朝上伸了伸,我扒眼瞅着这怪异的动作,一时间还真没醒过神儿来,那蛇朝上猛伸着脑袋,蛇瞳望一眼我,又抬头儿朝上望一眼,这黑漆漆的屋子里头儿,我抬头瞅着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但他这意思上面明显是有什么东西!
我赶紧着爬上梯子,映着那几分月光朝着房梁一望,头顶儿的房梁儿上,居然映出了几个拇指大小的凹陷。
我四下一瞅,凹陷之处,相隔不过五指,接连着四根房梁,每根房梁上居然都是五个凹下去的豁口子,这四五二十个豁口,我脑子里恍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难道这豁口子,是那首诗!
那条蛇顺着梯子,几下子窜到了我手臂上,伸着脖子朝那半片残瓦吐了吐红芯子,我跟着点了点头儿,伸手摸着那首五言诗,细细一扣,那印上房梁上的铜金字儿,竟然真能扣下来,我一连串的扣下来十九个,到了那最后一个穷字,我扣了几下,那字像是真刻在了房梁上似的,最后一个字,居然扣不下来!
那条蛇顺着我的手臂,悠悠的爬到了房梁,扭头对着我吐了吐舌头,弯脖子一挺,那条蛇居然吐了口血!
眼瞅着那血色润在了穷字上,我伸手轻微一动,那个字居然被我一手扣了下来!
这蛇吐得血,居然还有这用处!
我又惊又喜,伸手摸了摸那条蛇的小脑袋儿,没想到这蛇反倒是悠悠的朝我点了点头儿,像是极为受用我这一手抚摸!
收拾着手里二十个铜金字,眼瞅着头顶上凹凹陷陷的豁口,我朝那蛇皱了下眉头,望了望着铜字,又瞅了瞅那房梁上的豁口子,那蛇极为灵巧的衔起一个铜字,映着月色,那铜字反着几分月光映射到那凹陷处,我瞅着豁口里头,隐隐约约像是两个字儿叠加到了一起!
我惊得愣在了那,这这铜字儿居然能映出那房梁上的字迹!
那条蛇嘴里叼的是个五字,而那凹陷的地方细瞅着,除了这个五字,那下面印的,倒像是个天字!
我找出那个天字,一手按了进去,这一下子,铜金天字像是被衔接到了什么纹路里面,无声无息,那个天字微微的凹下去几分。
我瞅着像是被打了鸡血似的,又惊又喜,如果不是怕惊动了老爷子他们,我绝对扯着嗓子嗷嚎两声,那条蛇也是咝咝的吐着舌头儿,在我手臂上垫着脑袋,二十个字,二十处豁口,只要弄完了这个,这陈家先人留下来的东西应该就真相大白了!
我瞅着手里的一把铜金字,因为那个“下”字比划最少,映着他的反光,最容易分辨出那里面字迹,迎着月光,我挨个的映着那房梁上的豁口,一连按上去四五个,这一根房梁上的铜字,杂乱无章,完全没什么规律可言,这二十个字,都要一个个的映着反光给贴上去。
眼瞅着,反光所及,十三个铜金字儿已经是按了上去,四根房梁儿,最里面的一两个铜字都映不过反光,眼瞅着心里急的痒痒,我寻思着,不如去拿根蜡烛,或者是手电筒儿,这只要映的出铜金字上的反光,有啥东西都成!
我七手八脚的下了梯子,那条蛇顺着我胳膊,居然爬到了我手腕儿上,悠悠的缠了圈儿,就跟个手镯子似的,刚要出门,心里忽然乱糟糟的一阵不踏实,我一扭头,反手把梯子靠在了墙角,又把那三块儿炕沿砖摆回了位置,为保万无一失,炕上乱糟糟的脚印儿也给清了一遍,说来我这防着家里人,弄得跟防贼似的!
老爷子一门心思想绝了陈家的手艺,这陈家先人留下的东西,不管是啥,我可保不准老爷子会不会一把火绝了我的念头儿,这事儿我不能透出一丁点儿的风声,即便是这些我最亲近的人!
我轻手轻脚的出了柴房,院子里静悄悄的,老爷子他们应该都睡过去了,我悄悄地推门进了我的屋子,一进门,我恍然愣了一下,我屋里炕头儿上竟然坐着个人!
屋子里黑漆漆的,一杆烟锅子透红发亮,我瞅着一愣,那抽烟锅子的,也就只有老瘸子了!
“九斤儿我可是等了你半天了!”团团欢弟。
“瘸子大爷你你”瞅着老瘸子,我猛生了一身的冷汗,他莫非发觉我我心里一咯噔,老瘸子缓缓吐了口烟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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