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战语却一个跟头翻向了地面,紧贴我们斩落的刀锋,连滚了几圈,我们两个人刀气紧擦着对方的衣角,接连斩落在土里,却没伤到对方半分。但是,砍到他也仅仅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别打了。我服了!”连战语几乎被我们吓得魂飞魄散。
“晚了!”叶木的砍山刀,显得越发疯狂,差点就连成了一片银白色光幕。
“你们杀了我,永远别想找到那个鬼魂,他被我禁制给封在黑街了!”
“杀了你,禁制照样能破开!”我下手又狠了几分。
连战语忽然喊道:“你敢杀我,我马上启动房间里的咒文,把王恕干掉。”
“那你快杀呀!”我铁了心要干掉连战语,一刀快过了一刀,从我刀锋上迸射的劲气已经打开撕开了连战语的衣角。
“那个鬼物,可没说要杀那个叫慕芊雪的女人。还说要尽可能保全她。你再动,我连慕芊雪一块干掉!”连战语也顾不上其他什么了,只要能威胁我的话,都在一股脑的往出倒。
“保全慕芊雪?”我当时就是一愣,义父对慕芊雪有感情,如果换成他自己,恐怕也不会杀慕芊雪。
很多事情,飞快的在我脑子里转了几圈。
我义父虽然不是一流术士,但是凭经验,凭人脉,想要干掉王恕,未必就做不到。
他自己为什么不动手报仇?
为了慕芊雪?
难道是他回去寻仇时,知道慕芊雪嫁给了王恕,才放弃了报仇的打算?直到死后才想到要跟王恕做一个了解?
高手过招讲的是心无旁骛,我心里有事儿,手下自然就慢了半分。
连战语忽然在地上横了过来,险之又险避开了叶木的一刀,挺身站了起来。但是,他这个动作也一样给了我强攻的机会。
“别动!”我横扫一刀,把厉魂架在了连战语的脖子上:“我倒要看看,僵尸门的人没了脑袋,还狂不狂。”
“兄弟,有话好说!”连战语好不容易挤出来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不就是一个鬼物么!你想要,我现在就把交易令牌给你。”
“我不需要!”我的刀锋马上又进了几分,刀刃已经割开连战语脖子上的皮肤。
“停--”连战语惊叫道:“你疯了?你知道黑街的任务令牌是怎么用的么?”
连战语不等我说话,就飞快的说道:“我只要一死,令牌立刻就会作废,也就相当于交易取消。黑街那边的术士,随时都能再接那个鬼物的任务。就算你现在立刻往黑街跑,也来不及阻止别人。我可告诉你,那鬼物是个抢手货,好多人都瞄着呢!”
我伸出一只手:“把令牌拿来!”
“不行!”连战语忽然一下从怀里抓出一个木制的令牌:“你得发血誓放我走,要不然,我立刻捏碎令牌,咱们一拍两散。”
凭他的功力,想要捏碎那个令牌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我和叶木的手再快,也来不及阻止。
我咬牙道:“我可以答应你。你告诉我,那个鬼物叫什么?为什么要杀王恕?”
连战语被我气得直翻白眼:“你到底去过黑街没有?黑街的鬼魂,都是在自己卖自己,你没事会去跟一件货物交流么?谁到了黑街不是直接交易,哪有闲心听故事啊?”
我一听,觉得也对。立刻问道:“那个鬼物长什么样子?”
连战语道:“原来的样子看不出来。那是一个活人蛊!他答应废掉自己的灵识供我驱使,我才接了这趟交易。”
“活人蛊?”我脑子顿时轰的一下。
活人蛊,是一种在机缘巧合之下才能形成的,介乎于蛊虫与鬼怪之间的鬼物。
湘西巫门的养蛊高手,通常会把各种各样的毒虫,放在一个蛊盅里让他们互相吞噬,产生最毒的蛊王。
蛊盅当然也可大可小,就像我当年遇到的那口井一样。如果有用蛊高手,封住井底,再把大量的毒虫扔进井里,那口井也就会变成一个蛊盅。
蛊虫相互吞噬过程,可能会十分漫长,一般也得三年左右的时间。当然用井当蛊盅,会把时间持续的延长。
当蛊王吞掉了最后一个对手之后,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去消化对方体内的剧毒,这个时间也就是他最为虚落的时候。甚至,不会对外来的骚扰产生反抗。这就和在蜈蚣进食的时候,有人去触摸它的身体,只要不太剧烈,蜈蚣一般不会掉过头来咬人的道理差不多。
如果,恰恰在这个时间里,有人落进了蛊盅,还吃掉了蛊王。自己也被困在蛊盅里出不来。就很有可能在地底阴气的滋养下和蛊王合二为一,只要经过几次蜕皮,他就变成一只半人半蛊的怪物。也就是,所谓的活人蛊。
活人蛊一旦形成,就会流毒无穷。这也是蛊虫的天性使然。
任何一种蛊虫都会繁殖后代,活人蛊也一样如此,他们繁殖后代的办法,就是在活人身上植入蛊毒,让猎物变成自己的同类。
我义父很有可能会变成一只活人蛊。
我厉声吼道:“那个活人蛊,是什么蛊虫?”
“不知道!”连战语被我眼睛里杀气吓了一跳:“他正在脱皮,全身都是鼓起来的白皮,看不出来是什么?从身形上看,不是蜈蚣就是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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