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转过身去不看菀儿,吴子奕没动,却把枪口指向了跪在地上的昭儿,王璞也转身抽出长弓,弯弓搭箭对准了昭儿的要害。只要她敢动,吴子奕和王璞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昭儿,你快求求王魂,你们帮他守着刑台,他舍不得杀你们……,啊--”郭勇佳的话还没完,就眼看着苏生的刀臂滑进已经软化的蛤蜊壳里往自己的脑袋上割了下来:“别,别……。我还有话没说完……”
下一秒,螳螂刀臂的前钩一下子钩进了郭勇佳下巴,把他的脑袋硬生生从蛤蜊壳里给勾了出来。往苏生的嘴里送了过去:“我吃了你,吃了你……”
郭勇佳眼看着苏生染满鲜血的牙齿往自己脸上咬了过来,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饶我,饶了我吧!啊--,疼啊--”
苏生血淋淋把郭勇佳的脸颊撕下来一块,嘴里嚼着对方皮肉,缓缓的倒了下去。
精血耗尽,她能撕下郭勇佳一块肉来,全是凭着一腔恨意。可是没了精血的身躯毕竟不可能支持太久,虚弱至极苏生带着无尽的遗憾缓缓闭上了双眼。
死里逃生的郭勇佳刚要挣脱螳螂刀臂,就被我一下给抓住了脑袋提了起来:“老子看你还怎么嚣张!”
我抬起来的右手,直奔着郭勇佳的脑门上落了下去,这一掌没有余地也毫不留情,要的就是打散他的魂魄!
“住手--”昭儿发疯似的冲了过来,吴子奕和王璞也同时动了,一枪一箭几乎不分先后的打向了昭儿的双膝。昭儿在惨叫当中,双腿一弯跪了下去,膝盖上带着血迹往前跪行了两步:“求你不要杀他!”
我的手掌离着郭勇佳头顶的地方停了下来!
说心里话,我实在不想处置昭儿。这不是因为怜香惜玉,而是我一直觉得攀梦峰刑台上,有我不知道秘密。这个秘密可能就藏在昭儿的身上。
昭儿觉得是她师父偏心,才把菀儿留下山下,让菀儿能自由自在的活动,偏偏把她留在山上,一步都不准她离开。
她并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在我看来,只有知道秘密最多的人,才会被限制活动。菀儿的性格不适合保守秘辛,所以刑台上如果真的有不传之秘,那肯定在昭儿手里。
这一点,我想到,郭勇佳也一样能想到。所以,他才会选择了昭儿作为目标。如果,我猜测的没错,他甚至把菀儿也当成了猎物。
只不过,在昭儿的眼皮底下,他没办法下手而已。
我一开始没有揭穿菀儿把戏,无非就是想放昭儿一条生路,再慢慢获取刑台的秘密。现在看来,这种希望几乎等于没有--昭儿对我的称呼已经从“主公”变成了“你”这就代表着她心里已经跟我彻底决裂了。
菀儿吓了一跳,赶忙跑过去抱住了小姊妹:“别说了,主公愿意放过你,已经法外开恩了……”
昭儿面无表情推开了菀儿的手,双眼紧盯着我道:“如果你放了郭勇佳,我愿意用刑台所有的秘密跟你交换!”
“不需要!”我话一说完,抓着郭勇佳发髻的手掌忽然间不自觉的松了一下。郭勇佳的人头顿时顺着我的指尖滑落了下去。
手疾眼快的叶木,闪身一步探手一爪,把人头给提在了手里,回手指向昭儿:“你搞什么鬼?”
我冷着脸道:“昭儿,这是你第二次向我出手!第一次,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觉得第二次,我还能饶你?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杀我,是觉得我不会杀人么?”
菀儿张了张嘴想要替她求情,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昭儿冷冷看着我道:“你不放我又能怎么样?如果永勇死了,我也不想独活。王魂,你的心是铁打的么?竟然忍心这样对我们!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放屁!”
我暴怒道:“你以为自己守了十几年攀梦峰,忍受了孤独寂寞,谁就都应该觉得欠你的么?就都应该怜悯你,迁就你?”
“对!”昭儿厉声道:“凭什么我要被留在攀梦峰上,没日没夜的对着一堆棺材活着?没有人说话的时候,我只能对着棺材,对着死人自言自语。我甚至觉得那些死人,比我还要幸运,起码他们有梦,而我连做梦的机会都没有!我没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看不见,想做一个梦对我来说都是奢侈!”
昭儿眼里流出泪水:“我天天盼着,那个所谓的主公能够出现,能放我离开那个没人气的地方。你来了,可是你却要夺走我的一切。甚至连最后一点希望都不肯给我,你不是人,是鬼,没有心的鬼!”
“那是你的命运!”我只能用命运去解释这一切,术士的命运几乎是注定的,任何一个人都是如此,也包括我自己在内。
“哈哈哈……”昭儿狂笑道:“命运?我凭什么要忍受这种命运?术士的命运可以父传子,师传徒!那些出身术士世家的人,生下来就应该是术士的人,他们去接受命运无可厚非。可是我呢?当年他们把我和菀儿弄回来,强行教给我们法术,有谁问过我们愿不愿意去做术士?”
“你不能这么说!”菀儿忽然回头道:“师父对我们很好!就像是亲生父母一样,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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