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道盟高手无数,想要短时间内布置一个隐阵并不困难。而我们这边擅用隐阵的却只有两个人,这么算起来吃亏的还是我们。
我低声喝道:“先把刑台隐匿起来,别让人看见。驻军搜上来还需要一段时间,足够慢慢加固隐阵了……”
菀儿和白霜华连续打了几个法诀之后。刑台的正面马上浮起了一层水波似的涟漪,那正是隐阵初成的现象。如果现在从远处看刑台的话,看到的就是一片完好无损的城墙。只不过这面墙能看不能摸,只要有人上来碰一下。可就全都露馅儿了。
我紧盯着山道催促道:“快点加固阵法啊!别让军队煞气把隐阵冲散了。”
现在,不仅是我们这边紧锣密鼓地加固着隐阵,术道盟也一样如此。如果驻军进山,他们就处于首当其冲的位置,遭受的冲击可想而知。
不久之后,大量军队就出现在了山道附近,菀儿的隐阵上顿时出现了一道裂痕,一股犹如山峦将倾似的压迫感,顿时从我们头顶上压落了下来。站在法阵边缘的几个人不约而同地用手护住脑袋连退了几步。
“稳住!”我连忙往阵眼上打了几个法诀,菀儿和白霜华的双手已经晃出了一片虚影,法诀像是流水一样冲向了阵眼。好在两个人手法够快,稳住了即将崩溃的阵法。
就在她们两个稳固阵法的当口,部队已经在机关城附近站好了队列,有个军官在前面大声说着什么。而机关城的术士却在小心翼翼地挪动着城池,往更远的地方移动。
隐阵虽然能隐去物体的形态,但是掩饰不住声音和气味。术道盟已经对山道上的血气做了处理,却不敢贸然启动机关让城池移位。只能像是倒车一样,一点点的往边上靠。
“累死这帮狗日的!”老陈低声骂了一句之后道:“王魂,干脆你把他们的幻象破了算了。让军队直接找他们去?”
“不行!术道盟现在肯定在严防死守。我们就算能摸下去,也破不了他们的阵法。”我想了想道:“或许我有办法,拖上他们一会儿。”
我打开刑台闸门,放出了一只钩魂尸,几下扯掉了尸体的外衣,让它穿上龙怒的军装,遁进了地下。没过一会儿就从术道盟投掷尸体的壕沟边上冒了出来,往地上的血迹里打了个滚之后灰头土脸地躺在了草丛里。乍一看就跟经历了一番苦战之后重伤阵亡的士兵差不多。
“这边有人……”
“好像是我们的士兵……”
“救护兵,救护兵快过来了……”
大批士兵一下子涌到了壕沟边缘。本来那个壕沟的位置十分偏僻,如果没有我玩的这一手,估计搜山的士兵最多也是看上两眼之后转身就走。所以术道盟并没有加固过壕沟附近的隐阵。
可是等他们发现尸体之后,不仅有大量士兵往那儿围拢了过去,各级的军官也一个跟着一个赶到了现场。带着煞气的军徽、军衔、轻重枪支也在附近越聚越多。
术道盟的隐阵在强悍之极的煞气、血气的冲撞之下,就像是被汽车撞上的玻璃,一瞬之间轰然崩塌。有人听见了一声像是气球破碎的爆响之后蓦然回头,立刻就看见了壕沟里堆积如山的尸体。
“死人,好多死人哪--”休吗匠划。
几个胆小的新兵吓得当场坐在了地上。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几步走过去,一人一脚又把他们给踹了起来:“看你们那个熊样儿,都给我站直了!一连二连马上封锁现场,清理尸体,救护兵跟上看看有没有幸存者。”
“三连四连分散开,一寸一寸的给我搜,决不能漏掉一丝一毫。”
“通讯兵,通讯兵……马上给师部发报,让师部再派一个营,不对,再派一个团过来。”
军官的命令一个跟着一个发了出去,两个连的士兵也开始向壕沟附近不断集结。有人跳下沟里,把尸体搬了出来,一字排开安放到空地上。
军官看到越来越多的尸体之后,脸色顿时阵阵发青。现在用望气法看他的头,甚至能清清楚楚地看见像是烈火一样蒸腾的红气--自古以来的骁兵悍将,不怒则已,一怒之下必然引动血气蒸腾,让军队煞气凭空增加三成。
这种煞气虽然肉眼难见,却能清晰感觉到一种令人窒息的压力,尤其对术士来说,感觉更是清晰无比。
术道盟那边已经有大量的术士集结到了城外,苦苦支撑着覆盖在城外的法阵,生怕一不留神,就被军队的煞气给冲散了阵法。机关城也一点点往士兵轻易不会靠近的悬崖边缘挪了过去。
我看着下面的情形道:“好像还不够!得让人多往那边走走。齐墨,你下去,试试能不能让士兵往机关城的方向挪动一下。”
齐墨点了点头,便悄悄离开了刑台。只见他出手打昏了一个落单的士兵之后,换上他的衣服,悄悄混进了搜山的士兵当中,往术道城的方向靠了过去。
齐墨下去没多久,我就看见有人往术道盟炮阵的方向围拢:“这边有迫击炮!”
我一见有人发现了迫击炮,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部队发现迫击炮之后,就算用脚去想,也知道对方轰击的是古城方向,说不定一会儿就会有人围上来。术道盟肯定也有人混进部队里去了,他们故意放开迫击炮阵地的隐阵,就是要把部队的注意力引到我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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