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聂麟使劲握了握我的手。
“玩命的事儿,怎么能少了我!”叶木也走了上来,拿起酒碗一饮而尽。
我懵了:“谁让你喝的?”团丽系亡。
叶木也傻了:“这酒不是喝的?”
我差点气昏了:“这叫断义酒,你答应帮忙,就得把酒倒回坛子了。聂麟会找人把这坛子酒给封上,埋在地里。以后永远不动这坛酒。你把酒喝了,就是代表要跟他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
“喝错了,喝错了……”叶木慌了:“那边那谁再给我倒一碗。”
司仪带着鄙夷道:“断义酒是按人数来的,一碗不能多倒。”
有人阴阳怪气的说道:“这个人看着憨厚,没想到是个滑头啊?一句喝错了,就面子里子都有了。”
“奶奶的……”叶木这下脸上挂不住了,把手里的空碗往人群里一扔:“不爱去的接着,算老子帮你喝的,我去!”
叶木没等空碗落地,又端起来一碗酒来,直接倒进了坛子里。
他本来以为会有司仪上来跟他理论,却没想到有人为了争他扔出去那个空碗先打起来了。
五六个人的拳来脚往的打得不亦乐乎,主持大局的白发老头气得浑身乱抖:“丢人现眼的东西,要打给我出去打!分出胜负了再拿着空碗回来。”
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话一说完,那几个人真的跑出去了。
聂麟脸色铁青喊道:“还有哪位朋友愿意还我人情?”
聂麟连喊了三声,竟没有一个人答应。不由得拿手指向了一人:“陈忠武,你欠我两个人情,你怎么说?”
被他点到名字的人,低着脑袋走了上来,小声说道:“聂麟,我现在已经不是孤家寡人了,上有老下有小的。我不能死啊!”
“不用说了,喝酒,走!”聂麟摆了摆手转过了身去。
陈忠武喝光了碗里的酒之后,从怀里掏出一件法器放在了碗里:“聂麟,帮不上你的忙,这点心意你收着。希望能祝你一臂之力。”
陈忠武说完低着头走了。
聂麟也不去看他,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等在那里,没过一会儿又走上来一人,嬉皮笑脸的对着聂麟拱了拱手:“老弟,现在谁不是拖家带口的,活的都不容易。哥哥,这里对不住了。”
我听他声音,应该就是刚才躲在人群里说话的那个
那人说着飞快的喝掉了碗里的酒,紧接着掏出一沓钱来放在了碗里,:“一点意思,笑纳笑纳。”
“站住!”那人刚要走,我已经沉着面孔开口了:“往碗里放钱,好像没这个规矩吧?”
“放钱怎么啦?”那人叫道:“现在什么事儿不讲钱?放钱那是给聂麟面子!再说,聂麟都没开口,你凭什么龇毛?”
“就凭我没喝这碗断义酒!”我端着酒碗:“这酒没干,我和他们就是生死兄弟,有权代他说话。”
“哎呀!来劲了是吧?一个小崽子还狂的没边儿了!你不要钱,爷爷还不放了呢?我看你能怎么样?”那人伸手把碗里的钱给抓了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砰--”
那人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了一声枪响,等他低头看时却见自己胸口上开了一个拳头大的窟窿。
“你敢杀我?”那人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吴子奕手里还在冒着黑烟的枪口。
不只是死掉的那人,整个灵堂当中包括聂麟在内,都没想到子奕会忽然出手杀人。一个个全都被眼前血腥的场面震得呆若木鸡。
“敢杀人……”
“反了,反了……”
“杀了他,告慰死者!”
灵堂中的修士顿时群情激奋,一个个吵着要拿下子奕当场处死,以告慰死者在天之灵。
“谁敢动!”我和叶木同时拔刀在手。
我知道,这些准备行侠仗义的人绝大多都跟死者没有什么交情,有些甚至对他极为鄙视。但是,杀一个无根无底的小术士,不但能堂而皇之的免去一场麻烦,甚至还能省下一大笔法器,何乐而不为呢?
其实,我也想杀人,只不过子奕比我快了一步。
“都给我住手!”一个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声音,震得整个灵堂都嗡嗡作响。
等那些人回头看时,一个面容如同怒狮般的老者已经大步走到了灵堂中间,老者抬脚踢开尸体之后,找了把椅子大模大样的坐了下来:“一群丢人现眼的东西,要我说,这个小丫头杀的好!她不动手,老子还想动手呢?这人就当是我杀的,谁敢说半个不字,就是跟我火麒麟不过去!”
“火麒麟!”我心里顿时颤了一下,术士道上一道八子中的炉子火麒麟的鼎鼎大名我不是没有听过,今天见到真人,才知道这位老人家比传闻中的还要火爆。
“谨遵前辈教诲!”灵堂里的人吓得噤若寒蝉,一个个低着脑袋看着鞋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火麒麟转向了聂麟道:“小子,你怎么说!他们欠你的人情还要不要了?”
“人各有志我不强求!”聂麟不想强求,也没法强求,远赴东洋寻仇本就是要命的事情。带着一群不情不愿的人过去,还不入孤身一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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