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却像是没有看见我,径直走进了牢房。她进来的那一瞬间,我明明看见,牢房的大门就敞在我眼前,却没有一星半点想要夺路而逃的念头。
就像是,认定了这间牢房就是她给我安排的归属。除了这里,我哪也不想去,哪怕在这里等死,我也要亲眼看见她割在我喉咙上的那一刀。
直到她拖走了思宇。我才恢复了回来,可是,内心深入却仍然像是魂牵梦萦似的,想要再见她一面。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老陈,他满脑袋都是冷汗,就像刚刚从生死之间走过了一朝,好半晌才跟我说了一声:“太可怕了!”
他嘴上说着可怕,可是我明明就从他眼底,看见一丝相似的期待。
“糟了!”
对方的天狐媚功比起思宇强出了不止一星半点,就算不发一招一式,光凭着举手投足间的媚气就能让人臣服。这还是我看见对方面孔的情况下,如果,我真的看见她的脸,我还有还手之力么?
吴非靠在牢房的栏杆上,面对着我比了一口型,好像说的是黄泉钱。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到黄泉钱,但是他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没过一会儿,思宇就掺着一个女人走了回来,虽然牢房里的每一个人都觉得她是往自己这边走,但是,我觉得她们的目标肯定是我。
果然,他们站在我们的眼前,我也紧跟着低下了头去,我以为不看他们就没事儿,实际上,我仍然被控制在她们手里。
女人轻轻开口道:“抬头看着我!”
我下意识的抬起头之后,却在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我知道,我在那段时间里肯定说了很多话,也肯定句句属实。只不过,我自己说了什么,自己都不清楚。
直到我恢复神智之后,才听见那个女人像是在低声自语:“原来王家的家主死在你手里。王家也间接被你毁了。难怪王家人个个想杀你。”
女人看着我道:“我叫艾晓漓,也就是思宇费尽心思,想要搭救的狐王。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你。你不好奇,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存在么?”
“好奇!”我的脑袋忽然之间清醒了很多,我感觉对方好像撤去了天狐媚功对我的控制。
艾晓漓昂起头道:“因为,猎王庄一脉的王家人全都死在了我的手里,他们的脑子里有很多关于你的记忆。他们个个恨不得把你扒皮拆骨。”
我的眉头微微动了一下。
“呵呵……”艾晓漓笑了:“果然,你对王家有恨无爱,听说我灭了王家一个支脉都毫无反应,只有听见他们想杀你时,你才产生了情绪上的波动。这样一来,我才能放心跟你合作。”
“合作?”我显然没有听明白艾晓漓的意思。
“如果,你坚持认为是在完成你和思宇之前的约定也无所谓。”
艾晓漓继续道:“其实,很早以前我就可以在这件牢房里自由行走了。甚至比你想象的还要早,之所以一直走不出去,完全是因为这里有王家一方主印。只有破掉主印,我才能脱困。”巨刚豆血。
我挑眉道:“你怕那方主印?”
“不是怕。而是根本找不到。如果我知道它的具体位置。随便找一个人都能把它取出来销毁。可是,我偏偏找不到它在哪儿!”
艾晓漓自嘲道:“这个理由听起来很好笑吧?说起来,这也算是我作茧自缚!”
“很多年之前,那个血气方刚的王正业,也就是最后一任猎王庄主。接到父亲病危的消息,匆匆赶回猎王庄时,却被我给拖在了山口的一个村子里,为了阻止他回去,我们可是足足动用了一百多个大妖啊!”
“他觉得自己跟我缠绵了三天,事实上,他在我们幻化出来的村子里却呆了三个月。我们不想杀他,只想拖住他。让他得不到老猎王最后的传承。没有猎王传承,他就不是正统,整个猎王庄就会因为争权夺利,陷入混乱。”
“只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王正业在我面前像是个未经人事的傻小子,在争权夺利上居然是个奇才,他不仅只用了几天就稳住了局势。而且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排除异己完全控制了猎王庄。”
“那之后,王正林对当年参与过诱骗他的狐族,展开了不遗余力的追杀。甚至为此破除了猎王庄不与外人交易的规矩。利用猎王庄的珍禽异兽找来的大批术士,几乎将当年的狐族屠戮一空!”
听到这里为不仅抬起头道:“当年,参与诱骗王正业的不光狐仙岭这一支?”
艾晓漓笑道:“当然!当年出动的狐族一共有七支。”
“那狐仙岭……?”我的意思在明显不过。
狐族,不是一个喜欢聚居的种族,底盘的意思十分明确。彼此之间,至少也会相隔百里。其他狐族被灭,为什么狐仙岭偏偏没事儿?而且狐仙岭距离猎王庄并不太远。
艾晓漓笑道:“那是因为有一个术道上的大人物,跟我们狐仙岭有一段香火缘。当年他曾经严重警告过猎王庄,不许踏入狐仙岭半步。你进来的时候,看见外面墙上那些掌痕,刀痕了吧?那就是他留下的。”
“当年他单枪匹马打进了猎王庄腹地,视猎王庄高手犹如无物,吓破了王家人的胆子。他留下禁忌,王正业不敢惹,也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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