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一转,点头笑了句,“小弟陈九,是郑州九道胡同,缝尸捡骨蒋中虎指点来这想请朱龄三前辈帮个忙!”
“蒋中虎”朱大昌嘴里念叨了句,“你你认识蒋中虎!”
“认识认识有过一点恩怨交情,实不相瞒,我这还受过他几手指点,不信你看这个!”我从怀里一抹,摸出蒋中虎送我剥皮缝尸的家当,这各门手艺家当,那就是各家的门脸,就像见了打鬼鞭,就知道是邙山人,见了这剥皮缝尸的玩意明眼人恐怕一眼就看得出这是哪门哪派的手艺!
这剥皮缝尸的玩意一亮,朱大昌猛地眯了下眼缝,“剥皮刀缝尸针,这东西怎么,你你真是蒋中虎派过来的?”
“怎么难道这还不信?”我撇嘴笑了笑,朱大昌愣神儿两秒,摇了摇脑袋,“不是不信是有怀疑,再好的东西那都有假的,你不是说蒋中虎指点过你几招吗,不妨给我露两手如何!”
听他这一说,我不禁摇了摇头,“好好好哼哼,不露两手,怕你是信不过了!”
一言作罢,我猛地窜出去两步,一手朝朱大昌那大粗胳膊抓了去,蒋中虎的家当,除了缝尸捡骨风水局之外,我也就揣摩了几手那挫骨分筋手,没想到今天居然还成了身份的见证了!
挫骨分筋需要相当的指力才能玩得转,幸好一路我倒挂撑地,手指头还练出了几分力道。一手挫骨分筋扣在朱大昌小臂,这胖子一反手,力道极硬,一手反擒住我这肩头,从小练出来的身家功底子,出手便分深浅。
我反身避开一手,一连两爪错在了他手骨关节上,可到底是手底工夫太弱,本来极精准的错骨下手,朱大昌两手一挣,猛地挣脱了出去。
“好了停手!”朱大昌退了两步,一摆手愣了下,“挫骨分筋手不错,不错,这正是蒋叔的拿手功夫!”
我收手站住脚,点头笑了笑,“嘿嘿这个,学的时间还短手头工夫还没练出来,见笑见笑了!”
朱大昌摇头笑了笑,”哼何止是手头功夫没练出来,身法,速度比起蒋叔,那都是差得远呢,一副花架子,你小子也就练了点儿皮毛!”
这一句话说的直接了当,还真让我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不过人家说的也对,这手艺我总共练了不过半月,说是一点儿花架子皮毛也不为过。
朱大昌瞅我一笑,“陈九兄弟你和蒋叔是啥关系,这点儿手艺咋回到了你手里,难道你们是师徒?”
“不不不”我赶紧摆了摆手,“实不相瞒这些东西,其实是我跟蒋前辈打赌,从他手里赢回来的,顺带着一点儿私下交情,他随意指点了我两手罢了!”
“哦呵呵,能从那古怪老头儿手里赢东西,不简单不简单啊!”朱大昌一笑,“好了现在弄明白了,家父正是朱龄三,陈九兄弟见谅,别怪我多心,最近一些事儿太过麻烦,也不得不多加点儿小心啊!”
“哦”我愣了一下,“这麻烦事儿,难道是因为那些外地人!”
朱大昌点点头,“对是他们,一群外地崽子,哎不说他们了,陈九兄弟,这地方也不是说话的地儿,走着随我一道回去,有啥事儿,咱们回家再说!”
朱大昌一摆手前头带路,我紧随其后,一道出了巷子,朝西北一直走,一路走过的尽是些羊肠小道,这七扭八拐的,一连走了大半个小时,走的是我晕头转向。
这期间走过这些羊肠小道儿时候,我隐约感觉着,左右前后总像被人盯着似的,一直到了深巷子尽头儿的深宅小院儿,一扇小红门朝外,门上一把古旧大铜锁,看上去倒是有点儿防卫森严的意思!共坑记圾。
朱大昌伸手正要开门,屋子里忽然传来一句,“大昌,你带回来的这位是谁啊!”
朱大昌赶紧应了句,“哦爹,这位这位是蒋叔,蒋中虎引荐来的陈九兄弟,陈九兄弟有事儿相求,我就把他一道带回来了!”
“哦蒋中虎引荐来的,哼那铁公鸡一毛不拔,就会给我找麻烦,哎来吧,有啥事儿,进来说吧!”屋里声音略带几分苍老,一句话,朱大昌开了门,给我示意了一下,我紧跟着进了屋子。
屋子不大,屋子里摆设也是极为精简,一副桌椅一张床,老远望着床头映着一层白布,一道人影儿就坐在床上。
朱大昌朝前带路,我抬腿刚迈了两步,床头儿突然来了句,“等等站那别动,这小子有问题!”
这一句话,我猛地顿住了脚,朱大昌也是惊得一愣,“爹怎么这有啥问题,陈九兄弟手里可是有剥皮刀、缝尸针,还有挫骨分筋手,这这东西错不了,我绝对看不走眼!”
“哼你小子几十年猪肉算是白吃了,人你都看走眼了,东西看不走眼有个屁用!”床头冒出来一句,朱大昌一愣,猛地一闪身挡在了床头前面,拧头瞪着我,“陈九你你”
“行了,别大惊小怪的人没多大问题,就是脸有点儿问题!”床头吭了句,“哼小子,都走到这了,也就别藏着掖着了,想办事儿,就给我露露真容,弄个假脸来这糊弄谁啊!”
床头一句话,我猛地一眯眼缝,点了下头,“好好毒辣的眼光啊,前辈好眼力,好眼力!”
我一伸手,揭下了人皮面具,既然是蒋中虎指派的人,那估计九成九还是信得过的,求人办事儿不漏真容这确实也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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