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非一撇嘴:“你可以试试。能不能看着鬼,我不知道,倒霉三年那是肯定的了!告诉你这话的人,就没安好心。他怎么不告诉你把什么什么宝贴脑门子上,说不定大白天就能看见,都倒霉到家了。什么新鲜事儿遇不着?”
那个小伙儿被他俩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憋了好半天才来了一句:“我不懂,你们懂?”
“我就懂这个!”老陈把手凑到嘴边上吹了口气:“看着没?这就是砂锅大的拳头,他说他想揍人。”
那小伙儿立刻不说话了。
我横了老陈一眼:“别惹事儿,养足精神还有事儿要办呢!”
我一路睡到下车,按照吴非推算的地方的租了一个农家院,打听过房东之后才知道,农家后面那座山叫狐仙岭。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竟然又遇上了火车上那四位,他们租了同一个院子。只不过住的是厢房。
我把东西收拾好就跳上了房顶,老陈也跟着跳了上来:“你的望气功夫有用么?有线索么?”
我摇了摇头道:“吴非能把老阎王的活动范围确定在方圆五十里左右,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再精准一点,就得吴家高层亲自出手。”
“五十里的范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再加上这地方四面环山,山中各种气息显得十分紊乱,想要找一个人出来太难。说不定,得冒点险。咱们等晚上再试试。”
我找房东弄了些白米、黄纸和一个粗瓷大碗,直到午夜之后,才带着这些东西溜到后山上。用手指在地上画了一个十字,用来代替十字路口。然后在“路边”的位置垫上三张黄纸,把倒满了白米的碗放在黄纸正中心。又在附近点了三支香,才念念有词的绕着碗转了起来。
没过多久跟着,就听见一阵像是水管漏水似的咕嘟声响从碗里冒了出来,再看那个大碗中心竟然翻出来一个殷红的血泡。
紧接着,那个血泡就像是承受不住内部气体冲击,“啪”的一声爆炸开来,白米中间像是喷泉一样冒出一尺多高的血水。
我眼看着碗里白米像是遇到开水的雪花一样不断的消融,碗里的血水却越积越多,片刻之间就漫到了碗边。
等到碗里的血水像是轻轻一碰就能顺着瓷碗流下来的时候,我才停了下来,抬腿一脚把瓷碗给踢了出去。
碗里的鲜血立刻顺着山坡流出去老远,而且像是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一浪推着一浪的往前流淌。直到流出去十多米远,才重新聚成了一汪,在地上当中打起了盘旋。
我看了一会儿,才点燃一张符纸扔进了血水。满地的血水就像是遇上了火星的汽油。忽的一下燃烧起来。
老陈他们明显看见,刺眼的血色在随着火焰的跳动向内收缩,被火烧过的鲜血变成一滩清汪汪的水迹。看上去,就像是符纸带起来的火,烧光了血水里的红色,仅仅留下的一汪清水。
老陈忍不住凑过来道:“兄弟,看出来什么没有?”女扔丰号。
我摇着头道:“刚才我用的是‘锁魂术’,只要对方在距离我们没达到十里,就肯定能找的到。我法术上显示,老阎王应该是我们附近,偏偏又找不到具体位置。”
吴非蹲在清水边上看了半天:“我的怎么觉着,锁魂术显示的意思是老阎王已经入土了呢?”
老陈急了:“他千里迢迢跑山东来就是为了把自己埋了吧?这他妈的,是准备迁坟玩儿啊?”
我摇头道:“入土并不代表一定是下葬,他钻到山洞里,或者躲在地窖里。锁魂术显示出来的结果也一样是入土。明天晚上往那个方向走走再试试。”
老陈叫道:“你手里不还剩着那么多东西么?赶紧试呗!”
吴子奕解释道:“锁魂术跟占卜不一样。说白了,锁魂术是找鬼神问事儿。问过一次之后,最少也得隔一天一夜再问,要不然就是不给鬼神面子,会惹来不少麻烦,赶紧走吧!”
“这么麻烦!”老陈蔫了。
其实我也不甘心,明知道老阎王就在附近,却偏偏找不着他。为了节省些时间,我又不能节外生枝去招惹附近鬼神,空有一摞子黄纸在手里就是不敢乱用,只能等到明天再说了。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住在厢房的那个小子竟然跑过来了,一见面就点头哈腰的道:“哥几个,还没吃早饭啊!一起吧!”
我看了对方一眼:“不用,已经吃过了。”
“那抽根烟,消化消化食儿,烟不好,几位包涵,包涵……,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秦晓日。哥几个叫我晓日就好。我这人没别的爱好,就喜欢看点神神怪怪的东西,前天吹牛逼,惹哥几个不高兴了,几位多包涵,多包涵。”秦晓日举着烟一个个敬了过来。
“刚抽完,不抽了。”我觉得对方肯定有事儿,没伸手去接。
老陈手快把烟接过来点上了:“有屁快放!”
秦晓日苦着脸道:“我们这不是昨晚上遇见事儿了么?也没个准主意,还得求哥几个帮忙啊!”
“我们没空!”老陈一口回了。
我却揉起了太阳穴:“什么事儿你说吧!”
秦晓日这下乐了:“你等等,我去找她们几个,让她们跟你说,我说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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