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眼一瞅,俩小孩儿……一大一小,都是瘦干干的身子骨,小脸带着泥水汗道儿,浑身衣服破旧……但还算干净,小眼儿瞪眼巴巴的瞅着我,喉咙一动……还咽了吐沫!
饺子摊儿老板见这,摇头笑了笑也没再说啥,我瞅着愣了下,“你们带我去,嘿嘿,你们这个……带路给钱?”
俩小孩儿望着我抿了抿嘴角儿,但终究是点点头儿,我笑了下,“嘿嘿,行,带路给钱……去火车站要几个钱啊!”
“要……”俩小孩儿相视望了一眼,个头稍大点儿的伸了个手指头,“一……一块就行!”
“一块!”我点头笑了笑,“行……一块就一块儿,走吧,到站给钱!”
俩小孩儿点头应了声,前面带路,我后面跟着,看这俩孩子……应该也过不了十岁,这么大年纪出来赚钱,也算不容易,互帮互利……都图个方便!
路上走着,我随口问了几句,什么年龄大小,家庭人员,随口几句闲聊,俩小孩儿倒也活泼,跟我也算聊得开,顺道把这地界的风土人情也说了些,说这离着火车站不远,但大街小巷子比较绕,很不容易走,他们平时靠着给人带路,也转个零花钱儿!
一路上,这俩孩子逢人打招呼,这片地界看来是溜熟了,不大点儿的孩子,说的是头头是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也就正是如此吧!
西行五里,不算远的地界,俩小孩带着路,小孩儿玩心重,边走边东张西望的玩着,忽然,那个子小的扭头朝着房檐子一望,“啊,哥哥,你看那鸟儿,我喜欢,带弹弓了没,少见的黄鸟儿!”
“黄鸟?”我愣着跟他手势瞅过去,头顶儿房檐子上,唧唧喳几声尖叫,黄尾巴尖儿黄鸟儿,我瞅着一愣,这鸟……怎么着这么眼熟?
正瞅着,那小孩儿向我问了句,“叔叔,等我一下行不!”
我当下一个暂停手势,那小孩儿愣在了那,我回想着,黄鸟……刚才在旅馆,貌似就这种黄鸟叫唤着!
我低头问了句,“两位小朋友,你们见得鸟儿多吗,这黄鸟……在这里很少见吗?”
俩人相视一望,皆是点点头,“恩恩,这镇子上鸟儿见过不少,弹弓打鸟也打过不少了,可这种黄鸟……我还真没见过!”
“没见过……”我惊得愣了下,按说这那片地界哪种鸟儿,应该是变不了的,这鸟儿……休吐吗号。
不是我多心,貌似昨晚从那黑心两口子出门,我恍惚听着鸟叫声儿,撇过一眼……那就是这种黄鸟,旅馆唧唧喳又是一阵叫唤,轰都轰不走,眼下……居然又见着了,这鸟儿……难道是跟我走的!
我微微点了点头,心里多了几分嘀咕,对俩小孩儿一招手,“俩娃子……咱先走,我敢说,这鸟……一会就跟咱去了火车站,信不信?”
“啊跟咱走……”个头大的愣了下,摇摇头,”不信不信,鸟儿……还能跟着人走?”
我撇嘴笑了下,“咱要不打个赌,要是走的话儿,这一块钱儿你就别要了,他要是不走,我给你十倍,如何?”
一句话,俩小孩儿相视一望,皆是一点头,对他俩来说,这几乎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我不在乎这几块钱儿,关键是……这鸟儿,还真让我心里不舒服了!
俩小孩儿带路,一边带路,一边时不时扭头望望,一直奔到了火车站,我朝天望着,唧唧喳的鸟叫声儿一路紧随,果然……这鸟儿还真是跟着我的!
俩孩子瞅着一愣,“呀……这鸟还真跟过来了!”
真跟过来了,他俩的一块钱儿就没了,而我……心里却是更不对劲儿了!
三分惊愕,我确确实实多了几分忌惮,这鸟儿跟人……莫非,有人暗地里下了什么手脚,跟我的踪迹?
一转念头,我忽然想起了火车上的赵林峰,姓赵的,陇西人,这十有八九的陇西驯兽赵家,若真是如此,撒个跟人的鸟儿,这也不足为奇了!
一念,我瞅那个头大点儿的小孩儿一笑,“娃子,那鸟儿……你能打得下来不!”
“这鸟儿……”个头大点儿的瞅着望了眼,微微的点了点头,“应该……应该能吧!”
我一笑,“打吧,你要给我打下来了,我给你十倍价钱,打不下来……你那一块钱儿可就没了!”
个大孩子听得一惊,当下点了头,这三米多高的距离,落在电线上,这孩子应该是有几分把握!
后腰摸出个小弹弓儿,这东西我熟悉,小时候我也玩的溜儿,不过就他这个稍小了点儿。夹上一个石子,小孩儿眯眼望着那小黄鸟儿,拉弓……引弹,嗖的一声破风响,啪的一声,那小黄鸟儿应声落地!
“哦好棒好棒,哥好棒!”小个头儿笑的花儿似的,连蹦带跳,那大个的的也美滋滋的,这一弹弓……可是赚了十块钱啊!
我凑过去两步抓起那小黄鸟,一弹弓毙命,死翘翘了!小黄鸟儿微黄尾巴尖儿,周身灰色,羽翼带着几分黄色,而且,尤为特殊的是,鸟嘴儿……居然是带着勾的,这种小黄鸟儿鸟嘴儿带勾儿,不得不说,确实少见的很,小时候我也是山沟乡村子里混大的,各式各样的鸟儿虫儿,我也见过不少,这种……还真没见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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